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本官离京之前,皇爷曾问过本官忠于大魏,还是忠于皇家,王爷可想知道本官对皇爷的答复?”

    许文印巧妙的避开了赵庆引出的话题。

    “许大人不妨明说!”赵庆觉着有趣,也不急着摊牌了,索性听听这位许大人的高见。

    “本官对皇爷的回答是,本官忠于黎民百姓,忠于大魏的河山!”许文印如此说过,目光灼灼看向赵庆。

    “你看,许大人你又误会本王了!”赵庆先是一愣,而后满脸苦笑。

    他听明白了,这位许大人,是误认为自己想要挑明话题逼迫他站队啊。

    可天地良心,他对夺嫡一事毫无兴趣,从来到这方世界至今一个多月,所作所为,除却自保以外,无非是想要日后活的安稳,活的自在罢了。

    “许大人,既然话题说到这儿了,那本王不妨实话告诉你,本王对那个位置毫无兴趣,也从未想过因为一己私利兴起刀兵致使黎民蒙难!”赵庆说到这儿微微一顿,而后脸上露出几分痞色:“说实话本王也不理解那些个兄弟们,为什么对那个位置如此热衷,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是全天下危险系数最高的职业,每天都要提心吊胆,觉着总有刁民要害朕,这些现状本王不信他们看不到眼里,却还是前赴后继机关算尽,非得在京都那泥沼里摔打厮杀,何苦来哉?”

    许文印听得两眼发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幽王爷怎敢随口说出?

    “王爷好气魄!您就不怕下官去京都参您一本么?断章取义仅凭您脱口而出的那一个字,便能告您个不敬皇权,桀骜失德!”

    “你不会,没了本王,你在幽州寸步难行,甚至会步了廖府牧的前尘,你信也不信?”赵庆轻笑摇头。

    许文印也是哈哈一笑,二人对视过后,颇有几分惺惺相惜。

    “许大人,心结既然已经解开,说说来本王府上到底想要些什么吧,只要你是为了幽州百姓计,本王一律支持!”赵庆也懒得跟他打机锋,轻笑过后直截了当开口问道。

    “下官想要向幽王讨些饥荒!”许文印也不矫情,“下官从京都带来同僚近百人,皆是各部冷藏之人,虽性格孤僻却都是能用之贤才,可即便如此贤才,昨日抵达幽州,竟只好自费去客栈凑合了一宿,这事儿传出去,下官这府牧的脸,可就要丢光了!”

    “哦!本王明白了,这是来本王府上借钱来了!”赵庆当即了然,他现在不缺钱,抄家得来的数千万两白银,可还在府库里扔着呢。

    “非也,下官不是来借钱的,是来要钱的!”许文印摇了摇头,也是不要脸了。

    “嘿?直接不准备还啊?”赵庆瞪大了眼睛,虽然一开始他也没准备让许文印日后归还,但你一个拉饥荒的,难道不该摆正态度,多说几句承诺好话之类的?

    哪有这么直截了当,说不准备还账的主儿?

    “下官凭本事从王爷这儿要来的银子,为何要还?王爷不也说了么,下官只要为幽州百姓计,您只管支持!”许文印咧嘴轻笑,眼神中少了几分凝重,多了几分洒脱。

    “好好好!你要这么说,本王还真期待你接下来的一应政令了!”赵庆没有开空头支票的习惯,当即喊来徐萍,让他从王府账上支出二十万两白银给许文印带走,除此之外无任何要求。

    许文印拿着二十张万两纹银的银票走出王府,抬头看向东方骄阳,身周空气中凛冽寒意被驱散大半,咧嘴轻笑喃喃自语道:“奇哉!这幽州,本官还真来对地方了!”

    古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拿了银子返回府衙后,许文印的脊梁骨都挺直了几分,着人先去距离府衙最近的客栈包了下来,然后又找来工匠对府衙内偏院进行修缮改建。

    他想好了,除却外派去各城的官吏之外,留在府衙的二三十人,干脆全都住在府衙里得了。

    这么一来,除了每天轮定的值班人选,必要时刻还能随时再拽起来十几号人,四舍五入这笔银子花的太值了!

    用幽王赵庆的那句话讲,这一波啊,他许文印双赢!双赢的意思是,赢了两波!

    除此之外,许文印很有默契的大手一挥,承认了晁定岳安插在幽州卫中一应亲卫的合法性。

    对于这事儿,吕奉宗其实持反对意见。

    “大人三思啊!这些幽王府的亲卫,在幽州卫中任职虽都不高,却皆在承上启下的关键位置上,若是承认了他们的合法性,就等于拱手将幽州城防让与幽王之手,届时我们府衙在幽州城内所能调动的,只剩下府衙的几十名捕快!那些捕快……,唉,不说也罢!”

    许文印瞟了一眼痛心疾首的吕奉宗,不咸不淡开口问道:“不承认也可以,那不知奉宗可有办法与幽王府抗衡,重新拿回幽州卫的掌控权?是你有合适基层军官人选,还是你能说服晁定岳,将那些亲卫重新调离幽州卫?”

    “啊这……”

    吕奉宗哑巴了,他要有这能耐,还当什么狗屁文官?早就奔了武勋的府上拿出投名状认干爹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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