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给逝以寻煎药,再亲自喂她喝下,他说身体虽无大碍,但还是应当小心调养。

    “师叔,明天的玉泱大会……”殷倪本是在和大黄和谐地玩耍,突然无厘头地冒了这样一句话。可他一抬头看见了慕涟微投来的平静无波的眼神时,又戛然而止了。

    开大会什么的,逝以寻本来是不怎么在意的,但她又心想着,好歹她也是个师叔,有空没空应该多在弟子们面前露露脸儿,尤其是在她大病初愈的时候,不然很容易被人淡忘。

    于是逝以寻问:“什么玉泱大会?”

    慕涟微不着痕迹道:“一个早会罢了,基本上隔天就会有一次,没有什么稀奇。对于阿寻来说,倒枯燥乏味得很。”说着说着他便笑了,“起初,你对玉泱的早会很好奇,也耐着性子去参加过几回。可每回下来,你都是中途就睡着,后面就是我请你去,你也不去了。”

    “是这样吗?”逝以寻想了想,觉得在早会上睡着也是睡,在床榻上睡着也是睡,那她何不舒舒服服地在床上睡呢,“那我就不去了罢,你辛苦了。”

    慕涟微浅浅一笑:“嗯。”

    可是后来,逝以寻总算是准确地发现她究竟是哪里不圆满了。原来她居然是有徒弟的,还是一个孽徒。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

    在此之前,逝以寻一直觉得慕涟微的姿色,在山上无人能及,可见了她那孽徒,逝以寻才明白过来,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不是说有个玉泱大会么,还是在她最不愿起床的早上。原本逝以寻也是打算呼呼大睡了过去的,怎知时间还早的时候,逝以寻偏生内急,不得已起身去了一趟茅房。

    晨间空气清新而带着凉意,她这一遭来回,瞌睡就醒了大半。

    思及昨晚殷倪那欲言又止的小模样,心想着莫不是此次早会的内容另有名堂,反正人已经醒了,也忘记以往的早会究竟是怎样一番光景,逝以寻便进屋,套了件衣袍,先去灶房拿了两个肉包,边吃边去了早会的前堂。

    前堂一派肃穆,逝以寻到那里的时候,不少弟子正规规矩矩地分站两边。

    慕涟微很有威风地站在台阶上,义正言辞道:“玉泱派尊教座下孽徒宋白玉,罔顾师徒之情,违反玉泱门规,几次三番做出有辱师门,有损尊教的事情,今次更令尊教为此险些丧命,其罪难以赦免。今日,本掌门便代你师父处罚你,下以逐出师门之决定。从今天起,你便不再是玉泱派尊教座下的直系弟子。”

    逝以寻站在大门口,塞下最后一口肉包,思量着慕涟微口中的尊教究竟是何许人也。难道在这山上,除了她以外,还有另外一位尊教?

    还不及咽下包子,逝以寻突然灵光一闪惊诧不已。

    莫不是这个尊教说的正正是她,她其实是有徒弟的,只是现今犯了大错,要被慕涟微惩罚赶出师门?

    逝以寻看着前殿正中央光滑的地面上,挺直了腰身跪着的青衣背影。第一时间,逝以寻就觉得他就是她徒弟,只有她才能教出这么优秀的徒弟来嘛。

    只是慕涟微对他作出如此重的惩罚,他居然都默默无言,不辩解也不反抗,看来是真的对她这个师父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可他是她徒弟的这个认知,让逝以寻感到很欣喜。

    慕涟微道:“宋白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弟子无话可说,谨遵掌门之令。”

    “那就立即执行罢。”

    “且慢。”

    宋白玉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浑身一震。逝以寻掏出衣襟里的白手帕,揩了揩手指上的包子油,大家都循声扭头来看门口由远及近的逝以寻,显然是没有料到有人会突然出声阻止。

    逝以寻从容不迫地跨进门槛,就是差点被门槛给绊了一跤。

    “弟子见过尊教师叔!”

    齐齐一声喊,壮某女雄心呐。她摆手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逝以寻走到宋白玉跟前,“你抬起头来,我看看。”

    宋白玉身形顿了顿,缓缓抬头。

    眼帘轻抬,眸色瞬息万变。尽管他抿着唇,很安静,但那一刻,逝以寻仍旧直觉满堂霞光辉映,无以伦比,让人流连其中而不舍归返。

    宋白玉张了张口,似有千言万语,可到嘴边却只有一句话,平静而幽沉:“师父,是弟子罪该万死。甘愿受任何惩罚。”

    原来他还真是她的徒弟啊,只是叫孽徒难免不相称,这是实打实的美徒嘛。和慕涟微相比,完完全全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一眼看见他,逝以寻也是打心眼儿里的熟悉,不属于讨厌的范畴,属于极度喜欢的范畴,逝以寻感觉在以前他在她心里肯定比慕涟微重要。

    “既是如此”,慕涟微负着手,不紧不慢地走下来,站在逝以寻身旁,面不改色道,“就执行罢,今日你就下山,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在尊教面前出现。”

    “等等”,逝以寻急忙打断慕涟微,道,“这是我徒弟,今日有这样大的事情,为何掌门不直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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