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蛇皮不稀罕,幼年时他们每几个月都能蜕一次,开了灵智几十年不等的也能蜕一次,过了千年便只能百年蜕一次。千年的蛇皮犹如一个坚硬的盔甲护盾是蛇妖的第二条命,许如意头一个千年蜕的皮制成了盔甲,人间走一趟后不知哪去了,连着第二个千年蜕的皮一同遗落在人间。给谷主这张是他三千年蜕的这张。

    灵绸衣再贵重,能贵过这皮?还有法器,虽然知道都是宝物,可……

    捂好这烫人的衣裳,许洋骂了桃夭一路。

    红颜祸水!

    回来的时候刚好是除夕夜,许如意与桃夭两人一人贴着对联,一人扶着梯子,像对真正的夫妻那般,周身都好心似萦绕着甜蜜蜜的泡泡。

    许洋好生气,它就不应该管许如意。爱咋地咋地!这灵绸衣不给他们了!如是想着,最后还是扭着蛇尾巴慢悠悠地爬到他们家房梁上呆着。

    今日除夕,与小年不一样。是两人一起过的。年夜饭蒸了盘薯粉肉,煎了条鱼,烧了只鸡,萝卜排骨炖了个汤。平平常常,简简单单。

    鞭炮响过后,两人面对面坐着默默吃了起来。

    “夭儿。”许如意夹了个鸡腿放桃夭碗里。“过了今日夭儿又长了一岁。”

    “嗯,奔三了,唉!”桃夭感慨着,到这里竟然快一个月了,这油灯土灶她竟也用得得心应手了。

    果然人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只要活着就能适应任何环境。也不知陈理慧那过不过年。如果是平行的话,那里怕还是个三伏天。哪像这里,寒冬腊月,天寒地冻的。端着桌子上的酒盏冲许如意道:“五两夫君,来一个!”

    “夭儿,除夕夜也不让我顺顺心!”许如意埋怨地冲桃夭道,这五两夫君的称号,桃夭是叫得越来越顺口了。

    桃夭放下酒盏,手肘撑着桌面,手背托着自己的腮帮子歪着头看着许如意。“五两夫君,是想听——夫——君?二字?”

    许如意笑着点头。

    桃夭瞬间放下手,“想得美,尽占我便宜!哼!”

    说着又给自己倒满了酒,之后将酒坛子递给许如意,“给自己满上,我喝多少你也喝多少,大男人酒量怎么能比我一个弱女子还少呢!以前我与陈理慧两个人可以干掉一桌子的汉子!”

    就着油灯,也不管许如意喝没喝,兀自笑了一声,她刚竟然说了陈理慧?端着酒又一盏下肚了。

    “陈婶的手艺真好,这谷酒的味道也不错,我可不会这些。”回味着嘴里的残留的酒香,桃夭脸色坨红地看着许如意,油灯下两只眼睛有些红。

    “无事,我下回再拿些与她换。”许如意静静地看着她脸上变幻着的哀伤。她是想起什么了?陈理慧,那个与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女孩子。她是想他们了?

    才二十年便如此想,那他呢?果然忘记是一件幸福又残忍的事情。于自己是忘记了一些不美好,与还记得的人是残酷又寒心的一件事情。

    难怪孟婆要为转世之人熬上那一锅永远喝不完的汤。世人皆忘记,重新开始,不是很好吗?所以他做的一切又是对抑或是错。

    若到时她恢复过来了,而他……

    她是否还会在意?

    两个人的除夕夜便在这一盏接一盏中度过了。

    闷头吃饱喝足,桃夭坐在桌子边一动不动,脚边的坛子有四五个了,今夜她喝得特别多,这会一看便是醉了。许如意无奈叹息一声,收拾残局。

    迷糊着的桃夭看着许如意走来走动还摆弄着自己的手脚,不配合地嘟囔。

    许如意无法,只得耐心地哄着。

    “都老妖怪了还哄小孩呢!”许洋懒洋洋地挂在梁上鄙视着许如意。

    许如意撇了它一眼,抬手虚晃一下,许洋给拽了下来。

    “欺负小孩!”许洋捏着嗓子嗲嗲贱贱地道。

    许如意没眼看他了,将桃夭抱起放床上后给桃夭掖好被子。

    转身一步步向许洋走去,许洋仍旧懒洋洋地瘫着。

    许如意将它拎起来放到桌上,手往蛇腹处伸去。

    许洋连连后退,“别别,我怕痒。”

    自动将那谷主给的东西拿了出来。

    灵绸衣是黛蓝色,除了灵蚕的灵力整件衣裳似乎还有无限生机在里面。深浅不一的绿叶缀在袖口裙角,金丝勾线在下摆綉几个字。

    “归故里,寻如意,择郎归,桃夭夭。”许如意一字一字地念着,低沉的声音绕于梁上。如意是他,桃夭是她,七宝仙君又知道多少事情!

    “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我拿的时候可都没看到过。要么下回取灵器的时候问问。”许洋当时只记得骂桃夭去了,一件衣裳害许如意蛇皮没了,哪有功夫仔细看这衣裳。但这般样子的衣裳他又隐约觉得不对劲了。金丝勾的字仿佛魔咒般绕在脑海里。夭夭,怎么感觉很熟悉啊!

    “灵器什么时候能好?”

    “好歹也得几个月吧,那老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为夫如意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维心天堂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维心天堂并收藏为夫如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