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打量了我一眼,问道:“小子,你谁啊?让开,别挡着爷的道。”

    “听大哥的口音应该是山西人吧,刚刚小弟有幸开了眼,就想偷偷地打听打听。”说着,我神神秘秘地往他耳边凑了凑,“你们这是在哪儿支的锅啊?”

    那男的一听,浑身抖了一下,恶狠狠地盯了我一眼,警觉了起来,试探道:“你……问这干啥?”

    过去,在土夫子中,“支锅”是一个常见的切口,也就是盗墓。支锅本意是支砌灶台,早年人们外出谋生,做饭都是临时砌个三角形的台子,把锅放上,然后生火做饭,故谓“支锅”。后来“支锅”演变为成家过日子的开始,盗墓者借用为搭伙盗墓,倒是十分形象的。相对应的是,如果“锅支不起来”,则是盗墓不成,空手而返,也叫“走空”。

    “看样子几位大哥是在这绍兴一带活动吧,估计地下十穴九空了吧?”我本意是跟他们套个近乎,没想到还说到了他们的伤心处。那男子感慨道:“别提了,我们哥几个都走空快半年了,这不好不容易才开了张。”

    “不过你这东西是贼货,明目张胆的没人敢收的,你就是再去别处问问也是这种情况。”

    那男人对我甚是信任,急切道:“兄弟你有道儿?”

    “都是江湖中人,帮衬帮衬是应该的,这样吧,我给你们推荐个人,这人在这一代还是吃得开的,是越青堂的老板,人称穆教授,你们一打听就知道。”

    那几个人正要感谢,突然从里面出来一个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哪来的没看眼的东西,敢来我家里撒野!”

    我转身一看,只见老齐怒气冲冲地从里面出来,心里头暗暗一喜,笑道:“是我!”

    老齐本是以为那几个农民工来闹事,双眼睥睨,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可这耳边的声音一听又感觉甚是熟悉,诧异地一转头,不禁笑出声来:“哎呀,李睿!”

    “李睿,你来了怎么说也不说一声!我好去迎接你啊。”

    我摆了摆手,笑道:“呵呵,你就别跟我在这演戏了,假模假式的。”

    “瞧你这话说的,老哥我可是真想你!”

    “想我?”我冷冷一笑,“那这么多日子,也没见你来找我啊。”

    “哎呀老弟,你冤枉我了,我是没脸去找你,上次那回事我这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哎哟喂,你还会过意不去?上次那件事,你可差点没把我害死!”

    这时,老齐脸色稍稍一沉,将我袖子拉了拉,我立刻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怎么了你这是?”

    “嘘嘘!”老齐在我耳边小声说道:“燕云淑后来没再来找你?”

    “没有啊?”我不明所以道,“咋了,他们后来又来找你麻烦了?”

    老齐啧了一下,“不对啊,老穆前几天还给我打来电话,又对我敲打了一番,他们怎么可能对你没有动作呢?”

    “哦?”我顿时来了兴趣,问道:“老穆对你说什么了?”

    “他,他说……”老齐缓缓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去说吧。”

    于是,老齐装作没事人似的,笑道:“老婆,今天李睿来了,可得好生伺候着,要不你辛苦下,去买几个菜,晚上我们一起开开荤?”

    “德行!”老齐老婆笑了笑,便出门去了。

    老齐把我领进后堂,又泡了一杯香茗,说道:“老穆一个月以前去了一趟西南。”

    “你哪来的消息?”我追问道。

    “巧了,我在西南有个生意伙伴,他在一个村子里看到的他,就把消息放给了我!”老齐说道。

    “是吗?”我先是一怔,“那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更蹊跷,我那朋友说,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姑娘,发来照片一看,你猜是谁?”

    说着,老齐便掏出了手机,我只是目光一瞥,便惊愕道:“这……林筱雨?”

    “是啊,就是林小姐。”

    “这怎么回事,老穆带着林筱雨去西南做什么?”我大感疑惑。

    “这事发生了以后,我也觉得疑惑,可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功夫,老穆的电话就到了,叮嘱我不要泄露他的行踪。”

    “看起来,这件事情又变得复杂了!”我凝视着照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出门给老季打了个电话,问他知不知道老穆的行踪,谁知道老季竟然说他知道,而且对林筱雨和穆云鹤在一起的情况也一清二楚。这下我直接火大了,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不是老齐跟我说,我至今还蒙在鼓里。老季只是不咸不淡地说现在还没有眉目,等有了进展再说不迟,随后便挂了电话。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对老季已经没了信任,他瞒着我肯定有事,“穆云鹤他们刚倒完印山大墓,就把目光放到了西南,莫不是在那里得到了什么秘密?”

    “老齐,你把整件事从头到尾再跟我说一遍。”我回屋对老齐说道。

    老齐见我这么上心,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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