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得不忌讳胤禛的说法,毕竟清朝皇子子嗣都有取小名纳福的习惯。

    说了会话,我借口说有些累了,让胤禛早些去歇息,胤禛也没推拒,起身离开。

    过了一会,小顺子来报,说胤禛去了乌拉那拉氏的院子,也不知所为何事。

    我不知道胤禛为什么去乌拉那拉氏的院子,胤禛多疑,或许是普通询问,又或者是被他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但我始终没有将我的怀疑告知过胤禛,只因为一来稳婆有问题只是我的猜测,没有证据表明乌拉那拉氏在其中动了手脚。二来我也有更长远的打算,不能和乌拉那拉氏在这个时候撕破脸。

    我静静躺在床上,思忖着钱氏临盆的过程中每一个细节,想要确定乌拉那拉氏是真的动了手脚,还是我的一时情急冤枉路了她。思来想去间,最后仍旧觉得这其中怕是有些蹊跷,但乌拉那拉氏动了多少手脚,还需要亲自去探探她的口风,只有弄清楚乌拉那拉氏这个联手对象是否可靠稳定,才能继续作后一步的打算。

    身体原本就只是因着太累才晕倒,休养了一天一宿也就没什么大碍,次日去看过钱氏,发现她虽然因为血气亏虚仍然显得苍白虚弱,但已经不妨事。奶水也好,按照我在临产前对她的嘱咐,在催奶后就自己亲自开始喂养小元寿,奶妈只是给孩子做些平常的添补。

    我趁着钱氏喂奶的当口,打量了一下在旁边候着的奶妈。奶妈是个二十来岁的妇人,身形丰润,面相富态,眉眼沉静,看上去倒是本分。随口问了一下家世因由,才知道她也是镶白旗下的包衣奴才,后来嫁给了前院的杂役,家中已有一个孩子,后来又生了一个,可是孩子出生没几天就没了,苏培盛虑及她男人在府里执事多年,还算可靠,就让她过来了。

    想着是苏培盛挑选过来的,也没再多问,与钱氏寒暄几句后就出院子去了乌拉那拉氏的那边。

    有些事老搁在心里不弄个明白会觉得膈应。看着面容沉静地乌拉那拉氏,我沉吟片刻才开口说:“钱妹妹如今顺利诞下子嗣,福晋姐姐可觉得欢喜?”

    乌拉那拉氏执盏浅抿一口,含笑说道:“自然欢喜,耿妹妹为何这样问?”

    “只是在想钱妹妹若那时出了什么事,这孩子就要交给姐姐抚养,姐姐也不用再为子嗣发愁,可惜我却多事插了一手,姐姐心里怕是生了怨怪吧……”我脸上挂着笑容,语声却清洌锐利。

    乌拉那拉氏执盏的手微微一顿,笑容消失在唇边,脸色阴沉地将茶盏缓缓放下,抬眼看了我片刻,突然轻笑起来,说:“耿妹妹当真是胆大心细之人,只是可曾想过这样直言询问此事未免太过唐突冒失?”

    “确实唐突,不过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我之间眼下还是盟友,又何须拐弯抹角,既然我敢来这里直言闻及,自然是有我的准备和打算,福晋姐姐心里明白,当然不会让我有什么损伤,遂了李氏的心意。”我云淡风轻地含笑应话。

    “我若说是,妹妹会如何?若说不是,又会如何?”乌拉那拉氏和我打起了太极。

    我想了想,轻笑出声:“倘若不是,那自然要向福晋姐姐赔个不是。倘若当真如我所想……姐姐是嫡福晋,我身份卑微又能如何,只不过福晋姐姐当真有此意,也在情理预料之中,如今钱氏和孩子母子安然,说明姐姐心存善念,倒也并未真下了狠手,我和钱氏都当存感念,不敢怨怪。只是李氏那边,我姐妹二人如今有子嗣傍身,也无心参合府里的是是非非,自然是与她陪个罪,顺了她的气,不再与她争斗,安稳过自己的日子就好。想来他日弘时袭爵,我们领着子嗣分府避出也无大碍。福晋姐姐觉着可是这个道理?”

    “看来你是将每一步都想清楚了?”乌拉那拉氏不愠不怒地听完我说的话,回了句。

    “落子无悔,自然要慎之又慎。”我说。

    “罢了,既然你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可见你早已有了破釜沉舟的打算。我也对你说句实话。其实钱氏入产房后,稳婆就看过钱氏的胎位,发现她胎位不正,恐怕会有难产之兆。我那时想着如果孩子死了,钱氏等于是一颗废棋,可是如果钱氏死掉,反正你也是打算将这个孩子推出去,那么我有了子嗣,再与你联手,胜算会比多一个钱氏更大。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确实对稳婆说过,如果钱氏有什么不妥,那么只管保下孩子就好。当时稳婆见催产了几个小时依旧不顶事,确实动了强行助产只留下孩子的念头,可是就在那时你执意进去,我也就让那稳婆不要轻举妄动,免得伤了你我之间的和气,到时候反让李氏得利。没想到还真让你把钱氏和孩子都给救了回来。”

    乌拉那拉氏坦然直言,末了说了句:“钱氏与我来说可有可无,但我甚为看重你。你待钱氏素来不同,我又怎么会冒着和你反目的风险对她痛下杀手。我的打算不过是在不得已的前提下做出的考量而已,你若当真心生怨怪,我也无意争辩。”

    “可是那稳婆明知道钱氏当时的情况很有可能出现血崩,为什么还让婢子给钱氏含参片?”我一边判断着乌拉那拉氏话里的真假,一边反问。

    “参片?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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