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上打算如何安置这几位大臣。”

    赵光摇摇头:“朕刚才说了,除了赵篆领陇西节度使任实职以外,其他三人只是遥领各道节度使一职,现在的节度使并不撤职,只是各道以后的军政大事,都抄送一份折子送给三位皇子,不,以后是三位王爷了。至于何时才去封地履职,朕自会与诸位大人从长计议后再做决定。”

    苏道言道:“如此甚好,臣谨遵陛下旨意。”百官跟着再次跪倒:“臣等恭贺陛下,恭贺诸王。”

    赵光难得地露出笑脸:“诸卿免礼。赵篆在陇西并未归京,赵隶和赵楷去了南唐,故封王礼也就等日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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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眼下只是先将此事定下而已。”

    虽说同属泰安城,从玉京城到两仪城的距离可着实够远。要是家住的偏的,想赶上朝会,几乎子时刚过就要爬起来洗漱更衣。身为朝堂之上官职最高的一小撮人之一,户部尚书赵守正自然没有这样的苦恼,虽然俸禄不多,可是赵家世代为官,在泰安城中置办了一套极大的宅院,让满朝官员都羡慕不已。正郁闷地朝着自己家的马车走去,苏道言的车突然停在面前:“守正,下了朝有事没,没事的话,跟老夫走一趟。”

    赵守正给自家的小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先自己回去,掀开帘子上了苏道言的马车。

    “侍中为何要我认错,皇上的身体不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劝陛下早立储君,有什么不对吗?”赵守正一脸郁闷道。

    苏道言被他的话逗笑:“你呀,我看你是算账算傻了。龙体康健,才是国之幸事。陛下春秋鼎盛,只是身体稍有小疾,哪里到了早立储君的地步。”

    赵守正直视他的双眼,对着门外做了个手势。苏道言道:“放心吧,这车夫耳朵不怎么灵光,车里人低声说话他是听不到的。”

    赵守正正色道:“大人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跟下官装糊涂。陛下的四个儿子,个个都是人中之龙,全都是优异过人。可越是这样,越该早立储君。要是像前朝那样,在矮子里面找大个,还能争执个立长还是立贤,可咱们这四位皇子,不,等礼部的文书一出,就该称为四位王爷了,怎么挑,怎么选。”

    苏道言笑道:“你都觉得头疼,难道陛下就不头疼吗?你要知道,陛下是心思缜密的人,不会在这样的大事上有纰漏的。”

    赵守正道:“我当然信得过陛下,我是信不过那四位。储君一日不立,就人人都有机会。为了争夺皇位而兄弟阋墙的古事,大人读史时见过的还少吗?更何况四位皇子都任节度使,若是有朝一日都赴封地手握军政大权,搞不好的话,是要战事再起的。”

    苏道言道:“你呀,还是没看透,今日朝会的重点根本不是封王一事。”

    赵守正闻言疑惑不已,看苏道言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突然用手指了指一个大概是南的反向,福至心灵道:“冲那边去的。”

    苏道言点点头:“我呢,受皇上的托付,今日朝会要与陛下一唱一和地演一场戏,让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封王的事上,忽略掉其他。之所以会有突如其来的决定,正是因为南边有重大消息送来。”看赵守正好奇地盯着自己,又笑道:“你不用这么盯着我,我什么都不能说。要真想知道,你还不如明日到了新的衙门,和你的顶头上司去问一问。”

    赵守正道:“哎,都怪我多嘴。”

    苏道言嗤笑道:“的确是要怪你,本来我们都排练好了,偏偏你跳出来捣乱,节外生枝。去了礼部,好好和杨易学一学明哲保身的道理。”

    赵守正嘲讽地笑笑:“我这辈子是学不来杨大人的本事。谁不知道六部的同僚们给杨大人起了个泥塑尚书的称号,当真是老好人一个,任你怎么揉捏。这次三皇子主动请缨去了鸿胪寺,杨易的心里还不知道要苦成什么样子。”

    说到这苏道言道:“说起来,你离开户部以后,打算推举谁来当户部尚书。”

    赵守正想都没想道:“张一温。”

    苏道言意味深长道:“这位张侍郎,也算是因为你的祸得了福,借用民间的一句俗语,可谓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

    赵守正道:“其实如果有可能,我早就想要让位给他了。张一温无论是学识还是能力,都在我之上。这户部尚书的位置,他坐得起。更何况,他与皇上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这些年来只是当个副手,不管是陛下出于何种理由的亏待,还是张一温为了避嫌的推辞,都是委屈了他。”

    苏道言道:“南边不太平,这位镇国公长子倒是安心享太平。只是这一次,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发展,风从南边起,要吹向何方,咱们这些为人臣子的,只有静静看着的份。”

    户部侍郎张一温面色凝重地独坐书房。

    按理说,赵守正被贬,张一温是毋庸置疑的继任人选,可他却没有半点欣喜。虽然没有参加昨夜的小朝议,可是从今早的朝会来看,轻而易举地便能明了,赵光此举意味深长,东南西北四处落子,最关键的两颗无疑是布在剑南道和江南道的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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