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尖轻点上沿便腾空而起,朝着这边跳过来,脚在悬空的梯子上点了两点,便已稳稳落地。

    李欢歌带着周沐上前,似乎有些委屈的叫了一声:“母后。”

    确实是宋悔无疑了。

    宋悔拉过李欢歌,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没有明显的外伤,点头道:“还行,没被外面的疯狗们咬伤。”李欢歌撇嘴道:“伤势都被遮起来了,您看不到。”

    宋悔却没再理她,转身面向张不周,“想来,你就是煜哥说的那位国公之孙了。”

    张不周难得的按照谷雨曾经教过的礼节行礼,恭恭敬敬地答道:“晚辈张不周,见过南唐国母。”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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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虽然是国中之国,名义上与凌国分庭抗礼,但是按照赵凌临死前就定下的规矩来说,南唐是乱臣贼子这一条不会变,所有对张不周一行凌国人来说,对于宋悔,不能叫皇后,只能根据李煜南唐国主的身份,叫上一声国母。

    宋悔认真地看了看他:“倒是生得一表人才,也算是继承了你父母的优点,除了眼睛像你母亲之外,其他的都像你父亲。”

    张不周道:“晚辈倒是不知道,原来国主和国母与家严家慈有故。”

    宋悔表情玩味道:“看来张二良什么都没跟你说啊。怎么样张公子,为了娶我家闺女,带了多少厚礼?”

    这位地位颇高的南唐国母除了气质上贵气逼人外,丝毫没有皇室女子的繁文缛节,反倒像背后鲜艳的大红披风一样,彰显着其作为江湖中人的独有个性。张不周瞥了李欢歌一眼后苦笑道:“此处人多嘴杂,国母请容晚辈到了南唐以后再详谈此事。”

    宋悔大咧咧道:“你们两个小的,是不是暗中串通好了什么。张不周是吧,我跟你说,娶我们南唐的公主,你不吃亏。”

    李欢歌见宋悔一副恨不得赶紧嫁女的样子,又羞又恼,急忙上前将母亲拉住:“母后,你怎么亲自来了。”

    宋悔正色道:“我不来的话,谁又能有本事把你带回去?你那几个平素就被你坑得叫苦连天的师姐?还是南唐那几位一把年纪被你薅得胡子没剩多少的大将?”

    见宋悔在众人面前将自己做过的糗事讲了出来,李欢歌的脸红到不行:“母后,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您还翻出来嘲笑儿臣。好了好了,咱们回龙船上去,我给您讲讲这段时间的经历好不好?”

    宋悔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道:“你这孩子,从小就被我们惯坏了,这次还敢偷偷溜下山,要不是知道你六师姐陪着,我早就带所有人追出来了。周沐传信来说你受伤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看你这次长不长记性,回山以后,罚你关三天禁闭。”训完李欢歌,转向张不周道:“这段时间承蒙张公子的照顾了,我代小女谢过诸位。毕竟身份特殊,多有不便,我们先行一步,咱们日后在南唐再见。”

    众人似乎都有些不太适应,谁也想不到宋悔会是这么一个性子,有些尴尬地还了礼后,宋悔和周沐一边一个,夹着李欢歌登上龙船,随后收回了梯子,张不周举目望去,李欢歌也在回头相望,四目相对,李欢歌展颜一笑。

    等到龙船调转船头,劈开波浪而去,陆升道:“这位南唐国母,还真是…”话虽然没说完,但在场之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她年轻时候便是这般性子,没想到孩子都这么大了也没怎么变”。

    张不周看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秦沧澜诧异道:“前辈刚刚去哪了”

    秦沧澜道:“人有三急,为师去滋润江河了”,白露不禁皱起眉头:“老不修”

    张不周却知道事情未必如此,听秦沧澜话里的意思,肯定是和年轻的宋悔打过交道,至于是何时何事,想来与当年那场年少轻狂的紫清山“惨案”脱不了干系,老秦估计是不好意思才躲了起来。

    李欢歌出现的匆匆,走的也是匆匆,张不周回忆起这段时间的相处,对这位看似古灵精怪实则内心有着很多想法的南唐公主也不禁有了些别样的感觉。只希望这次贺寿之旅,退婚一事不要节外生枝。

    在李欢歌走后,众人的生活归于平静。每日就是练练剑,吃吃鱼,实在无聊的时候,就听陆升和李大嗣斗嘴。这一日船行至岳阳,船老大再次出现在甲板上:“公子,前方又有人堵着。”

    这次的堵路之人倒是让人颇有些意外,只有一艘小船,船上五大三粗的精壮汉子众人都认识。

    耿彪远远地就开始挥手,靠近后跳上张不周的大船,单膝跪倒:“末将耿彪,见过公子。”

    张不周疑惑道:“不必多礼,耿叔怎么会在这里”

    耿彪站起身来抱拳道:“回公子的话,小的奉国公和三爷之命,早在公子临行前半月就已出发,先行一步到南唐,是为了筹措粮食。眼下任务完成,在此等候公子,是为了跟公子要一样东西。”

    张不周疑惑更深:“跟我要什么东西”

    谷雨从身后走出笑道:“公子难道忘了临行前三爷给的礼物了?”见谷雨取出那十万两银票,张不周这才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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