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仪笑,“你仇人?”

    平乐愤愤不平,“那姓潘的女人居然回来了。”她是见过潘家小姐一次的,六年前,也不知这潘小姐是因什么原因进了宫,反正因凤靡初的事,她格外讨厌那女人,也就见过一次就把对方的样貌记住了,“她居然还有脸面回来。”

    “潘?”景帝仪每每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姓氏,都是因为凤靡初那有缘无份的未婚妻,她很自然就把这两者联想在一起了,又见平乐这样咬牙切齿,印证了几分猜测。

    景帝仪一直好奇这位潘家小姐,转过脸目不转睛的看,只是隔得有些远,春江水暖里食客又是来来回回的走动,总有阻碍她的视线的,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景帝仪对平乐道,“把人家请过来吧,这种时候要找张空桌也挺难的。”

    平乐讶异,她没有听错吧。这潘小姐虽如今是罗敷有夫,但曾经和凤大人有过婚约最后又背信弃义了,景帝仪和她应该算是情敌,不打架还要请吃饭么,平乐确认道,“你是要我去请他们过来坐?”

    景帝仪一脸她又问了废话的神情,“难道你认为我是要你去请他们过来站吗?”

    平乐端正了态度,拒绝道,“我不要。”她是帮凤大人的,对不起凤大人的人统统是她仇人。

    店小二上了锅芋艿枸杞鸭子汤,景帝仪打赏了赏钱,让店小二去请,且交代,“如果人家不愿过来的,你就说是不是还记恨着那日的事,若是,我也只能改日备厚礼登门赔罪了。”

    店小二去将她的话一字不漏的转告,那护军参领朝她这看了一眼,带着妻子走了过来。

    平乐重重哼了一声,把凳子挪得离他们越远越好的,她打算划清界限,一会儿她吃她的,绝不和那姓潘的女人搭一句话。

    景帝仪道,“小孩子就是这样不懂事,请二位见谅。坐吧,伍大人。”

    伍崇焕听见她唤她姓氏,以为她是记仇在宫里时他与她作对,私下叫人调查过他好日后寻了机会报仇,“姑娘有什么话大可直说的。”

    景帝仪拨弄着手腕上的镯子,“伍大人想哪去了,我不过就是一番好意想请大人好好享用美食,大人刚由外地调回帝都,不知道这春江水暖生意火红,除非是像我这样的老主顾,否则不等上半个时辰,是等不到位置的。大人是要这样惹人注目的站着和我说话么?”

    伍崇焕想了想,坐下了。

    景帝仪继续道,“伍大人放心,我真没什么恶意。只是难得见到像大人这样的青年才俊,一时好奇就问了一些关于大人的事。”

    也真的只是打听了几句而已,问了姓名,知道他是皇帝提拔,指了名换掉了之前那位与凤靡初私下往来密切的护军参领。这种时候撤换人,皇帝对皇宫的守卫是有多不放心。

    她若是往深了去打听,也不会现在才知道这姓伍的娶的就是凤靡初曾经的未婚妻潘琴。

    景帝仪盯着潘琴,见她微微低着头,容貌虽不算特别出众,但气质端庄成熟。身上也就戴了两件首饰一支珠花簪,一条翡翠链子,看得出是和陆梦怜那般出自书香门第受过良好教养,却又不过分招摇。

    景帝仪道,“这位是伍夫人吧,真是秀外慧中。我叫景帝仪,就住在湛王府,也不知离这伍府远不远,若是挨得近的,两家倒可以常串串门多走动走动。”

    潘琴怔住,抬头看她。

    平乐想起之前凤靡初和景帝仪的事也不知怎么的,一夕间就在帝都传的沸沸扬扬,牧笙和她说是有心人故意为之的,她见牧笙似知道什么内情,便连着三四日追问。

    最后牧笙受不了她的纠缠,稍稍提示了些,叫她仔细想,这传出去对谁最有好处,那便是谁传的了。

    可惜她百思不得其解,再问牧笙,牧笙只说无凭无据,即便说了她也不会信的,始终不肯告诉她他怀疑的人是谁。

    但平乐今日却觉得该是好好谢谢这个有心人了,能气一气这潘琴也是好的,免得潘琴当真以为天底下真的只剩她这么一个女人可以娶了,她虽不喜欢景帝仪,但更不喜欢潘琴。

    平乐道,“是啊,日后多来王府走动吧,凤大人也常来,不对,几乎日日来。说是王府风景怡人,叫人流连忘返。”

    景帝仪夹了两只鸭腿给她,“不是嚷嚷着肚子饿么,那就多吃些少说话。”

    伍崇焕和潘琴几乎没怎么吃,平乐吃是吃了,却感觉憋着一口闷气,为了景帝仪的不知好歹,她为凤大人出气,还不相当于为景帝仪出气,也算是在帮她骂情敌的,景帝仪却还嫌她话多。

    景帝仪看着潘琴笑道,“夫人吃得这么少,是不是不合口味,可以再点。”

    潘琴心不在焉,一时慌张打翻了汤碗,热汤淋到她衣裙上,伍崇焕紧张的帮她拍掉裙上的汤水,查看她有没有被烫伤。

    景帝仪站起身道,“我看看。”

    伍崇焕也站起身,挡着妻子,显然是防备着景帝仪,伍崇焕道,“不必劳烦姑娘了,我府中还有公务要回去处理,告辞。”

    景帝仪看着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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