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树荫坐了下来,打算等着胤禛他们议事完,我再过去看看他还有什么事情安排我做。

    许是晚睡早起,三月的和风吹得人起了沉沉睡意,迷迷糊糊地不知何时竟然打起了瞌睡。

    正睡得舒服,忽然感觉有人在轻轻地拍我。我猛然惊醒,就见面前站的是胤禟和胤禵。

    小厨房在前院偏僻的一角,离胤禛的书房还有些距离,见胤禟和胤禵以为是胤禛与他们议事完,忙问:“可是四爷找我?”

    “这就是你要的吗?”胤禵看着我紧张的样子,沉不住气地问道。他的口气中有着忿忿不平与心疼不舍。

    “没有,四哥还在和八哥说话,我们俩个借口说屋子里太闷想出来走走,就一起过来寻你了。”胤禟扯了把胤禵,示意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让他小声些,又应下我的话解释道。

    “多些九爷和十四爷挂心。”这里毕竟是胤禛的府里,即便是此处偏僻,却也保不准被人撞见。胤禛原本就多疑,如果见到我与他二人这般闲谈,恐怕是瓜田李下,百口莫辩了。

    “不必担心,这里没旁人,我们说几句话就走。”胤禟看出了我的介怀,看了看四周,接着沉声问道:“昨个……你还好吗?”

    我不知道他想问的还好是指什么,只虚应了句:“一切都好。”

    “什么叫做一切都好,昨个夜里四哥只在你房里呆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去了侧福晋那里,这事不用九哥的人跟我们说,四贝勒府里都传遍了,这就是你说的一切都好?”胤禵是个愣头青,这种内宅之事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这样当着女人家的面说出来,他可倒好,就这么口无遮拦地说了。

    虽然昨晚当真没什么,可是与两个也不能说太熟的男子谈论这些,难免还是觉得窘迫,何况论如今的身份他们也可以算上是我的小叔子。哪有叔嫂之间这样毫不避忌的,只觉脸上一热,退了一步,皱着眉对胤禵道:“十四爷可是把平日里学的圣贤之道都忘了?”

    “莫怪十四弟失礼,其实我也想问,昨夜到底怎么回事,以四哥的心性,若当真不喜欢,就必然不会那么晚了还是去到你院里,更不会在洞房花烛夜的好日子转头又去了侧福晋那院,让你没脸,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迁怒于他,让他这般不悦?”胤禟示意胤禵别急,放柔声音,关切地问道。

    “九爷和十四爷的好意,奴才心领了,可是这些当真不便由我一介女子说道,二位爷要是想知道,直接去问四爷就好。”架不住这二人的刨根问底,直接将问题推给了胤禛,料想这二人也不敢直接去问他们这个冷面四哥这个问题。

    “好,那我们换个问题。”胤禟不再追问,转了话题,问道:“你是内宅之人,论身份也是得了恩准才被纳入的庶妾,而且依照昨晚四哥的态度,想必对你是心生嫌隙,可是怎么转头又会让你来前院伺候?”

    “就是,四哥做事向来规矩,怎么唯独这两件事怎么想都觉得有点让人琢磨不透呢?”胤禵出言附和。

    我叹了口气,抬头看向二人,语带无奈地幽幽应道:”这些问题你们怕是问错人了,倘若连你们这些与他相熟的手足兄弟都想不到答案,那么又怎么能指望我这个刚进府的妾室了解全部?“

    胤禟和胤禵听我这么一说都沉默下来。

    突然,胤禵不知怎么又来了脾气,孩子气地咬牙说了句:“最终还不是成了那个放风筝的人,而且那根线也不在你的手上,你只能看到那只风筝飞在天上,永远也得不到,就连那根线也得不到,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他说完这句话,还没等我应下,就负气地扭头离开。

    胤禟抿着嘴,他看着我,脸上是极少出现的沉默,目光深邃,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很多情绪,有些情绪让我觉得心里一丝抽痛。

    我敛下眸,微微福身,对他说:“请九爷转告十四爷,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那只风筝,更不想要那根线,所以风筝和线在不在手上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是我,因为我永远只会是看着别人放风筝的旁观者。也请九爷和十四爷往后多多顾念如今彼此的身份,若当真关心我的安危,就莫将我置于风头浪尖之上,可好?”

    胤禟的目光微微一闪,合眸咬了咬牙,睁开眼时,点头道:“我知道了,十四弟那边我会劝他,至于我……”

    他的话说到这里顿了顿,从腰间掏出一块东西握在手中,说道:“这东西你收好,但凡有大的难处,只要让人将这东西送到府中一个叫做何图的人手中,我定会设法相助。”

    说着拉起我的手,将东西包入我的掌心,不待我拒绝,也转身而去。

    我摊开手掌,只见一枚紫玉雕成的鸢尾花静静地躺在上面。紫色鸢尾花,寓意爱意与吉祥,我的心里泛起酸楚。我不知他是否明白这其中的意义,也不知他对我到底是什么心思,可是这一切都只是不能说出的心意。但他所做的一切,我都记下了,只望有一天,我能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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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存稿用完了,结果又遇到工作上的事情忙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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