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手有脚,谁知跑哪去了?有事就自己打电话去啊。现在两条人命还没沉冤得雪,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也许下一分钟,下一秒就会有另一个受害人,重点不是应该先抓住凶手吗?”

    秦风四十多岁,长得很英气,一对剑眉飞扬跋扈,眼睛炯炯有神,被许诺冷不丁的呛了一句,眼睛瞪许诺都快瞪出火了,末了,直接摆摆手,让她继续勘察去。

    林清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说:“她本来就游走在精神崩溃的边缘,这几年来,你还这样刺激她,她没朝你开一枪都算是好的。”

    “怎么?还成了我的错了?”秦风抽出烟,点燃,猛吸了一口说:“我这不是想让她早点从那件事走出来么,你看看,她这几年都快和工作合二为一了,死心塌地的扑在工作上,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和老许交待?”

    “是啊,没想到老许的死对她打击这么大。”林清也抽了根烟,眼神却不知望向何处,很久之后才开口:“我觉得肯定还有其它的隐情。”

    秦风戳熄烟,往前走,准备收队。林清想到的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可是五年了,硬是没从许诺嘴里撬出一个字。

    许诺拿到了所有的监控录像,死者资料也都传回了局里。她却没跟着大队一起回局里。通过手机对手表的定位,她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男人。

    彼时斜阳洒落金色的余辉,给他轻轻的渡上了一层光晕,他背对着她,单手支在旁边的梧桐树上,微喘着气,宽肩窄腰,消瘦而坚挺。她的心突然就好像被什么拨动着,一个一个音节的弹跳着,无法平静。

    以致于男人回过头时,她还在傻傻的望着,望进了一汪清澈带笑的深潭,陷入了所有的思绪,直到男人走过来,她才惊慌不已的收回眼神。明明有很多疑问,一时却全都无法问出口。

    一个小本子伸到了她的面前,写了两个铿锵有力的字,“时初”,竟然是草书,许诺一时哭笑不得,穿得斯斯文文,行得彬彬有礼,竟然写出了风流不羁,狂野有劲的草书,怎么想这草书的字体都应该出自像李白的那种人手里啊。

    “你的名字叫时初?”

    男人点了点头。

    “能喝几斤?”想着李白醉酒,许诺脱口而出,问完之后才觉得这个问题特别傻。

    时初愣神了一会儿,这节奏跳转实在有点快,见她看着自己的字,一下子就明白她这么问的原因,拿起笔,在本子上规规矩矩的写着:二两醉,用的是端端正正的楷体。

    许诺一下子就笑了,抬头看他,他的脸上带着红晕,似乎不好意思,忙说“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别介意,草书写得挺好。”好像不够诚恳,她又加了句:“其实,没关系,男人白酒二两醉,不丢脸。”却没想到他的脸更红了。

    女孩笑起来很甜,她本身就长得漂亮,虽不施粉黛,却也清丽出尘。他差点就醉在她的甜中。可他实在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他没敢告诉许诺,他其实是米酒二两醉,他对酒精过敏,基本不沾酒,想想他们局里那些抽烟喝酒的大老爷们,他还是觉得写草书够爷们。

    许诺把手机还给他,刚好就有信息过来,她眼尖,看到了发件人是秦风,秦风,不会那么巧吧?怪不得老大一直不打电话。

    他回信息很快,又在本子上写:口供。用的是草书,写完,他自己也笑了。

    许诺带他回了警局,远远的就看见秦风在门口等着。她撇撇嘴,世界这么小,她竟然不知道。

    秦风和时初笑着打招呼,还顺手拍了拍许诺的肩膀,说:“任务完成得不错。”

    秦风说完,突然就感觉有道视线扎了过来,他望过去,时初笑着,眼神却死盯着他放在许诺肩膀上的手。他笑笑,赶紧收回了手,招呼他进去坐。

    见他们有事要谈,许诺就直接看监控录像和死者资料去了。

    微胖的叫刘烨兴,43岁,本市人,赵毅,38岁,X大附属医院内科医生。刘烨兴坐在第七节11F座,赵毅坐在他的旁边11E座上,和时初属于同一列车同一车厢,不过,时初坐在8F座上。刘烨兴的小桌上放着一袋杏子,时不时的在吃,快到下车的时候他就一次性的全部解决了,赵毅桌上放着两瓶矿泉水,期间赵毅上过一次洗手间,走后水瓶被前排调座椅的人弄掉了,滚入了座椅下,一瓶被后排人捡了起来,一瓶被前排人捡了起来。

    吃完杏子,刘烨兴也去了一下洗手间,进座位的时候差点绊倒,赵毅用左手扶了他一下,然后下车出站。赵毅本来走在前头,临近垃圾桶时停顿喝完了手上的一瓶水,将瓶子扔进垃圾桶,刘烨兴就走在了前头,快到楼梯口的时候,他开了第二瓶水,喝了一小口就惊慌的往楼下跑,他随手把水放在旁边,顾不及盖盖子,就及时查看突然从扶梯上摔下来的刘烨兴,对,没人挤也没人推,直接就前倾摔了下来。

    而后就是她赶到看到的情况,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监控拍不到地上的具体情况,死因法医也还在化验和鉴定中,她把监控录像前后连接又来回的看了好几遍,心中大致有了个底。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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