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江。将食堂的格局稍稍改一改,所有冲江水的方向全部打成窗子,到时候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江水滔滔,多有味道。要是江水平静的季节,还可以搞些画舫游船过来,在江上游玩吃饭,两不耽误。”

    靳川鄙夷道:“是你张大公子的品味太高端还是我太没品味,这江水大家看了几十年了,从没听过有人说好看。”

    “这你就不懂了。咱们这江景啊,就不是给都安县的人看的。说句不好听的,你都安县才有多少人,其中的富人就更少了,有谁舍得花高价来吃饭。”

    张不周侃侃而谈:“咱们的目标要定的高一点,瞄准整个剑南道,甚至于更远地方的有钱人。”

    靳川笑道:“你当有钱人是傻子啊,就你这么一个江景,就把人忽悠来了。”

    张不周站起身,走到窗边,指着远处道:“谁说只有江景了。你看,新堤建成以后,上面是留出了车道的,贯穿南北两岸,我们可以在最外侧种上树,会开花的,叶子会变黄变红的,反正就是越花里胡哨越好。假如种的是银杏树,到了秋天,整个堤坝之上落满金色的银杏叶,会有多美。过了堤坝以后,便是新康乐坊了,等到糖坊运作起来,产量够高的话,咱们就可以把市场上的糖价打下去了。那群外来的商人,将糖卖的比肉还贵,这不是摆明了宰人嘛。我就想着给他们狠狠地来一下,让他们千里迢迢运来的货,一斤都卖不出去。”

    “到了那个时候,从堤坝到康乐坊,修建一条以糖为主题的路,可以有免费品尝的糖果,也可以开设店铺,要是有外地富商来了有兴趣的话,可以和这些店铺做生意,进了糖回他当地去卖。”

    “既可以游玩,有美食美景,还可以顺路做生意赚钱,这样的地方,换作是你,会不想来吗?这可是旅游经济,在整个凌国还处在初级生产水平的时候,第三产业的出现可是降维打击。要是你有本事说动吴家人,将吴家祖宅对外开放,供人参观,我保证你收门票钱收到手软。”

    靳川原本被他说得怦然心动,等到他说起参观吴家宅子的事儿,就知道和那听不懂的“旅游经济”一词一样,又开始不靠谱了。“有件事啊,关于新康乐坊,也就是糖坊,糖不是应该由她们来卖吗?若是交给商人们去卖,糖坊未必能赚到那么多。”

    张不周嗤之以鼻:“赚多少是多?将糖的价格定的高高的,谁也不许插手,每一两都由康乐坊亲自卖出去,把天下钱财都收到手里,这样才算多?

    你是不是傻,糖坊的那些女子,虽然不用像以前那样出卖皮肉色相了,可是毕竟还在贱籍,是比商人还低一等的贱籍。若是让她们赚取了太多的钱财,你信不信马上就会有人盯上这里,连皮带肉地全部吞掉。”

    靳川不相信:“有镇国公府做后。(本章未完!)

    第一百八十六章 做官

    盾,有谁敢那么不开眼?”

    张不周冷笑:“剑南道节度使。”

    靳川道:“你在说什么废话,剑南道节度使不就是…”说到这里靳川停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蜀王殿下?不能吧,陛下的旨意里,蜀王殿下只是遥领剑南道节度使而已,又不是真的来。剑南道,应该会是许副使说了算。”

    “我只是打个比方。”张不周有些严肃:“树大招风的道理,不用我说你也懂。在别人眼里,镇国公府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只可仰望,不能触及。我却知道,这棵大树正是最招风的那一棵,倘若不知收敛,早晚会被风吹断。”

    靳川闻言知意:“那你的意思是,镇国公府会放掉这门生意?”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背负着坏掉的名声才将康乐坊变成了糖坊,又用宋思思脱籍作为筹码,换来了新宋的制糖制法,再加上跟南诏打赌才赢来的的甘蔗,这么多的付出,我怎么可能就这么将利润拱手让人?”

    靳川疑惑道:“不是你说的不能一个人把钱全赚了吗?”

    “对呀,不能一个人赚完,就分给大家一起赚嘛。双赢懂不懂,多赢懂不懂,让大家都有的吃,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应该做的。”

    靳川不屑道:“我是一县父母官,可不是低等的商人,怎么会知道商人会怎么做。”

    张不周无奈道:“我这次去南唐,看到一句话,叫作无农不稳,无商不富,是南唐开国君主李鹰顾说的,我真是发自肺腑地赞同。你知不知道,南唐的百姓,要比咱们凌国富裕的多。”

    靳川皱眉道:“光是富裕有什么用,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内心的修养才最重要。”

    “那,衣食足而知荣辱,仓廪足而知礼节,这可是你们这些当官的文人说的话。富裕有什么用,只有让百姓富裕起来,才有可能心生向道之心,才有可能培养出更多的读书人来。你出身于什么样的家庭,受过什么样的苦,都忘了?”

    想起自己的经历,靳川道:“我从小家境贫寒,可是一样活得好好地,不也一样考上了科举?”

    张不周简直要被他气到爆炸:“我的靳大县令,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样高风亮节,安贫乐道。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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