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印这边忙活的热火朝天,送来圣旨的刘公公也没闲着。

    这阉党看似只是个送圣旨的天使,实际上却暗中奉了芹公公的密令,将一份暗卫手令交由喜公公手上。

    两个阉党在房中密谋了一宿,具体说了些什么,旁人无从得知。

    但刘公公临出门时,脸上却是喜笑颜开,可谓是心满意足。

    也正因为如此,喜公公身为残缺之人,不好女色却唯独对同类颇有癖好的传闻,在幽州城池综合管理执法衙门悄然传开。

    直到喜公公有所察觉想要进行更正之时,却为时已晚无力回天,只能在深夜惊醒之际,猛拍大腿骂一声刘老狗误我!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喜公公手下暗卫终于收到一封来自草原的密信后,刘公公也开始筹备起返程。

    赵庆也乐得赶紧送走了这条皇帝的好狗,图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偏偏在移交幽王遇刺案一众案犯时,从被收监后一直老实本分的沈辽远却忽然闹起了幺蛾子。

    “我要见幽王!告诉幽王,我有重要情报,不见我,他会后悔的!”沈辽远如疯狗一样歇斯底里,眼睛布满血丝,仿佛这些天来就没睡过觉一样憔悴。

    守卫们对视了几眼,谁都做不得这个主,便是按照职级依次上报,将麻烦丢到了新任府牧许文印的案前。

    “沈辽远?曾经的幽州卫千户?”许文印看过有关幽王遇刺案的卷宗,对沈家也算有所了解:“他要见幽王作甚?有重要情报,不应该先告诉府衙,以求宽大处理么?”

    “大人,我听坊间传闻,这个沈辽远跟沈家不是一路的,他是沈家二房的嫡子,他爹沈北丞曾夜访幽王府,好像是送了不少东西给幽王,这里边会不会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密辛啊?”吕奉宗低声分析道。

    “那就派人通知一下幽王府,让幽王殿下自己定夺好了!”许文印其实不想掺和到幽王遇刺一案,他始终觉得,这什么幽王遇刺案,很有可能是哪个无赖王爷自编自导自演的。

    最不济,也是他有意激化之下,丁一袁才不得已行此险招。

    如若不然,一个好端端的府牧,凭什么自断前程,行这等凶险之事?

    所以,有关刺杀幽王案的沈辽远,还是交给幽王亲自处理的好!

    就这么的,赵庆大半夜来到了关押沈辽远的府衙大牢。

    嗅着空气里弥漫开的嗖臭味儿,赵庆很不适应,索性无视了提审规矩,问许文印要了一间府衙的空房间,让人带着沈辽远先去冲了个澡,这才肯接见他。

    “罪臣沈辽远,叩见幽王殿下!”沈辽远一见到赵庆,便是埋头就拜。

    赵庆摆了摆手,让带他来的两个衙役先行离开,这才淡然瞟了眼沈辽远:“说说吧,嚷嚷着要见本王,究竟何事?”

    他可不认为被关进牢里这么久的沈辽远,能有什么有用的情报。

    在他看来,无非是这货怕死了,不想被送去京都砍头,便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要跟自己做什么交易罢了。

    说实话,吴家他愿意留下一脉分支和刘家继续抗衡,但他对沈家的观感很不好,不论是沈北仲还是沈北丞,都是不好控制的墙头草。

    尤其是沈家还出了个往草原上倒卖物资的幽州卫千户,这就更让其家族在赵庆心中掉分了。

    “罪臣有事关草原鞑子的重要情报,想从王爷手里换回一条烂命!”

    “草原鞑子?”赵庆愣了愣神,他本以为沈辽远就算真有情报,充其量跟沈家那些龌龊事有关联,亦或者是他往草原走货的渠道之类,却不曾想竟直接是草原鞑子的情报?

    这就让他来了点儿兴趣。

    作为一个颇有些极端民族主义的异时空来客,那帮鞑子在两个时空都带给中原民族太多伤痛。

    赵庆打心眼里对鞑子颇为憎恨,如果能给鞑子添不痛快,那他就会非常痛快!

    “说说吧,若是让本王满意,留你一命也不是不行!”赵庆当即开口应允。

    “不是罪臣的烂命,恳请王爷留罪臣父亲沈北丞一命!”沈辽远更正道。

    “哦?没想到你这厮身上,还有那么点儿闪光点!”赵庆更觉意外,一个背叛祖国的家伙,竟然还有几分孝心?

    倒是讽刺得很!

    “行吧,只要不是沈北仲的命,一条烂命,本王都允了!”

    “罪臣叩谢王爷!”沈辽远又是一通叩拜,这才开口说道:“王爷可知金帐汗国王室座上宾,江湖人称铁算子的情报头子?”

    “铁算子?”赵庆起初只觉得耳熟,而后一回忆才想起来,貌似梨花楼的夏姑娘跟自己说起过这个主儿。

    “罪臣知道铁算子在幽州城的一处藏身之所!”沈辽远直截了当,卖了那暗娼的住所。

    赵庆不禁有些诧异,铁算子的藏身之所来的未免太过轻松容易了吧?

    “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以将罪臣留在幽州,王爷只需要派人盯着那处住所必定有所斩获,若是毫无收益,您千刀万剐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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