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受伤,侍女会武功又有什么用呢?“那,教你们武功的人是?”

    白露沉默了片刻:“公子,不是奴婢有意隐瞒,我和谷雨姐立过誓的,没有师父的允许,不得泄露他的身份。公子只要记得,我们不会对公子不利就好了。”

    见她神情严肃,张不周笑道:“好了,不用这么紧张,谁还没点不能对人说的秘密,我能理解的。你们会武功对我来说当然不是坏事,只不过下次再有危险,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躲在后边吧。”

    白露摇摇头:“那得看是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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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老公爷的吩咐,我和谷雨姐只负责保护公子,其他人有危险我们自然不会出手,但若是奔公子来的,想伤到公子,一定是我们两个都倒下了。”

    张不周“切”了一声,示意她看自己的右手:“说的好听,那我这伤是怎么回事。”

    白露娇哼道:“公子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公子救佳人心切,不惜以手握刀,以背挡刀,凭你的功夫,怎么会被那样的货色伤到。只可惜,我看人家公主并不领情,除了假惺惺地探望一次,再没什么表示了。”

    张不周嗤笑道:“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什么救佳人心切,当时那种情况,无论刘禄劫持的是谁,是你,是谷雨,甚至是陆升,哪怕是一个不相识的路人,我可能都会下意识地冲上去挡住。”

    白露道:“净胡说,路人的事管他作甚,当然是你自己的安危最重要。”

    张不周摇摇头:“还记得我说过的一句话吗?第一莫欺心,欺人好欺欺心难,若是仅仅是受点伤便可以救下一条人命而我没这么做的话,那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白露将他紧皱的眉头用手指轻轻舒展开:“公子,你和我听过的那些豪门公子真的不一样呢。不过,请公子记住我的话,若是有一天我遭遇了同样的危险,公子千万别顾忌,只管走。若是因为我让公子受伤,我也会良心不安。既然选择成为负责保护公子的侍女,只能我保护您,哪能让您来保护我。”

    张不周笑道:“哪有那么多应该不应该的,谁保护谁都是一样的。再说了,大家都好好的不好吗,干嘛非要有什么危险。”

    白露展颜笑道:“公子说的是,平安最好。”

    等到张不周终于撑不住闭眼睡去,水上夜里风寒,张不周睡觉又不老实,很爱踢被子,担心他着凉,白露给他揶好被子才回了自己的床舱。谷雨也还没休息,正在看书。白露走到身前抢过她的书道:“《春秋》?这么枯燥无味的书你也看得下去。”

    谷雨将书拿回来,找到刚才看的那页小心折好:“公子睡下了?”

    白露回道:“嗯,睡下了。公子刚刚问了我们的来历。”

    谷雨目光如电:“你怎么说。”

    白露一边脱去外衣挂好,小声道:“还能怎么说,当然是实话实说。不过没有将师父的身份说出来。说起来公子真的是难遇的好人,没有追问,也不怪罪我不肯坦白。”

    谷雨将书放好道:“在你眼里,公子当然是好的。我必须再提醒你一次,记住你的身份,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白露眼里似有怨气:“我能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只是埋怨自己不能坦然面对公子。”

    谷雨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笑道:“没事的时候,你也应该多读点书。他说过,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你觉得枯燥无味,其实只要用心读了,乐趣也是不少的。”

    白露冷哼一声:“你说话的样子越来越像他了。”

    谷雨道:“有什么不好吗?”

    白露却没再理她,躺在榻上背过身去。谷雨吹熄了蜡烛,今夜的风有些大,船摇摇晃晃地,正好入眠。

    赵光端坐椅上,死死地盯着手里的一封密信,信的内容很短,可是他却看了一遍又一遍,仍然是满脸的不敢置信。吴骧守在一旁,赵光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快半个时辰了,虽然一言不发,可是屋内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温度似乎都降到了极低,可是已经知道信的内容的吴骧还是忍不住汗如雨下。

    伴随几声难以抑制的咳嗽,赵光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什么时辰了。”吴骧看了看屋内一角立的沙漏:“陛下,快子时了。”

    赵光长叹一声,将密信扔给吴骧:“烧了吧。”在夜风中摇曳不定的烛火将那封质地特殊的密信迅速吞噬,不一会就只剩下些许灰烬。看着吴骧小心地将灰擦拭干净,赵光突然问道:“老三他们走到哪里了?”

    吴骧道:“前日送来的消息,三殿下和四殿下已经到了徽州的阜阳,四殿下少年心性,吵着要去巢湖游玩,三殿下拗不过他,只好应允。打算之后再沿长江逆流而上,乘船到南唐。”

    赵光翻出地图,手指在南唐国度永昌的位置上轻点。熟悉赵光习惯的吴骧闭上了嘴。

    “江南盛景,朕年轻时也曾领略过,的确让人流连忘返。老四愿意玩,不妨多玩几日,只要算准了日子别误了正事就行。”赵光闭上眼,沉思片刻后又道:“这几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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