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犯正在审问,据说嘴硬的很,一直不肯松口说出幕后指使和带他进府的人是谁。当晚理出的各种疑问与猜测也都安排下去正在调查。

    胤禛公务繁忙,前院往来人员诸多,我不便长久逗留,也就先回了后院等待消息。

    过了一天,刑部那个官员突然暗中让人捎过来话说春儿那边有了动静,说是她可以将知道的都说了,可是前提是必须让我亲自过去一趟,还暗示说这件事关系到我的秘密。按道理这事应该要先报给胤禛知道,得到他的首肯后,才能决定我是否应该前往。可是刑部那官员知道春儿是胤禟的人,于是想着她说的秘密怕是和胤禟有些关系,便将这事私下瞒了过去,打算问过我的意见再说。

    对于春儿此番莫名的敌视与背叛,我正好也想找机会私下与她问个清楚。就这样,在刑部官员的安排和小顺子的陪同下,入夜时分,我悄然来到了关押春儿的地方与她见了面。

    春儿比最后一次见她时更加消瘦憔悴,眼窝深陷,眼眶红肿,嘴唇苍白的无一丝血色,穿着一袭沾染了灰尘与斑驳血渍的白色囚衣在屋子里阴暗的光线中显得有些鬼气森森,格外骇人。

    我强压着心中的百感交集,让小顺子在外面候着,语气清冷地浅声问道:”听说你想见我,是还想往我身上攀扯些什么吗?“

    我的话音刚落,却不料春儿双膝一软硬生生跪下,磕了个头,声音低沉沙哑地说:”这次是我糊涂,求妹妹看在九爷的面子上放我一条活路……“

    我听到春儿哀求的话语,眉眼一敛,先未接话,转身打开门让小顺子查探周遭可是隔墙有耳,直到小顺子确认四下无人,才让小顺子小心周遭动静后合门回身,重新走到她的面前,容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说:

    ”九爷?你现在还有脸在这里提九爷?难道你还不知道九爷已经知道你陷害我的事了吗?你觉得以九爷的心性会让我看在他的面子上救你吗?放你一条活路?呵呵,我只想问一句,当初你把那玉佩放到德格格屋里时,可想过我的活路?“

    春儿见我的态度决然,知道多求无用,缓缓起身,含着一抹幽然地苦笑,小声说了句:“姐姐可想听我说说我们分开后的那两年?”

    春儿的口气很平和淡然,与她苍白的脸色一样,淡得让人心痛。

    “这两年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痛心地看着她,顺着话问道。

    “呵呵,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妹妹想知道吗?不过作为交换,我希望妹妹在听完这个故事后,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可好?“春儿抬起头,那双原本空洞的眼神在提及过往时充斥着复杂的情绪,让我无法拒绝,想要探究。

    ”我不喜欢失信于人,所以你让我答应的事,在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清楚是否能做到前,我不会冒然承诺。所以你如果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绝不勉强。“我走到桌前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模棱两可地回答并没有让春儿觉得意外,她的唇边勾出一抹苦笑,不急不缓地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放到唇边抿了口,开始讲述起一段让人难以想象而又格外令人心疼的两年过往。

    康熙四十一年三月,春儿在家人使了钱找胤禟府里一个分管仆婢的小管事通融进了九阿哥府。刚进府的时候春儿看到了皇子府邸的富丽堂皇和仆婢们光鲜的衣着,还有最初足以饱食的可口饭菜,这对于她那样的家庭来说,这些都如同置身梦中一样让她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在她看来,如果能够过上这种丰衣足食的生活,即便是做奴才很辛苦也是值得的,反正在家里的时候,一样要帮衬着做许多事,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春儿没有我的倔强和执拗,她很懂事乖巧,虽然刚开始总是被分配到脏活累活,可是从未有过怨言,也整天都能过得很开心。她比我年长一岁,入府时已经将近及笄,在府里吃喝不愁的情况下,她原本单薄的身材开始变得丰满玲珑,脸颊也慢慢长开,日渐露出少女特有的清新娟丽。

    可是这也是她恶梦的开始。府里管仆婢的管事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内侍。尽管是内侍,但并不代表真的能六根清静,尤其是从最低等的位置一点点爬上来的这种内侍,几十年身心的煎熬,导致他看似宽和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极度扭曲的内心。

    春儿在这个老管事的眼里就像是含苞欲放的鲜花,美得让人刺目,让人想要采摘蹂躏,甚至因为太过纯美而让他看到了自己的不堪,所以他生出了得到然后毁灭的恶毒之心。

    就在春儿入府半年后的一天晚上,这个管事将春儿单独喊到自己房里,先是告诉说其实春儿入九阿哥府只是暂时的,并没有真正从内务府包衣秀女名册上剔出,所以如果她想留下,就要看她的表现,还让她必须听他的话。

    这个暗示一开始春儿没听懂,她喜欢九阿哥府却并不想入宫,于是以为管事是要再多给她加些工作,于是欣然答应,说愿意听从他的安排。

    也就是这天晚上,春儿经历了一个女孩人生中最黑暗也最可怕的事。那个管事根本没有打算将春儿的名字剔出包衣秀女的名册,也担心破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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