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嬷嬷是苏公公亲自选出来的,因着有过绿萝的事情,四爷和苏公公都必然是倍加小心。其次,夏嬷嬷被安排来院里本来就是照料我待产,如果我出事,四爷首当其冲就会问罪于她,这对她来说得不偿失。再来,夏嬷嬷是我有孕后才从内务府带回府里的,先不说她知不知道你爱吃马齿苋的事,至少因着她是新来的,咱们对她还有提防,所以从未让她去过小厨房。这些马齿苋的粉末她就算带的进来,又怎么可能有机会撒的进去?”我解释道。

    “这样看来,当真不会是她。那就只能是咱们身边的人了,可是这样一想,我心气就更不顺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白眼狼,这么多年竟然还养不家,要是让我知道是谁,非要亲自问问这人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钱氏咬牙发狠。

    “凡事不能绝对,我只是说夏嬷嬷的可能性很小,人心隔肚皮,如今我身边能信的只有你和小顺子,而你身边除了我,对其他人都要留个心眼,在事情没查清楚前,千万别让人看粗破绽。”我谨慎提醒。

    “姐姐,为什么你会相信不是我干的?”钱氏突然问。

    “傻丫头,你未满十三岁进府就跟在我身边,一晃五年过去,你是什么心性,别人不知,难道我还不知?”我摸了摸她的头,宠溺说道。

    “姐姐,谢谢,其实那时我甚至想过,如果你也不信我,那我还不如死了的好。”钱氏将头伏在我的怀中,喃喃道。

    钱氏年幼丧母,对母爱一直有所向往,可是家里只有父亲和哥哥,这样的情绪一直被她压抑在心底。直到入府后,在那种惶然无助的情况下,我成为了第一个给与她温暖与关怀的人,在十二三岁的她心里对我就像是幼鸟将初见的东西当做母亲一样的依赖与眷恋,加上这么多年来,虽然我在这个时代之比她大两岁,但一直将她当小孩子般照料,也让她或多或少将我当成如母如姐般的唯一可信之人。正因为对她有这样的了解,所以那时即便有闪念的怀疑,却也立刻否定了。

    “姐姐为什么会信任小顺子?”钱氏仰起头看着我。

    钱氏不知道小顺子的身份,她以为小顺子只是会点武功的普通内侍。听我说起,这院里可信的除了她外还有小顺子时很是不解。

    “你可还记得德格格案子我被牵扯时小顺子被抓受刑的事?还有嫡福晋院里娇杏让小顺子跪针板赔罪?”我含眸一笑,过往清晰浮现眼前。

    “记得”钱氏说。

    “一个人可以咬着牙受下那么重的私刑,却还要护着我,不愿让我受委屈,又怎么可能轻易被人利用,反过来害我?”我说。

    钱氏想了想,说了句:“小顺子当真是个好奴才,能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伺候,也是姐姐的福分。”

    我但笑不语,心里却很是认同她的话。身处危局,若非有这样一个能干又忠心的侍从,光靠我和钱氏二人,又怎么可能应对未来的种种困难。在我心里,从未将小顺子当成过奴才,而是像哥哥和至交好友一样的存在。身边能有这样一个忠心不二的人可以依靠,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姐姐,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太过被动,总是被人陷害自保,这样太憋屈窝囊,这次既然不能明着揪出暗害之人,那么我们何不像下五子棋一样,攻守有道,趁他们眼下还没想出下一招时,暗设迷局,来个主动出击,让他们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钱氏说出的这段话,让我惊诧万分。放在以往,她都是等我拿主意,听我安排的,可是经过这件事后,她就像是开了窍,终于懂得有些事只有自己主动争取才能获得先机。

    常言道,善弈者必善谋。从钱氏在棋局上的天赋和领悟了,我就早看出她不是愚钝之人,只是以前年岁小,又喜欢事事依赖,才养成了不爱动脑子的慵懒心性。

    可是如今她早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现在又被人这样摆上一道,自然激起了性子,让她成长起来。

    “你觉得眼下我们该如何做?”我问。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只会听受摆布的傀儡,而是并肩作战的队友,所以当她说出这句话时,我并没有觉得她是翅膀硬了,会担心以后拿捏不住她。反而鼓励她说出自己的看法,希望她日后可以独当一面,与我相扶相持的谋划未来。

    “既然那人原本就想离间我们,让我们反目成仇,我们何不遂了那人的心愿?”钱氏露出狡黠的笑容,眼睛里闪着灵光。

    我略加思索,随即莞尔,应了句:“是啊,那就遂其心愿好了。”

    应完这话,钱氏和我会意地对视一笑,心照不宣地布下了一盘好棋。

    那天钱氏离开我屋子时,表情阴晴不定,脸上写满委屈与失望。紫菀不明就里地进来问说:“钱格格进来时还好好的,怎么说了半晌子话,出去时就变成这样了?”

    我没回答紫菀的问话,只是浅淡说了句:“以后和她那院少些走动,知人知面不知心,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紫菀见我这样说,压低声音问了句:“格格心里可是计较马齿苋的事?可是若如此,那天何必要将钱格格保下,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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