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口传来,让我微微一愣,直到他和苏培盛走到近前,才想起来行礼。

    胤禛抬手示意我免礼,看了眼仆居皱起了眉,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见他脸色不善,忙说:“今天是我进府的好日子,虽然爷传了话说不过来,但我想着总归这样的日子不想太清冷,于是就让膳房还是送了酒菜过来,只是我一人用不了多少,又不想浪费,便赏给他们了。”

    “这府里还有没有规矩了?”胤禛看了眼苏培盛,冷声道。

    胤禛的脾气说来就来,让我心里犯起了嘀咕,心道不过就是借他的名多要了一顿酒菜,怎么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却听他接着说道:“得了主子的恩典,反将主子晾在一边自个快活,这样的奴才不留也罢!”

    胤禛这话一出,我才明白他那怒气不是因着酒菜,而是以为这院子里的奴才因着他不来,就觉着我是个不受宠的有意怠慢。

    想到这里,心头先是一暖,却转念觉得自己这心思有些好笑。胤禛五岁后也有过一段备受冷落的时期,那时候在宫里应该也是见惯了人清冷暖,此时的我怕是勾起了他心里的那段记忆,于是才有了这样的反应,所以他心疼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我怎就自作多情起来。

    不愿胤禛因此迁怒庞嬷嬷他们,赶紧拦下往仆居去的苏培盛,对着胤禛屈膝一拜,道:“主子先别动怒,并非他们有意怠慢,是奴才想一个人待会,才故意支开他们去用酒膳的。奴才也不是个傻的,谁对奴才好不好,奴才心里明白,若他们有意拿捏奴才,奴才自然会请主子做主,可他们几个我是真心喜欢,还请主子看在今个这日子的份上开个恩,容奴才让他们放肆一回,可好?”

    胤禛见我这么说,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一向不管内宅之事,你如今身份不同,也该明白主仆有别,该给的恩典你自己权衡着给,可若有该罚的,也别好心留着。起来,进屋说话。”

    我见他不再深究,当下送了口气,应承着起身,随他进了屋。

    没有惊动仆居的三人,进屋落座,我给胤禛上了茶水。苏培盛在他的授意下去了膳房,重新张罗酒菜。

    屋内只剩下我和他二人。他喝过茶,坐在榻上闭目养神,我站在一边候着,谁也没说话,气氛变得有些莫名的沉闷。

    过了良久,胤禛突然开口,问了句:“可觉委屈?”

    “委屈?”我愣了愣,寻思少时,展颜笑道:“自然是有的。”

    “哦?”胤禛抬眼一瞥。

    “其实也说不上是委屈,只觉着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么大的日子就这样过了,着实有些凄凉。”我笑叹一声,神色间带着无奈与淡然。

    “你说话倒也不避讳。其实本来是想让你进府做个奴才,到时候再指门婚事,可仔细想想,觉着你与老十三几分相像的性子甚是讨喜。左右身边难得有个能说说话的人,福晋一提这事,也就允了,只当给你个安稳。”胤禛敛下眸子,话里似乎还有解释说明的意思。

    原本以他的身份,想纳谁入府,只要康熙不反对,他是无需顾忌什么的,可是眼下却似乎不愿我心存芥蒂主动说明,言语中竟然还将我与他最看重的兄弟十三爷胤祥相提并论,着实让我觉得意外和受宠若惊,可是“安稳”二字入耳,清冷莞尔,客套地应了句:“能让主子高看,是奴才的福分。”

    说这话的功夫,苏培盛着人捧着酒菜进来。庞嬷嬷、小顺子和云惠也颤颤惊惊地跟随其后。

    胤禛冷冷扫视了三人一眼,对庞嬷嬷道:“你是宫里出来的老人,让你过来伺候,一来是让你教她规矩,凡事提点,二来也是怕有人觉着她年纪小故意为难。其他人若不懂规矩,倒还情有可原,你若也不懂规矩,那这府里还有谁能担待着?”

    庞嬷嬷是看着胤禛长大的老嬷嬷,自然心里明白胤禛这是借着敲打她在给我立威,也不推说,屈膝跪下说了句:“奴才糊涂,请主子责罚。”

    我见这气氛不对,心里对他们有些愧疚,虽然明白胤禛的心思,却不想让他们对我起了嫌隙,于是小声劝道:“这事他们固然有错,可是您看今个这日子……难道主子舍得想让奴才更委屈些?“

    有了前面的那些话,胤禛明白我说的委屈是指什么,原本他也应允过不追究,于是只道:“罢了,今个这事就不追究,日后若再有此事,就自个按规矩看着办”。

    三人见胤禛没再苛责,忙告罪谢恩。

    酒菜上好,苏培盛识趣地领着三人退下,屋里又重新变成二人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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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这几天有点卡文,这一章写的有点牵强和脑抽,先将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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