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蔡许等州的地方势力心思不定、首鼠两端,也就此解决梁军将吏对新旧制融合的猜疑。

    听韩谦说及这些,顾骞、朱珏忠、陈由桐、荆浩、陈昆等人皆深表赞同,不得不承认韩谦的考虑,要比他们更深入。

    棠邑以工矿之利,夺江淮近半积余,以及这些年乔陈等与韩氏有姻亲关系的宣歙世族,也都主要是以入股官钱局的形式,融入棠邑,他们心里都是清楚的。

    顾骞等人很清楚当前的局势有多危急,也清楚一旦地失人亡,什么都将化为泡影、乌有,他们这样的人物,怎么自然不会这些事情上纠结太多?

    他们甚至也知道朱裕在世时就曾考虑直接征没一两百万的亩田宅,用以安置将卒家小,而朱裕不会考虑赎卖,也没有条件去搞什么赎买,只会利用他在军中的威信,直接压制反对的声音推行此策;他们甚至对此也是支持的。

    熬过眼前的难关,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他们数人有这样的认识,并不代表河洛之间所有的梁国新贵势力以及整个中下层将吏群体都有这样的觉悟,更不代表河洛间心思不定的其他地方势力,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

    韩谦在梁军将卒以及河洛地方势力之中,暂时显然是没有朱裕的声望跟威势,他们相信现在韩谦提出赎买、定都、配田诸策,能较好的解决很多问题。

    他们相信据此能更好的说服家人、族人,更好的去安抚部属以及地方势力担忧以及躁动的心思,避免更大的混乱发生。

    当然了,十数万军民,包括顾骞等人的家小亲族,从汴京成功撤出,就是三个月之前发生的事情,再薄情寡义,也很少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彻底忘却棠邑不遗余力出手相援的恩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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