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行至清风抚月阁大门口,只见门口早已有三人在那迎接。

    左侧一人身穿淡红薄纱裙,头戴玉笄,其上雕琢牡丹花纹,一点红蕊藏于发间,说不出的妩媚明艳,眉间一点朱砂,凤目清冷,气质与装束迥然,却给人一种火中蕴冰的奇异美~感。

    右侧一人身着水蓝色纱裙,头戴一黄金打造的孔雀发簪,其上缀着蓝色宝石流苏,随着主人的身姿摇曳,眉间一点淡蓝花钿,清新雅致,美~目流转间透着一股灵动与俏皮,与之前红纱丽人的霜寒又自不同。

    一静一动,一浓一淡,相得益彰。

    二人前方是一名翩翩佳公子,身披貂毛大氅,内里穿着由上好的金线绸缎缝制的锦衣,腰上缀一枚羊脂白玉牌,手中纸扇轻舞,好不潇洒,遥遥看见二人前来,当即面露喜色。

    正是清风抚月阁风月第六子秦风以及他的两位红颜知己,红袖,蓝翎。

    商徵羽和王益翻身下马,将缰绳甩给下人,商徵羽与秦风直接熊抱在了一起,兄弟亲密之情溢于言表。

    “四哥,你可算回来啦。”

    “王兄,此行可算顺利?那件东西可否拿到?”

    秦风玲珑八面,自然不会冷落一旁的王益,长笑间就与他攀谈起来,当得知商徵羽与王益在绿柳庄大打出手,而后又一同酒后大闹益阳城的时候,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你二人当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来来来,今日定要再好好喝上一顿!”

    秦风当即将二人引至三楼一间雅室,一路上纷纷有路人同他打招呼,他也一一回敬。

    不消一会,一桌酒菜就已齐备,三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连连,好不快活。

    酒过三巡,茶过五味,三人便攀谈起来,秦风有意问到了王益的出身,王益也不介意,随即说了出来。

    “我本是岭南王家的人,百多年前或还有些名望,此时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谁人还会记得,此次也是为了完成家父的这一个遗愿,取回我王家在外 的《大燕落平沙》掌法,否则我断不会如此匆匆下山。”

    “岭南王家?我记得我翻看楼中书稿时有过一点记载,可是人称‘塞北侯,西关刘,岭南王家傲千秋’的那个王家?”

    “时隔百年竟然还有人记得我王家,当真是令人感慨万千啊,秦兄,你再次让我刮目相看啦。”

    王益感慨非常,自己满饮一杯,长叹一声。

    “就算是强如当年的王家,竟然最后也分崩离析,族人落入如此田地,当真让人唏嘘不已啊,不过事情已过百年,那些过往早已烟消云散,此次能取回《大燕落平沙》,王兄也算了了一大心愿,想必回去之后,修行之时当会突飞猛进,商某在此,先行恭贺一声啦。”

    商徵羽不愿在酒桌上深谈这些伤心往事,转而说到其他,气氛又渐渐回升。

    ……

    “总有分别之时,二位兄弟就送到这里吧。”

    走到清风抚月阁门前,跨过那条醒目的黄线,王益翻身上马,对着商徵羽和秦风拱拱手,长啸一声,朝着城门口飞驰而去。

    “这王益,也算是个性情中人,与这样的人相处,当真是痛快。”

    “呵——!小秦子!此刻就你我二人,你这般说教,可不就是说与我听?莫非四哥就不是那性情中人,莫非与你四哥就半点不痛快?我看你是找打!”

    商徵羽听着秦风的感慨,当即做暴怒状,伸手欲打。

    “四哥,六弟可半点不敢说你啊。”

    秦风赶忙握住他的手臂,笑着赔罪道。

    “在楼中,谁人不知四哥的豪爽大义,我就是随口一说,四哥千万别当真,算是小弟不对,小弟认罚。”

    “这还像话。”

    商徵羽大笑一声,二人旋即上楼,继续喝酒吃肉去了。

    ——

    “四哥,你可知我为何要帮助着王益。”

    二人又换了一桌酒菜,这时王益已然不在,二人话语间也放开了许多。

    “哦,愿闻其详。”

    秦风吃了一口菜,也不卖关子,轻声道。

    “一半是生意,一半是人情。”

    “想当年,我还是孩提的时候,就听爷爷说过,我大魏开国之初,岭南曾有过一个王家,富甲一方,气贯东南,乃是当时一等一的豪族,我的祖上就曾受过王家的恩惠,甚至于我所修的这身玄门正宗的紫微宝鉴也与那王家有些渊源。”

    “哦,竟有此事?”

    商徵羽给秦风满上一杯,静待下文。

    “这王家当年如日中天,甚至可以说俨然已经是岭南的土皇帝,但不知何故,短短一月之间,整个家族分崩离析,走的走,散的散,那般庞大的家族,竟然散若星辰一般,时至今日,除了当地的那些宅院,甚至都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你说奇怪否?”

    “老六,你这是想要查清当年的真相?”

    “是也不是。”

    秦风随意地笑着,待得红袖蓝翎二人将酒食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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