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话,让我有种极其不安的预感。

    小顺子说:“奴才安插在九爷府里的人早先就说过,九爷让何玉柱领回的那些女子都像极了格格。原本只是想这事是九爷内宅的事,也不想再因着九爷的事让格格挂心,所以一直都没说起,可是如今这事被捅到上面,虽说已经被按了下来,可是四爷那边的人必然也会知晓一些内幕,奴才担心九爷和格格过往的交集,这次在四爷那边兜不住了。”

    “你当真糊涂,这些事怎能不说。若早些说,或许还有补救,可是眼下还能做什么。罢了,你且说九爷是何时往府里暗纳女子的?”小顺子与我说话一向不会避忌藏掖,我也不会在意他这些直言不讳。只是就他所说的事责斥询问道。

    “从张格格那件事之后,九爷偶尔遇到与格格眉眼相似的女子就会领回府中,可是如此行事乖张地大肆收罗,貌似是去年五月后。”小顺子回忆少时说道。

    “五月……你是说从我们去大悲寺上香后,九爷就开始如此不避忌地派人收罗女子?”我脑海中有一丝抓不住的闪念,这个闪念来得太快太突然,我想要确定是不是我的多心,于是重复着小顺子说的那个时间点反问道。

    “差不多是个那个时间,一开始是有人送了个神似格格的江南女戏子给九爷,不知怎地过了不久九爷就让何玉柱出去办事,接着就是何玉柱不断私下往府里送人。”小顺子皱眉说道。

    “可查到那个给九爷送江南女戏子的人是谁了没有?”我急切问道。

    “据说是江南那边卸任的一个官员,不过奴才打听过这个官员与李大人来往甚密。李大人私下与八爷九爷的人来往密切,想来是他提点这个官员对九爷投其所好,好让九爷在八爷面前混个脸熟。”小顺子说。

    我身子一软,脑海中那个闪念变成了八九分的肯定,同时席卷身心的是刺痛内心的沉重与失望。

    “这件事是有预谋的,这一次我是避无可避,恐怕很难脱身,可是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帮我确定一件事”我敛下眸,沉声对小顺子说。

    “格格尽管吩咐。”小顺子说。

    我将小顺子叫到跟前,附耳说了些话,小顺子阴沉着脸点头走出屋去,将紫菀唤了进来。

    紫菀跟着小顺子进来时,我正坐在桌前写着东西,对她指了指手边的茶盏说:“茶凉了,帮我换杯茶来。”

    紫菀顺从地走过来拿了茶盏出去换好茶进来时,刚好看到我将写好的纸递给小顺子。见到她进来,我看了眼小顺子,说了句:“这事颇大,今晚务必送出去,别误了事”。

    小顺子沉首应下,拿着纸条转身出去,若无事般由着紫菀服侍睡下。一觉醒来到了第二天,小顺子过来当着紫菀的面回禀说“事情都已安排好了,只等东西送出去”。

    我起身从书桌里拿了一包东西交给小顺子,说:“妥帖些,莫误了事”。

    小顺子点头退下,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突然乌拉那拉氏那边的人急冲冲过来传信,说小顺子因夹带私藏的罪名被人扣下,此时被带到乌拉那拉氏那边问话。

    我心下一沉,看了眼身旁的紫菀,说了句:“更衣,随我去福晋那边。”

    到乌拉那拉氏那边时,小顺子正跪在堂前说话,我交给他的包袱放在乌拉那拉氏的手边已经拆开过。屋里除了乌拉那拉氏,还有李氏、年氏,场面氛围颇为凝重。

    “耿妹妹来的正好,刚才府中管事拿了妹妹的贴身内侍,说是他夹带私藏帮着耿妹妹给府外的人送消息,我正准备问着呢。”乌拉那拉氏看我进来唇角微微勾了勾若有所指地看了眼李氏。

    “小顺子是被我派出去往家里送东西的,何来夹带私藏,福晋姐姐明鉴,可要好好查查,还我以清白。”我屈膝一拜,随着乌拉那拉氏的话顺势说道。

    “那包袱我查过,不过就是家信与银票,未见不妥,倒是须拿人的管事说说哪里有问题了。”乌拉那拉氏将包袱里的书信拿出来扬了扬。

    正说着话,胤禛从屋外进来,见跪在堂间的小顺子和我,未发一言,径自走到乌拉那拉氏身侧的位置落座,伸手取过乌拉那拉氏手上的那封信看了一遍。

    “原本就是家书,我也想知道到底哪里不妥,便让那管事的过来说个清楚也好”我面不改色地接下话道。

    拿人的管事畏畏缩缩地被人带到屋里,扑通一声跪下,战战兢兢地回禀说:“那书信里提到了九爷,还说近日气候多变,凡事须当谨慎……”

    “敢问这句话有何错处?”我瞥了眼那管事,反问。

    “奴才得到消息,说今个耿格格会让小顺子送出一封信给九爷,提醒他最近朝中多事,凡事须当谨慎,不可轻举妄动。奴才见这书信,觉得里面提到的九大爷就是九爷,说近日气候多变,是指朝中多事,须当谨慎就是提醒的话语,所以与密报相符,便就将人和书信扣下带来给福晋主子处置了。”那个管事说到这里倒是理直气壮颇为顺畅。

    “呵呵,我还当是拿捏到了什么,不知这管事是哪里得来的信报,竟然可以将好好的一封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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