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保孩子,你答应必须倾尽全力帮我照顾这孩子一辈子,不让任何人欺负他陷害他,可以吗?”

    小顺子上前跪下,强忍着情绪沉声说了句:“定不辱命。”

    交代完这些事,我的阵痛也发作的愈发频繁。稳婆按照我的安排留下夏嬷嬷和紫菀,将两个过来搭手的粗使丫头唤了进来,让钱氏和小顺子拿了方子退出屋。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疼痛阵阵袭来,那是我从未体会过的痛,撕心裂肺到无法忍受。但我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大喊大叫,那样除了消耗体力外于事无补,于是努力让自己全身放松,不停与稳婆说话,问她宫口开了几指,羊水是否破了。

    那个稳婆不愧是宫里出来的,遇事不乱,一边观察眼前的情形,一边不忘回答我的问题。

    在我正在承受剧烈疼痛时,紫菀正仔细检查着水盆、干净的麻布,还有孩子的小包被。就在这时,她突然惊呼一声将旁边本就神经紧绷的夏嬷嬷吓了一跳。

    夏嬷嬷赶紧上前问了句:“怎么回事?”

    紫菀看了眼手上出现的一个小血点,说:“没事,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被扎了一下。”

    “被扎了一下?”夏嬷嬷疑惑看了眼紫菀捧着的手,下意识看了眼剪刀的位置,只见剪刀放在紫菀左手边较远的地方,显然是检查完消过毒的,除此外不可能再有尖锐的东西。

    “你刚才碰到什么被扎的?”夏嬷嬷终究是年龄大些,警觉地多问了一句。

    紫菀指了指刚才拿过的包被说:“就这个了,可是后来我看了,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夏嬷嬷没说话,只是拿起包被用手一寸寸地用手掌反复来回捏了两遍,到了第三遍的时候,她的手定在当下,当她慢慢松开手掌摊开时,只见她的手掌上出现了几处细小却触目惊心的小血点。

    “这衣服有问题,赶快送出去给主子,找人拆开查验。”夏嬷嬷沉声说道:“这事先别让格格知道,她这会不能分心。”

    紫菀抿着唇重重点点头,将那只装有小包被的托盘拿了出去。

    我的阵痛并没有像钱氏那样拖延很久,在剧烈的疼痛开始时,恍惚间听到稳婆说了句:“羊水破了,格格快用力,用力……”

    跟着稳婆的呼喊,我努力让自己放松,然后用尽全身的力量努力将一个生命带到人间。

    “格格,小顺子送来了催产汤。”夏嬷嬷端来催产汤放到我的嘴边。

    我顺着她的话喝了一口,可是下一刻我将口中的汤药全部吐了出来,伸手将夏嬷嬷手中的药碗打翻在地,对她喊了句“药有问题,我能自己生,记得留下药渣”,这话说完后,又是一阵排山倒海的疼痛袭来,再也无力多说其他。

    夏嬷嬷被我的举动和话语惊到,不敢多待,转身出屋去和小顺子交代了我说的话。

    “有人想让我死,我偏要活着,我和孩子都要好好活着,活下去看看想害死我的那些人最后的下场。”在我的体力开始透支,意识渐渐涣散时,脑海中反复出现着这句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干时,我听到稳婆惊喜地呼喊声,随之而来的是孩子清脆的啼哭。

    “生了,终于生了,真好,孩子平安无事”这是脑海中最后一个闪念,随后便是困倦席卷而来,昏沉睡去。

    醒来时,身边只剩下伺候着的夏嬷嬷,她见到我醒来,激动地说了句:“阿弥陀佛老天保佑,格格你终于醒了。”

    “孩子呢?孩子在哪里?”因为是顺产,睡醒后体力明显恢复不少,我顾不得问其他,只想知道孩子的情况。

    “小阿哥一切都好,福晋主子怕再出什么事,把孩子抱到她那院里亲自照顾了。”夏嬷嬷说。

    “什么?福晋把孩子抱走了?谁让你们交给她的,我只说可以让她看看,她怎么能将孩子抱走!”一听乌拉那拉氏把孩子抱到她那院里,我当下急了眼,心说难不成是想将自己的孩子养在她身边不成。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乌拉那拉氏是嫡母,府里出生的任何一个孩子,只要她喜欢都可以向胤禛求请放到自己名下抚养。可是胤禛当初是答应过允许我自己抚养这个孩子的,怎么会突然让她抱走。

    “格格莫急,您错怪福晋主子了。”夏嬷嬷见我急了眼,连忙解释道。

    在我的追问下,夏嬷嬷将我在生产时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细说一遍,才知道原来当真是我错怪了乌拉那拉氏,并非她要抢我的孩子,而是这其间确实出现了一些差池和变故,乌拉那拉氏不敢大意,才将孩子抱去。

    事情要从我阵痛发作后开始说起。紫菀在检查包被时手被扎伤,因为夏嬷嬷的警觉发现了包被里的蹊跷,将东西交给胤禛派人拆开查验才发现那个小包被里被放满了细如牛毛的铁针,那些针不是普通常见的那种,除了极其细小外,应该还用水泡过,上面有层层锈迹,即便是成年人被扎到后都有感染的可能,何况刚出生的婴儿那么娇嫩的身体,如果不是及时发现,恐怕等到事情发生就晚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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