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他的笑容,沉醉不已。

    他还是跟从前一样,纵使有些小的不同,又怎样

    午后,宋天瞬取了竹笛,给她吹了一首曲子。

    秦冉侧卧于竹屋里的长榻上,静静看着他靠在床边,曲调悠扬婉转,轻拭竹帘,风儿阵阵拂面,瞅着那一开一合的小帘,秦冉慢慢合上眼。

    无须多言,两人就这样一直在一起,岁月静好。

    兴许是没人在这里找到秦冉和宋天瞬,直至傍晚都无人打扰他俩,晚上,宋天瞬准备了她爱吃的鱼羹,三碟凉拌野菜,以及他泡的梅子酒。

    秦冉吃着菜,不禁想起从前。

    “在蓉城,澜江边,你也给我做了这些。”秦冉仰起头来,试着把眼泪倒回去,见到他,她总容易哭。

    宋天瞬拿白丝绢擦了擦她的眼角,随即起身去拉门边一根竹竿,那竹竿另一头连了细绳,他一拉,秦冉抬头一看,屋顶居然敞开了。

    秦冉打趣说道。“宋中丞,你不去做木匠,简直是可惜了你的好手艺。”

    “我以前是怎样的”

    他记不得了,她便一点一点填满他的记忆,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倾辉引暮色,直至月当空。

    秦冉靠在宋天瞬的胸膛上,望着镶嵌两三颗星星的夜幕,她说着过去的他,她说着过去的自己,把三年里要同他讲的话统统讲给他听。

    可说着,秦冉倒也不在意他今后会不会记起来两人如何认识,他们能在一起,秦冉便满足了。

    不知何时,秦冉枕着他的胳膊,依偎入眠。

    她睡了,他却醒着。

    睁开眼,眸光一片澄静清澈,恍惚间,他的眼底有着另一个人的身影。

    她冷硬的外壳之下也有痛彻心扉的柔弱,靳左逝去对她的巨大打击导致她去了蒙国三年,三年间的每一日,她无不自责,若她当时更加强大不需要靳左的保护,靳左就不会死在宫里。从乌兰西里至库布再到赵州和长安,其中的艰辛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别人知晓的战无不胜,秦冉却需要花费无数精力去分析、演练,实际上,她比格勒丹更怕自己会失败,她若失败,何时才能以压倒式毁灭李晟的一切。而她的这种柔弱只会对他展示,她对他是绝对的信任,即使她抱着的人已非完全是那个曾经的他。

    此时的他,匿于冰与火。

    这一夜晚些时候,宋天瞬略微低头,他的唇印上她洁白的额头。

    翌日,秦冉去找段虞,路上偶遇段松。

    隔了挺远一段路,秦冉见段松一蹦一跳走着,显然心情大好,他手里拎着一串竹篾编好的蚱蜢、蜻蜓等物,做得精致,栩栩如生。

    秦冉脚尖一点,落在他面前。“去找殷如月”

    定睛一看是秦冉,段松吓得脸色一白。

    “你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月儿妹妹喂,我说啊,你离我远点啊,别凑近了,不要堵着我的路”

    “怕我”面上不带任何表情,她停下没动。

    “东风吹战鼓擂当今世界谁怕谁”话一遛出口,段松无意识做了个前进的姿势,吧唧吧唧嘴,他又悄悄退后几步,直到后背抵在了树上。“摊牌吧,你堵住我到底是想干嘛我段松可告诉你,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我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你和她真般配。”听他那么一通长篇大论,秦冉有气无力翻个白眼,说的般配,她指的是两人是同一个类型,真能聊天。

    段松耸着的肩一下松了下来,他有些期待的问道。“谁啊”

    “殷如月咯。”秦冉手指指向他手里的东西。“你编这小玩意儿是想逗她开心吧”

    “她昨日哭了好久,还不是你害的”段松撅嘴。

    “她一旦成亲生子,还有空闲同你玩这些”她摇头,眼中的不屑表现得一清二楚。“话又说回来,你俩也算青梅竹马,怎么就没在一起但殷如月不喜欢你,也可以理解。”

    秦冉叹口气,她自问自答般说完,也不理会对方会有何反应,转身就走。

    “不带你这样吊人胃口”

    段松小跑几步,绕到她跟前。

    “我没吊人胃口。”

    “那你是”

    “我打算去段虞那儿,殷如月不是想嫁给宋三郎嘛,他们成亲后不能还住在段家村,你们又有不能外出的规矩,所以我得去跟村长说说。”

    “什么你同意殷如月嫁给宋三郎了”至此,段松当真是大惊失色。

    “不对,不是嫁,是纳她作妾。”

    段松那心里难受得不行,既念着殷如月不能给人作妾,又念着她即将离开段家村离开他

    秦冉要走,段松急忙把她拦下。

    “你等等,宋三郎跟月儿妹妹的关系一直不大好,月儿妹妹跟我哭过五六七八次了,宋三郎根本就不喜欢她,他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貌美如花的宋夫人啊,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切莫冲动,俗话说冲动是魔鬼啊”

    “不喜欢”秦冉露出不相信的表情,然后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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