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睡得着。”话刚说完,不明突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三人。

    张不周试探着叫了一声:“大师兄?”

    不明眼珠转了一圈道:“不周你叫我啊,是不是要开饭了,今日吃什么。”

    三人面面相觑,还没来得及回答,不明的呼噜声又响了起来。张不周哭笑不得道:“看样子是在做梦。”

    见不干想要摘下口罩,张不周急忙劝道:“别摘了,就戴着睡觉吧。”

    不白好奇问道:“你们两个戴的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脸上长东西不敢见人啊。”

    张不周笑道:“这叫口罩,可以遮挡鼠疫,戴着吧,怎么说也安全些。明天起来给你们也每人做一个,大家都戴上。”

    三人挨着不明躺成一排,不白道:“你这么害怕呀。”

    张不周道:“当然了,我可是很怕死的。”

    不白笑道:“那你干嘛还非要来。”

    见他没答话,不白以为他睡着了,翻身吹熄蜡烛,张不周悠悠道:“我怕死,可我更怕你们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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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的不白仰面躺着,突然就笑了。

    “睡觉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着不白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无为道人问道:“怎么搞的,你们师兄弟几个也没分开太长时间。有这么多的话要说吗?”

    不白一脸怨念:“徒儿宁愿秉烛夜话。您是不知道,大师兄,三师弟和小师弟三个,昨晚的呼噜声一个比一个响亮,我根本就睡不着。”

    无为道人叹息一声:“这些日子你们都辛苦了,不干和不周想来也是昼夜赶路,很是劳累。”

    屋内,睁开眼的不明先是伸了个懒腰,这才注意到桌子旁坐着两个人影,定睛一看惊喜道:“不干你回来啦,还有不周,你怎么也来啦。说来也巧,作业我还梦到你们两个了。”

    张不周和不干对视一笑:“那可真是巧了,梦变成了现实。除了我们两个,你还梦到什么了。”

    不明吧唧吧唧嘴道:“还梦到不周师弟整治了一桌好菜,吃的那叫一个香。”

    张不周笑道:“等此间事了,我一定为师父和几位师兄做些好菜,看你们几个全都瘦了。”

    不明叹息道:“有什么办法,鼠疫来势凶猛,连四师弟都倒下了,我们几个又哪来的心思吃饭,更不用说每天还要不停地照顾这些病人,不瘦才怪。”

    张不周道:“会好起来的,来,先把这个戴上”

    在向无为道人解释过后,精通医术和病理的老道士很快就认可了口罩的存在。众人吃过县衙送来的稀粥后将口罩带好,一起进了大殿。

    目光扫过,粗略一数大概有将近六七十号病人,不净也赫然躺在其中。张不周问道:“师父,这些人的症状是否都类似。”

    无为道人摇摇头:“不一样,这正是我感觉最奇怪的地方。你看,大殿中最左侧的这些,身上有多处红肿,发热,剧痛,病情较轻;中间的这些,主要是发热、咳血;而右边的这些,除发热外,还会呕吐、便血,最可怕的是,这一类病人死后尸体呈紫黑色,甚是可怖。而这一类也是发病最凶的,只要倒下,三日内必死。”

    张不周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对无为道人感到赞叹,不愧是经验丰富医术高超的老神仙,就这一手区分不同症状进行观察就足以让当世的很多郎中自惭形秽了。前世的时候,华夏在进入新社会后基本没有受到鼠疫的困扰,反倒是自己在非洲当雇佣兵的时候,那个落后而危险的地区,鼠疫常年泛滥。而根据刚才无为道人的描述,确实也符合前世时所见过的几类鼠疫患者症状。“师父可曾用过什么药。”

    无为道人道:“我拟了几个方子,可惜都没有奏效。”

    张不周心里想着,如果有链霉素、庆大霉素、氯霉素之类的抗生素就好了,以这个世界的人没有经历过抗生素的身体素质,保管好的飞快,可惜没有。只有类似于中医这样的手段,但是中医的方子,讲究君臣辅佐,一时半会想调配出一个正合适的方子来实在难如登天。

    张不周非常纠结,前世在非洲的时候,因为被鼠疫吓到,特意上网查过各种偏方,其中针对不同症状的中医药方他还真看过,可惜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其中大概的药材。想了半天,张不周还是说道:“师父,我这倒是有几个方子,是我在国公府上的孤本里看到的,不如我将能记得的写下来,您再补充补充?”

    无为道人大喜过望:“真的?快快说来,且待我看看”

    不干加入了和两位师兄一起照顾病人的行列,满地的呕吐物,还有一些失禁的,大殿中的味道恶臭难闻。张不周发明的口罩能不能抵挡疫病不清楚,至少能挡住一些臭味。

    “生石膏、生地、黄连、连翘、赤芍...师父,我只能记得这几样。”看着无为道人满是期盼的目光,张不周不好意思道。

    无为道人倒也不急,拿过记下的药名端详着:“这几位药材,主治清热解毒,倒也算对症下药。我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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