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第一大江,长江是天元大陆南部最重要的河流,流经八州三道上千个县,多少年来养育了无数的人口。

    渝州和富顺县的鼠疫被控制住,一场大灾消弭于无声之中,张不周不知道陆炳章会不会如实向朝廷上报,但此中详细情况,自己已经又派了人手报信给张韬,以免出现什么问题,让张韬落于被动的局面。

    原本以为自己受了伤,秦沧澜能暂时放过自己,没想到这老头对自己的理由嗤之以鼻,用他的话说,谁说练剑必须用右手,难道左撇子就不能成为剑客了?张不周想了想,秦沧澜说的也对,是自己先入为主的有刻板印象。只是一直以来的习惯不好改,秦沧澜干脆找了根绳子把他的右手捆在身后,让他用左手练。在左手习惯了握剑以后,秦沧澜就迫不及待地展开了教学,只是这教学手法却让人大跌眼镜。并没有深奥的口诀,也没有精妙的剑法,秦沧澜的第一课是,让张不周练习躲避。已经改口不再叫前辈的张不周郁闷道:“师父,你之前也是这么教徒弟的吗?”

    秦沧澜道:“我这辈子就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怎么,你质疑我?”

    张不周道:“我哪敢呀,可是人家练剑不都是师父给一套剑法照着练嘛,我这站着让人刺算怎么回事。”

    秦沧澜哼了一声:“老夫不知道别人怎么教,我只知道剑也好,其他兵器也罢,招式并不重要。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一种剑法可以应对所有情况,只是一味地施展同样的招式,还不一会儿就让人看穿你的套路。重要的是出手的时机把握,而想要掌握好时机,就要先学会拆招。”

    张不周品了品,觉得也有道理,说白了就是一种反套路,你的招式一成不变,我就可以看穿你的套路并且破掉他。乖乖地站好,让陆升继续用剑刺自己,作为最先适应船体摇晃的人,陆升成为陪张不周练武的不二人选。张不周双手背后,立正站好,陆升招呼都不打就一剑刺了过来,张不周下意识地闭上双眼,侧身躲过。秦沧澜在船舱顶上连忙叫喊:“停停停,你们练的这是什么玩意。”

    二人面面相觑,一个刺,一个躲,有什么不对吗?

    秦沧澜道:“他刺得没毛病,你闭眼睛干什么,看着人家攻过来就闭眼,那人家再换个招式怎么办。”

    张不周尴尬道:“这是人体的下意识反应,这怎么练。”

    秦沧澜跳到甲板上:“有什么练不了的,陆小子,刺我,冲着眉心的位置来。”

    陆升在秦沧澜的手上吃过几次亏,便想趁此机会让他吃瘪,秦沧澜跳下来后因为船体摇晃还没站稳,陆升便攻出了又快又准的一剑。秦沧澜面对着刺向面门的一剑不闪不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剑身,直到剑尖即将落在眉心处的一霎,侧身将其躲过,陆升收力不及,险些摔了一个趔趄。

    秦沧澜傲然道:“看到没有,怎么做不到。继续来,什么时候练到剑到眼前还不眨眼,再练习躲避。”

    张不周苦笑,老秦的师父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教他的,难道也是这样?这种练剑方式当真是闻所未闻,示意陆升继续。

    船行水上,不可避免地要产生摇晃,陆升本就没有完全适应,攻出来的剑明明是奔着眉心去的,到最后可能已经瞄在了胸口处。攻剑的人站不稳,张不周也是一样,两个人练得异常艰苦,明明是普通的练习,偏偏险象环生。面对着陆升的每一次出剑,张不周都尽力瞪大双眼,刚开始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会闭眼,随着练习次数的增多,十次里总算有两三次能坚持住。

    秦沧澜不停地抱怨张不周悟性差,当初自己可是一天就练好了,到张不周身上怎么这么费力。已经练了三天的张不周眼睛通红,只能默默在心里告诫自己:师父是自己拜的,而且功夫高,骂不得骂不得。

    晚上睡觉的时候,明明身体已经疲倦到了极点,眼睛却又红又肿,闭上就要流眼泪。身体好些了的白露给他找了个柔软的丝巾,让他擦,还调笑道:“公子怎么被欺负得这么惨,哭得眼泪止不住。”

    张不周心情烦躁得很:“少说风凉话,我看你也适应了,既然不晕船了,明天你代替陆升,让你也尝尝一天刺出几千剑胳膊酸疼的滋味。”

    白露笑道:“我可不行,若说暗器我还能施展一二,这剑嘛,不是我的专长。”

    张不周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对了,一直没找到机会问你,你和谷雨是怎么回事,从来没见你们施展过武艺,没想到你们还是高手。可你们怎么会卖身进府做奴婢呢?你们两个之前说的身世都是骗我的?”

    白露娇笑道:“我还以为公子不会问呢。我们没骗公子,身世是真的,我们两个的确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只是因为某些际遇,学了点本事。当初国公府招人,我们两个还是因为这个被招进来的呢。”

    张不周暗自思索,当初自己生病时陪在身边的下人奴婢,据说被张韬惩罚以后赶出了府去。现在看来,谷雨和白露是专门为了自己才招进来的。只是张韬是出于什么考虑,要让两个会武功的侍女陪在自己身边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自己是生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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