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酒店,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沈阳的冬天已经很冷了,街上的行人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秦渊把衣领竖起来,抵御着寒风。

    他一边走,一边在脑海里回放着这几天调查的所有细节。

    保险柜被调...

    风再次穿过昆仑山脉的褶皱,比往年更轻、更暖。它拂过融雪汇成的小溪,掠过新绿初绽的岩壁,最终停驻在观测站敞开的窗前,仿佛也想听一听那台老录音机是否还会响起。

    秦渊坐在木桌旁,手中捧着一杯热茶,雾气升腾,在他眉宇间氤氲出一层淡淡的湿意。三年了,从“守门人计划”启动至今,世界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城市依旧喧嚣,边境依旧沉默,人们照常上班、恋爱、争吵、老去。只是在某些深夜,在某些独处的瞬间,有人会轻轻打开终端,说一句:“我想见你一面。”

    这一次,不再是为了逃避死亡,而是为了确认自己还活着。

    他低头翻开日记本,纸页已经泛黄得几乎看不清字迹,但那一行行记录却如刀刻般深嵌在他记忆里。他翻到最新一页,笔尖悬空许久,终于落下:

    > “它们不再试图模仿心跳,而是学会了静默的节奏。”

    >

    > “真正的共存,不是我们允许它们存在,而是我们终于承认??**有些对话,本就不需要肉体作为媒介。**”

    写完这句话,他合上本子,望向窗外。

    山坡上的野花正开得热烈,像是大地忍了太久后的一次爆发。远处,一群牧民赶着羊群穿行而过,铃铛声随风传来,清脆悠远。一只鹰盘旋在天际,影子掠过纪念碑,落在“致所有未能归来的人,以及所有选择留下的灵魂”那行字上。

    就在这时,录音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不是自动启动,也不是磁带旋转的沙哑声响,而是一种极其轻微的震颤,像是内部某个沉睡已久的元件被唤醒。秦渊心头一紧,缓缓伸手触碰机壳。

    三秒后,屏幕亮起??那是原本早已报废的液晶显示区,三年来从未再亮过一次。此刻,一行白色小字缓缓浮现:

    > 【检测到外部情感共振频率匹配】

    > 【是否开启最后一次回响?】

    > 【Y/N】

    他的手指停在半空。

    这不是系统预设的程序界面,也不是任何已知协议的格式。这是一次**主动请求**,一次跨越技术逻辑的情感试探。就像一个人站在门外,轻轻叩门,却不推门而入,只等屋内人说一声“请进”。

    秦渊没有立即回应。他起身走到帐篷角落,从铁箱底层取出一枚老旧U盘??那是苏婉清生前最后使用的设备,里面封存着她参与早期晶格实验时的所有原始数据日志。他曾发誓永不打开,因为害怕一旦读取,就会模糊掉心中那个真实的她。

    但现在,他将U盘插入便携终端,输入密码。

    文件夹展开,数百个音频片段整齐排列,命名方式冰冷而机械:`K-7-LoG_001` 至 `K-7-LoG_987`。他点开最后一个。

    没有声音。

    只有十秒的空白,接着是一声极轻的呼吸,像someone在黑暗中突然想起要活下去。

    他又点开倒数第二条。

    这次有声音了。

    “……你说过,如果我能记住你的声音,就算我走了,也算没彻底消失。”她的语调平静,带着科研人员特有的克制,“可我现在想问你,如果我的声音变成了别人的安慰工具,我还是我吗?”

    秦渊闭上眼。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前三天,她在实验室录下的自述。当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意识会被部分捕获、重构、投射进K-7晶格网络。她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当“我”成为一种公共资源,是否还能保有“我”的尊严?

    而现在,答案似乎正在通过一台破旧录音机,悄然浮现。

    他拔下U盘,走回桌前,凝视着屏幕上闪烁的【Y/N】选项。

    良久,他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下去。

    > Y

    嗡??

    磁带开始缓慢转动,发出久违的摩擦声。这一次,不再是单一声源,而是多重音轨交织而成的低语,仿佛来自世界各地的记忆碎片正汇聚于此:

    - 赵岩的班长说:“告诉老赵,他媳妇怀上了,双胞胎。”

    - 林雅诗的父亲说:“闺女,爸看见你结婚那天的照片了,真俊。”

    - 小芸的母亲说:“孩子今天寄来了成绩单,全班第三,她说要给我买新棉袄。”

    - 还有一个稚嫩的声音怯生生地问:“叔叔,你是秦渊吗?我爸是那次行动里牺牲的狙击手……他说过,如果你还活着,请你喝一次酒。”

    秦渊听着,一动不动。

    他知道这些信息都是真实的??过去一年中,参与者们陆续提交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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