了”

    李煜点点头:“是有点。我虽然是南唐的皇帝,但也是欢歌的父亲,你三番五次地表现得对这桩婚事如此抗拒,作为南唐的皇帝我可以不在乎,可是作为欢歌的父亲”,说到这里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和宋悔聊天的李欢歌:“我对你的行为,就有些生气了。”

    嘴上说着生气,可是看李煜的眼神,似乎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想起昨晚程青衣说的话,张不周道:“是我考虑不周了,光顾着自己的想法,忽略了别人的感受。”

    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李煜重新抛出了鱼饵:“年轻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之所以不和你计较,看你这么聪明,想来也知道原因。归根到底,想要悔婚的不只是你一个,我也是这样的想法。若是借题发挥迁怒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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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多少有点里子面子都要,却实际上一个都留不住的意味。”

    张不周听得有趣,李煜和他想象中的有所不同,这位传说中最具风流气象的皇帝,就好像湖边常见的钓鱼老头一样,钓上多少不是目的,钓鱼的时候旁边能有个人陪着聊天才是真正的开心,透着股豁达开朗的性情。

    “您能看的这么明白,小子很是感激。也算是一场缘分,您就恕我多句嘴,南唐将来,该何去何从。”

    李煜看了他一眼,微微有些诧异:“这件事应该与你无关吧。更何况,与其替南唐担心如何应对凌国的下一步动作,你现在更应该焦虑的是你祖父的剑南道节度使一职才对。”

    张不周苦笑:“不瞒你说,我祖父的事,是受了我的牵连。不过我人微言轻,就算想帮也帮不上什么忙。”

    李煜笑道:“那南唐的事,你就能帮得上忙?”

    张不周一滞,讪讪道:“那也是帮不上的。”

    “哈哈哈,你小子倒是痛快,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看他手上还包扎着,李煜关切问道:“这是为了救欢歌受的伤吧,康复的怎么样?”

    张不周伸缩了几下手掌,示意没什么大碍:“疼痛和酥痒都已经过去了,这两天上了襄州刺史白照白大人给的药,很是有效。”

    李煜道:“白照那里珍奇异宝多的是,有他出手相赠,我就不拿这寒酸皇宫里的三流货色出来丢人现眼了。”

    张不周环视一圈后道:“若是连您的皇宫都叫寒酸的话,这世上恐怕没什么奢华的了。”

    李煜摇摇头:“你看到的这些山啊水啊,树啊花啊,都是当年的前任青州刺史命人所造。那刺史仗着朝堂中枢之上有人力保,竟强行征集民夫,耗费了无数民脂民膏修建而成,因为舍不得,那刺史在离任以后,居然没有返回故乡,而是留在了这里,继续享受着这些。我的祖父继任后,闻听此事勃然大怒,经过极为艰难的调查,终于取得了那刺史贪墨和私争民夫的罪状证据。可惜的是,这些证据送到朝堂以后,都被那刺史的后台给压了下来。几次都不成功之后,祖父干脆不再理会大成王朝的旨意,将那刺史抄了家,所得钱财全数分给了青州百姓。事后面对朝廷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祖父干脆揭竿而起,这才有了如今的南唐。南唐成立以后,不忍心看这里被烧成灰,祖父也就行使了一把特权,将这里定为了皇宫,后来慢慢地才修建成今天的样子。

    张不周并不清楚这件往事,只知道最后一位青州刺史李鹰顾,着实是一位雄才大略颇有能力的能人。凭着无比崇高的声望,这才做到了仅仅凭借青楚二州就能成就数十年间春秋基业的壮举。

    “高祖之名,可以说是威声赫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李煜看了他一眼,无声笑道:“你修道拜师无为道人,练剑则是师从沧澜剑神秦沧澜,是谁教会你溜须拍马的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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