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地方,算是政治中心,西都则算是经济中心。明叫昌隆的东都皇城内,李煜坐在龙椅之上,看不出几分即将过五十寿诞的喜悦,反倒是愁云满面。

    “陛下,臣一再相邀,可两位皇子全都借口一路奔波劳累了,想早点歇息,对晚宴一事推脱再三。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早前迎接两位皇子入城的宗正寺卿李焕,同样愁闷道。

    李煜马上五十岁了,尽管有各种珍奇密药滋补,依然没有帮他留住头发。若是张不周在此一定很诧异,传言中风度翩翩如同谪仙人一般的李煜,竟然是个地中海。要不是有帝王冕冠作为遮掩,实在是有碍观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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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人敬畏不起来。

    “还真的是不给我这个当舅舅的半点面子,宗正寺卿相邀还不够吗?难道想让朕亲自去请?要是赵光来了还差不多,这两个黄毛小子,还不够格。”李煜的话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李焕道:“陛下,臣斗胆说一句,赵楷自幼在凌国长大,和您都没有相见过,若是您想在舅甥之情上做些文章,恐怕要落空了。”

    李煜气苦道:“哎,我那个妹妹你也是知道的,当年就一幅心比天高的臭脾气,我只怕这些年来,莫说在赵楷身上给南唐留下几分善缘,不给南唐添堵就不错了。所以我才急着摸摸赵楷的底。”

    李焕摇摇头:“陛下,那赵楷的所作所为,您不是已经都知晓了嘛。不说徽州城内的逼死民女一事,光说在九龙关口的年轻气盛,就不是个能成大事的。”

    李煜笑道:“又不指望他能成事,只是想让他别坏事罢了。”

    被这么多人讨论的赵楷,正向赵隶抱怨:“皇兄,咱们干嘛不去参加宴席啊。我听说南唐的宴席全都奢华的很,就连席间奉上歌舞的女子也是绝色,这么好的机会,不去太可惜了。”

    赵隶笑道:“急什么,你是凌国的皇子,要注意你的身份,随便邀请就盛装出席,人家只会嘲笑你。更何况,若是正大光明的群宴还好,既然是私底下的宴请,咱们就更不能参加了。要是被父皇知道了,你觉得他会开心吗?”

    赵楷恍然大悟:“多谢皇兄提醒,我险些又犯下错误。”

    赵隶道:“去吧,先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闲不着你,邀请你参加的宴席会络绎不绝的。”

    等赵楷离开,赵隶的脸瞬间变得无比凝重,沉声道:“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凌放从屏风后走出道:“刚刚收到,陛下动用了八百里加急的快马,可还是没来得及赶在咱们入南唐前将信送到。”

    赵隶眉头紧锁:“我实在想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会突然下这么一道旨意。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交给我。”

    凌放道:“对殿下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揣测陛下的深意,而是完成好陛下交代的事情。”

    赵隶摇摇头:“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暴露了,我将会受到满朝文武甚至天下百姓的指责,到时候别说继承皇位,就连平安度日都是问题。而下达这道旨意的父皇,到时候什么都不会承认,我唯一能起到的作用,就是做一个完美的替死鬼。”

    凌放道:“殿下说的这些,首先是建立在这件事会暴露的基础上。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只有陛下,你我知道,暴露的可能性很低。更何况,”凌放注视着赵隶的眼睛:“殿下,咱们没得选的。”

    赵隶沉默片刻,将那张只有手指长的字条塞进了嘴里,草草嚼了几下以后,决然地咽了下去。“虽然情报紧急,可是此事绝对不能操之过急,需要从长计议。”

    凌放点点头:“殿下心里有数就好,我也会见机行事。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将这件事推给四殿下。”

    赵隶想了半天后道:“父皇的旨意如此清楚明了,我们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这件事若是成功了,最大的受益人是父皇,其次就是我。就是不知道,若是日后被先生知晓,会是什么反应。”

    凌放想了想道:“要不要给先生去一封信说一下这件事”

    想起那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教授自己很多道理的先生,记忆中总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赵隶道:“算了,如果先生想知道,现在就应该已经知道了。”

    凌放深以为然。

    赵隶闭上双眼,脑海中不停浮现出信上的内容,虽然只有短短五个字,却是那么触目惊心。

    “速杀张不周”

    是赵光的亲笔信,笔力透纸三分,在杀字的旁边还有两点小小的滴墨,足以见得赵光在写下这几个字时,思考了多久才下定了决心。

    “原本以为会是一次结识你,拉拢你的机会,可惜了。”

    窗外一道惊雷乍响,闪电映照着赵隶的脸,无比狰狞。

    齐昆仑在找医馆的路上。

    为了不因为任务失败而遭受赵楷的折磨,齐昆仑硬挺着挨了秦沧澜的一剑,本就气血翻涌,又受到了赵隶的一脚,伤势加重。倒地的那一刻,其实嘴角抑制不住地渗出了鲜血,可是齐昆仑飞快地擦拭掉以后,带着招牌的讨好笑容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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