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吐槽,一看你就没和礼部的人好好学,行的礼连我都不如。

    李煜道:“不妨事。阁罗皇子远道而来,是南唐的幸事,朕也正要找你喝上一杯。”

    二人饮尽杯中酒,再次斟满后,那名叫阁罗的皇子却将矛头指向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公主殿下虽为女子,可剑术修养却令人惊喜。不知本王是否有幸,敬殿下一杯酒?”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都有些不对。南诏人在中原王朝的眼里,还是茹毛饮血的地方,只是能征善战,国力颇强,这才得以在宴席上占据高位。没想到一国皇子,居然如此鲁莽,初次见面就要找别国公主饮酒,一时间众人竟不知如何应对。

    李欢歌不慌不忙,将桌上的酒杯拿到下面道:“实在抱歉,我不饮酒”

    看好戏的张不周差点笑出声,李欢歌真是阴损,当人家的面这么说,真是不给面子到了极致。

    阁罗面色尴尬道:“公主殿下真会说笑。”

    李煜打圆场道:“我这个女儿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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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不善饮酒,还请皇子见谅。”

    见阁罗被这对父女搞得不知如何收场,张不周端起杯道:“来来来皇子殿下,我陪你喝一杯。”李欢歌却偷偷拉他的衣服,小声道:“你伤还没好,不能饮酒。”

    张不周这才确定,把自己的酒换成水的,就是李欢歌。没想到她是因为这个,心头涌过一阵暖流,微笑着摇摇头,示意不碍事。

    阁罗王子将二人的动作收在眼底,看着张不周举起的酒杯,竟挥手将那杯酒打落在地:“本王在和公主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乐声刚好到了一个节点停了下来,好在南唐的酒杯是金银所制,落地以后并未打碎,不过也发出了丁零当啷的声音,惹得殿中人纷纷朝这边看来。

    李煜面露不虞,宋悔则是怒容明显,李欢歌更是直接站了,怒目而视。

    眼见气氛紧张,张不周却笑出了声,俯身将杯子捡了起来,一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边笑道:“我当然不是什么东西,难道阁罗王子是个东西?”

    没有人附和他的笑话,气氛变得冰冷,忽然有人拍起手大声道:“怎么能这么说呢,阁罗王子当然不是个东西了。”

    张不周循声望去,说话之人竟是赵隶,赵楷跟着他站起身,二人一起向这边走来。

    “舅舅,您这皇城的守卫怎么也不好好核对一下身份,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放进来,在大殿之中狂吠,吵得我头疼。”赵楷。说话更是阴损。

    没想到二人竟会报告,自己说话,只是如此嘲讽,恐怕会激怒阁罗。果然,南诏皇子已经脸色铁青,本就不怎么精通中原话的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击,只能用几乎喷出火来的眼睛盯着说话最恶毒的赵楷。

    二人却不去看他,自顾自地行礼道:“拜见舅舅,舅母。”

    李煜道:“你这小子,终于舍得来拜见我了。之前相邀总是不肯出现。”转向赵隶又道:“蜀王殿下不必多礼,您怎么能和他一样叫呢。”

    赵隶笑道:“国主大人有所不知,熹贵妃虽不是我的母妃,但一向对我视如己出,关爱有加。我和四弟一起叫上一声舅舅,不吃亏。”

    李煜爽朗大笑:“好,好,那我就受下了。”

    见众人谈笑风生,将自己晾在一边,阁罗的脸色更加难看:“你们两个,不要多管闲事。”

    赵隶走到张不周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冷冷道:“张不周是我凌国国公的孙子,是凌国的人,本王是凌国的王爷,怎么能叫多管闲事?倒是皇子你,虽然身为皇子,怎么连尊重人都不懂。是不是过了几年舒坦日子,连当初上书请降的折子都给忘了?本王不介意好好聊聊你,什么叫礼。”

    张不周不知道赵隶到底想干什么,真的是因为他说的这个原因在为自己出气吗?

    见阁罗已经出离愤怒,李煜不得不站出来:“好了好了,诸位远来是客,又都贵为皇子亲王,不要失了身份。能否看在朕的面子上,各退一步,今日是我的寿宴,可不要砸了场子。”

    阁罗愤怒道:“就算他们两个是皇子,这个人呢,他又算什么?本王说话,他凭什么插嘴,还要替公主殿下饮酒,他有什么资格。”

    张不周暗自叫苦,这位王子殿下见在场之人都身份尊贵不好欺负,这矛头干脆只冲自己,还没来得及解释,李欢歌突然道:“张不周与本公主自幼便有婚约,以后是我南唐的驸马,这个身份,够了吗?”

    李欢歌的声音落下,大殿之中一下子变得吵闹起来,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张不周感觉几百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尴尬地转过身向李欢歌问道:“你干什么,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李煜面色震惊,极力隐忍着怒气,宋悔也是一脸不快。赵隶面带笑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赵楷虽然也在笑,可嘴角的冷意却十分明显。

    最为奇怪的,是那位始终蒙面的青莲剑宗宗主程青衣,似乎什么事都无法惊扰到她,自顾自地斟酒,彷佛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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