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陶坚强每天早起采样测土,这块不大的地说不大可也十亩有余。从翻土到播种都是她一个人做,光是翻土她就扛了半月的锄头,满手的老茧,洗脸都觉得蹭自己脸。回过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那两年,总算要结束了,却好像又掉进了另一个胡同,开始新一轮的磨砺!

    夜晚来临的时候,许如意拎了些野鸡野兔回来。那是准备去集市换粮食的东西。陶坚强接过,关进竹笼。

    晚上睡前许如意又对陶坚强说:“明天咱们去趟集市,没死透的野物价钱好些,明天我们拿它们去换些入冬的米粮。娘子这些日子受苦了。”

    “我们?”

    “嗯,娘子嫁过来这么久,都没添件新衣裳。为夫女红不错,扯两匹布给娘子制件新衣裳。”

    陶坚强又石化了,难道她是穿到了女尊王朝不成?女红什么的竟是男人的活?

    “娘子?”

    “啊?听着呢!你看着办便好!”

    “好,那娘子睡觉吧,明早我会提早叫醒娘子的。”

    依旧不习惯的陶坚强背对着许如意点点头,脑子里想着的却是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能缠着许如意睡了,多尴尬啊!想到那脸贴着脸,胸贴着胸的姿势她就觉得那么多岛国片都白看了!枉她还自称过污女!

    贴着墙角,中间隔了条楚河汉界。许如意看着陶坚强的背尴尬地笑了笑翻过身子也背对着陶坚强。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许如意在陶坚强醒之前便睁开了眼。此时天还未亮大抵也就卯时三刻。睡前还楚河汉界的陶坚强在睡着后却如八爪鱼一般,手缠着某人脖子,脚勾着某人大腿。

    碧绿的眸泛着幽光,虽然天色未亮,但他仍旧看清楚了陶坚强嘴角的不知名液体。这两天大抵是饿得慌,这会不知梦见什么好吃的了。手摸了摸她光洁的额头,自感染这风寒,她便似换了个人。也不知是不是烧坏了脑袋,这回去集市也顺便找个大夫看看吧。

    吃早饭时许如意便说,去集市的牛车会在辰时路过门口。他们家有个箭漏,具体怎么用她不知道,但据许如意所说当水位到箭上某个刻度的时候就是辰时。对不知天文,但知地理,略懂物理的陶坚强来说研究了半天也没搞明白怎么就能知道一天的时间呢?晚上睡觉的时候许如意起来加水了么?这水怎么就能流这么久呢?望着许如意半天,男人终于不好意思地发声道:“未得娘子同意,集市上买的,花了几十文钱呢。”

    陶坚强吐血,她不是这意思好不好!

    两步走到门口,不多时便听到几声清脆的铃声。看着许如意,他说:“牛车的声音,快了!”

    回屋看了看某个刻度,惊得她直想叫天。这牛车都比地铁还准时呀!

    赶车的是个老汉,估摸着半百已过花甲不到。陶坚强不认识他,站在一旁见许如意几个大步走到牛车跟前热情地与老汉招呼道:“王叔,今天我与娘子要去趟集市换些物什,方便搭下便车吗?”

    只听见老汉哈哈大笑,扬起还拿着牛鞭子的手冲许如意道:“小兔崽子又跟我来这套,不知道老汉我就是来给你们送便车的么?瞧见后面的东西没?”手指了指牛车后的东西继续道:“上好的三七还有些人参,老汉我可是药农,每逢初五就会去一次集市换些零碎用。怎么,你。”又看了看一旁不说话的陶坚强,与许如意凑近了些后大声说:“带媳妇赶集,给媳妇换新衣裳了?”

    许如意含笑低头,这算还是不算呢?看向陶坚强,见她一脸尴尬的羞涩模样,第一次觉得这是自己的妻子,心莫名悸动,点了点头。

    这头一点,再听见老汉爽朗大笑。陶坚强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大走几步拽着许如意袖口指了指旁边还未死透的野物。那个,才是正事!

    这一举动又惹得老汉哈哈大笑,一把从车上跳下来冲许如意道:“几次见你都是一个人,如今看着你媳妇倒是明白了。原来是怕小媳妇见生人害羞呀!”

    许如意淡笑,陶坚强吐血,她不是害羞好不好!

    “内人生性胆小,王叔见笑了!”

    老汉又瞅了瞅陶坚强,笑得呀那叫一个灿烂。

    许如意拎着野物上了牛车,将木讷的陶坚强抱了上去。那老汉的眼神揶揄得陶坚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无奈捶了几下许如意抓起他的手顺带还咬了几口,活像一只撒泼的猫。

    牛车的速度不会比步行快多少,只是路途遥远图个方便。

    从许如意与老汉闲聊中陶坚强知道了,这里一年十二个月,春夏秋冬。一天12个时辰。如今正值寒冬腊月,无怪乎会如此冷了。又知道他们不过是两个月前搬过来的,还没来得及下种,冬天便到了,所以那地虽然是翻过了,但仍旧没有作物长出来。他们也穷得只能喝清水粥。

    陶坚强无声叹息,果然是背的可以了。背对着许如意,看着远方,身下牛车又摇晃得十分有节奏再加上早起睡眼不足。眼皮就那么自然地磕上了,原本挺直的头也往许如意身上靠去。无怪陶坚强,这没有扶手的牛车上唯一能靠的只有这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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