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转过身,血红的眼睛扫过一张张悲痛麻木的脸。

    “哭!哭有什么用!”他的声音嘶哑,“哭能把鱼哭活吗?哭能抓住下毒的王八蛋吗?”

    人们抬起头,看着他。

    “咱们没退路!”陈兴平几乎是吼出来的,“塘毁了,可以再养!鱼死了,可以再买苗!但只要咱犀牛村的人心不散,脊梁骨不断,这口气就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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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着那堆死鱼:“这就是咱们的仇!不能就这么算了!武奇!”

    “在!”武奇猛地站起来。

    “你带上那个瓶子,立刻去公社派出所!报案!就说咱们塘被人投毒,损失巨大!让他们必须立案侦查!他们要是再和稀泥,你就去县里!去公安局!我就不信,没有王法了!”

    “好!”武奇抓起那个用布包好的破瓶子,转身就走。

    “其他人!”陈兴平看着剩下的人,“把坑挖深,把这些鱼埋了!然后,清理塘底,加固塘埂!等派出所来看过现场,咱们就重新蓄水!”

    “兴平……钱……钱都差不多买鱼苗和饲料了,还欠着点……哪还有钱再买鱼苗啊……”吴会计带着哭腔小声说。

    陈兴平沉默了。

    是啊,钱是最大的问题。

    刚看到点回头钱,就又栽进了无底洞。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抽烟的钱向东,把烟袋锅在鞋底上狠狠磕了磕,站了起来。

    钱向东的眼睛也是红的,但腰板却挺直了。

    “钱的事,我去想办法!”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我这张老脸,还能值几个钱!我去找信用社贷款!我去找其他生产队借!就是砸锅卖铁,这鱼塘,也得重新立起来!”

    钱向东的话,像一颗火种,重新点燃了人们几乎熄灭的心气。

    “对!重新干!”

    “不能让他们看笑话!”

    “咱们凑钱!我家还有几只下蛋的母鸡,卖了!”

    “我家那口子过年攒的布票,

    群情再次被点燃,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悲伤,而是带着悲愤和不屈的斗志。

    陈兴平看着重新振作起来的乡亲,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这场仗,远远没有结束。甚至可以说,真正的硬仗,现在才刚刚开始。不仅要恢复生产,还要抓住下毒的黑手,更要防备对方下一步更狠毒的报复。

    前路艰难,但看着身边这些眼里重新燃起火光的人,他觉得自己还能拼下去。

    武奇带着那个至关重要的破瓶子,骑着借来的自行车,一路疯踩到了公社派出所。

    他脑子里全是鱼塘惨状和乡亲们悲愤的脸,胸口堵着一团火。

    派出所里,接待他的是个年轻民警,听完武奇气喘吁吁、眼含热泪的叙述,又看了看那个用破布包着的瓶子,脸色也严肃起来。

    集体财产被大规模投毒,这可不是小事。他立刻叫来了所长。

    所长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公安,仔细询问了事情经过、损失情况,特别是关于青皮头和李干事的怀疑。

    武奇毫无保留,把之前的拦路、公社调查以及他们的推断全都说了出来。

    “青皮头……我知道这个人,叫胡三,是街上一个有名的混混。”所长沉吟着,“李干事那边……没有证据,不能乱说。但这个投毒案,性质恶劣,我们必须立案侦查!”

    他立刻安排民警跟武奇回陈家洼勘察现场,收集更多证据,特别是对那个瓶子和里面的残留物进行鉴定,同时派人去县城请公安局的技术人员支援。

    另一路人,则开始暗中摸排胡三昨天的行踪。

    消息传回村里,让大家看到了一丝希望,但眼前的烂摊子更迫在眉睫。

    钱向东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揣着队里的公章和介绍信,去了公社信用社。

    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靠着以前的老关系和鱼塘之前那点微薄的收益做抵押,总算是贷下了一小笔款子,虽然远远不够,但至少能解燃眉之急。

    他又豁出老脸,跑了邻近几个关系还算不错的生产队,东拼西凑,借来了一些钱和粮食,承诺鱼塘起来后连本带利偿还。

    村民们也自发地凑钱凑物。

    张家拿出攒着娶媳妇的钱,李家卖了下蛋的母鸡,王家送来了过年才舍得吃的腊肉……

    塘边的清理工作更加繁重。

    死鱼必须深埋消毒,受污染的水要尽量排干,塘底的淤泥都要翻起来晾晒,尽可能去除毒性。

    整个犀牛村都弥漫着一股石灰和鱼腥混合的怪味,但没有人抱怨,所有人都咬着牙,默默地干着。

    公安那边的调查,却陷入了僵局。

    技术人员对瓶子和残留粉末的鉴定结果出来了,确认是剧毒的“毒鼠强”,这种药一般用于粮仓和特殊场合,管控很严,来源可疑。

    但瓶子上除了捡到它的毛蛋的指纹,找不到任何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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