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险境还能顾得上侍女的情绪,要么是个有心人,要么就是和侍女有一腿。”

    没有外人,周沐也就顾不上称呼的问题:“听听你说的话,哪里还有点公主的样子。被师父听到了,一定会狠狠地教训你。”

    李欢歌嘻嘻哈哈:“这不是我娘不在嘛,怕什么。”

    周沐道:“那也不行,万一回去以后你改不掉,她们一定会责怪我没有看管好你。你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李欢歌不耐烦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不说了就是。”

    半夜时分,张不周睡不着,干脆打坐修习《青云经》,运转了一个周期后,睁开眼时,只见不干正死死地盯着自己。惊喜道:“师兄你醒啦。”

    不干却没回话,又闭上了眼,一只手慢慢伸向自己的大腿根上的软处,狠狠地拧了一把。

    “啊,疼啊”。

    一声哀嚎过后,清醒过来的不干瞪大了眼睛道:“我还以为是做梦,不周,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不周道:“说来话长,这不重要,倒是师兄你,师父呢,其他几位师兄呢,你们遇上了什么事。”

    不干爬起身来:“对了,师父。不周,师父他们在渝州城不远的富顺县,遇到了奇怪的疫病,师父说这个病和老鼠有关,叫我回蜀州送信,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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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不要吃老鼠。”

    张不周神色严肃起来“师兄别急,将事情从头到尾详细说来。”

    原来那一日无为道人安排不明去送信,不白去熬药,交代给不干的任务,就是要他回蜀州报信。西南一带之人历来胆大,很多外地人不敢碰的东西都会被端上餐桌。往常这老鼠也不是没人吃过,就算是张不周等人也在山上吃过竹鼠。按照无为道人所说,洪水过后必有瘟疫,去岁没有爆发,本以为是例外,没想到是应验在了这初春的春耕之时。无为道人派不明去渝州城求援,正是因为对鼠疫没有办法。想到这里,张不周的心又揪了起来。“师兄,你出来几天了。”

    不干想了一下道:“今天初几了。”

    张不周苦笑:“还初几,今天十二了。”

    不干算了一下道:“那就是第八天了。”

    张不周盘算着,鼠疫的潜伏期应该没有这么长,不干已经出来八天了,没有任何症状,想来是没事的。“师兄,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去富顺县找师父。”

    不干却摇摇头道:“不周,你有办法解决鼠疫吗?”

    张不周一滞:“师父都束手无策,我又怎么会有把握。”

    不干道:“那你去也没什么用,眼下当务之急,是回蜀州报信,务必要谨慎对待此事。”

    张不周沉思片刻道:“师兄,回蜀州报信一事,安排别人去做就行了。师父从小养育我,教导我,说是父亲也不为过。如今他身在险境,亦徒亦子的我做不到置若罔闻。无论能不能帮上忙,我总要亲自去一趟才能安心。师兄赶路辛苦,不如就在此安歇吧。”

    不干一愣,随即又好气又好笑道:“臭小子,把你师兄当成什么人了。我是想着,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是国公府的孙子,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所以才不愿你去。既然你心意已决,师兄我又怎么可能当胆小鬼。”

    张不周嘿嘿笑道:“就知道师兄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你的身体...”

    不干道:“不妨事,我是累的,不是受伤。这两天算是睡够了,休息过来了。”

    张不周正色道:“好,那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渝州城的守门士卒冯七,今日特别高兴。

    富顺县先后来了两拨求援的,先来的那个道士,傻乎乎地,说什么富顺县有疫病,请渝州派人去处置。当刺史大人是傻子吗,知道有疫病还往那凑,果然吧,没有什么结果被打发走了。要我说,就是这道士在危言耸听,什么瘟疫,肯定就是几个人生了病,这道士来夸张渲染一番,刺史大人要是真去看了,那道士再施展一番,治好了病,骗点赏钱,这样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保不齐啊,那生病之人,就是道士自己下的毒。

    不过这第二拨的人嘛,就有点意思了。富顺县派来报信的衙役自己见过,之前还打过交道。看他煞有介事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不过事情紧急归紧急,该走的过场不能少。好在他是个上道的,稍稍暗示下就送上了银钱,看在银钱的份上,勉为其难地帮着通传一声,果然吧,没什么好消息。还是自己心善,劝那兄弟不要傻乎乎地等了,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这渝州城里的高官,不知道比他一个小小的衙役大上多少级,你以为你辛苦些,摆出一副尽职尽责兢兢业业的样子,忍着春寒在城门外等上半夜,那些大人就会为之所动?兄弟,故事听多了吧。快回去吧,让你家县令想办法才是正道。

    下了职以后,冯七手上掂着收来的二两碎银子,别看是下面来的人,出手还挺大方。上次见到营中的老兄弟,对自己这守城门的职务颇为看不起,他懂个屁。守城门说出去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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