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来着,敢这般断言?从刚才开始,就喋喋不休。”

    “小生王川,河东人士,倒是没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不过识人鉴人的能耐还是有的。”那人微微一笑,从容应答。

    柳家小姐忍不住问道:“怎个识人之法?”

    王川便道:“平时也不好分辨,但现在因着遇到了事,这人便有反应,看定襄侯,书稿被杨先生拿在手里,却丝毫不慌,不仅神色如常,还和那位小国公谈笑风生,反观那位郑公子,表情严肃,但却并非目不斜视,时而会打量周围,这边显得有些坐不定。”

    众人看去,见果然如此,便都若有所思。

    小彩则道:“说不定就是两人性子如此!”

    “这也可能,只是人之品性,遇事方显。”王川说着便不言语,而是朝着窗内看去,因为里面的情况,又有变化——

    杨靖看了文稿,抬起头来,眉头紧锁,似在思考。

    旁边的钟继友与孟准却忍不住,将那文稿讨了过去,也是低头看起,二人表情不住变化,等他们重新抬起头来,杨靖便开口了——

    “君侯所书,颇有其意,比之郑生的四藩论,实有过之!”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

    郑兴业更是浑身一抖,欲言又止,生生忍住。

    “这什么意思?”窗外,小彩捂住了嘴,“是说李怀的文章,写的比郑公子好?那岂不是说”

    “别聒噪了!”柳家小姐打断了侍女,“听里面说!”

    小彩赶紧捂住嘴,只是眼里还是惊疑不定。

    “只是,单是如此,尚不能证明四藩论也是出自你手,”杨靖的目光在李怀和郑兴业身上来回巡视,“那不如这样,你们二人就在此处论藩镇之道,也不限于这两篇文稿,如何?”

    “这法子不错,”窗外的王川默默点头,“辩论之后,真相自明!”

    小彩不解的问道:“就算辩论,那定襄侯赢了,也只能说,他在藩镇之道上,比郑公子强些吧?”

    “非也,这辩论之时,最见功底,盖印那四藩论之说,虽然划分了四种藩镇,但并没有深入谈论,也没有说明划分的依据,更欠缺细节,若定襄侯才是真人,那他必然会询问这些,郑兴业又如何能够隐瞒?”

    这边还在说着,里面的李怀忽然长身而起,笑道:“其实也不必这般麻烦,我只有一问,若郑君能答上来,我就算是承认文章是他所写,那又如何?若是不能”

    杨靖眉头一皱,道:“你可要想清楚了!”

    李怀拱拱手,显示心意已决。

    “也罢,那你就问吧。”杨靖看向郑兴业,“这事我替你应下来了,若你真有本事,就拿出来让人瞧瞧!”语气淡淡,不明喜怒。

    郑兴业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来,拱手道:“学生知道”

    杨靖却直接摆手道:“别忙着自称学生,要等你真个证明了清白,再说其他。”

    众人哗然。

    郑兴业更是脸色一白,点头不语,忍不住瞥了那几张文稿一眼,然后定了定神,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李怀的跟前,他拱拱手。

    “定襄侯,请!”

    “也好,那就我先来问。”李怀笑了起来,“我分四藩,乃以天下四角为总,以中原关中为根,以此划分,然后林林总总,分列钱财兵马,乃以通论,不知你这四藩,又是如何分立的?”

    厅堂中顿时一片安静。

    郑兴业眉头一皱,神色微变。

    李怀却不饶人,逼近两步,问:“说!”

    郑兴业便后退两步,才道:“这天下四方自有其势,应因循利导,乃成镇防”

    李怀干脆问道:“你说四藩之论是出自你手,那这四镇与天下之势,是否有关?又有何关联?如何述之?”

    “这自是有关的,”郑兴业说着,声音又弱了几分,随后回过神来,道,“四藩之分法,实在兵马钱粮!此乃关键!”

    他意识到,不能让李怀牵着鼻子走,得掌握节奏!将这局面,拉到自己熟悉的领域!

    “错!”李怀摇摇头,“此乃倒因为果!”

    郑兴业脸色一白,正待要说,但那边看着文稿的孟准,忽然抬头问道:“何以见得?”

    李怀冲着孟准拱手刀:“藩镇者,中原之藩属也,何以立镇,乃卫京畿,自古以来,兴衰更替,天下之全势必取于中原,是以这天下之势,决于中枢,四方之阵乃立各处,因地势不同,衍之以局面”

    孟准听着眼中一亮,不住的点头。

    李怀心道:你自是满意,因为这话本来是你帮我总结的,我那原版之言可就有些简陋了。

    他游目四望,见众人皆凝神倾听,便继续道:“有的地方兵强马壮,有的地方钱财充沛,有的地方政令难行,有的地方牧守羁縻,有此不同者,乃成四方镇,于是衍生兵马钱粮不同之局!”

    说到这里,他看向郑兴业:“所以,此乃因,因地势而分四镇,而非因兵马钱粮分四镇!你说四镇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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