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满脸写着不开心,幽怨道:“就说不要叫我小七小七,这一听就是女孩子的名字嘛,哪有公子叫这个的。”

    六姐无奈地笑了笑:“算了算了,在恩人面前就不用遮遮掩掩了。这位公子,不是有意隐瞒,只是我妹妹年纪还小,玩心重,总爱女扮男装。”

    张不周笑道:“无妨。”

    六姐重新行了礼道:“回公子的问题,我二人来自南唐,我是她的六姐,名叫周沐,因为妹妹排行第七,所以我们都叫她小七。”

    张不周看向小七:“那你的名字是?”

    小七抬起精致的下巴:“本小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李欢歌是也。”

    张不周正在用着饭后的漱口茶,闻言将茶水喷出老远,白露连忙帮他擦:“怎么了怎么了,是呛到了吗?”被这个名字震惊到的不止张不周。谷雨皱起眉头,再次对着名叫李欢歌的小七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和张不周深深对视一眼。

    张不周哭笑不得:“你姐姐叫周沐,你怎么姓李”

    李欢歌哼了一声:“你这人还真笨,不同姓氏,当然不是亲姐妹啦,我们是师姐妹,告诉你,像我六姐这么厉害的,还有五个。外门的弟子都叫我们七仙女呢。”

    张不周笑意更甚:“那你一定也很厉害了。”

    李欢歌骄傲道:“当然了,像你这样的富家公子,我一个打十个都绰绰有余。”

    周沐在桌子下不停地拉着李欢歌的衣角,也不停地给她使眼色,谁料李欢歌颇有些人来疯的性格,见女扮男装被揭穿,反倒更加放得开。好不容易将李欢歌拉住,周沐开口将二人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原来周沐和李欢歌二人,是从师门偷偷溜出来的,而跑出来的原因,是要到蜀州去寻人。二人原本带了不少的银两,可谁知这一路上,先是花钱大手大脚,花费颇多,再加上李欢歌为人善良,路遇乞丐穷苦之人,也不去区分真假,一味慷慨解囊,没多久就把钱花的差不多了。到了渝州,因为没钱付船费,被船老大赶了下来。无奈之下只得步行赶路,好在二人都练过武,这点苦还是吃得住的。到了佛缘镇,吃了好多天干粮的李欢歌在鲜嫩诱人的豆花摊子前迈不动步,周沐一是劝不动她,而是自己也饥饿难耐,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钱,感觉应该够了,两人就大吃了一顿,谁料遇上了狮子大开口的老板,后来的事情,众人就知道了。

    张不周心想,难怪白日里说到叫她行善事之时对方神情不悦,原来是这一路上花了不少钱“行善事”了。“所以,你们找白露借钱,是要继续赶路去蜀州寻人,还是要返回南唐,再作打算。”

    李欢歌道:“当然要继续去蜀州了,你是不知道,本姑娘这一路上受了多少的苦,都是因为那个姓张的,等到了蜀州,我一定要他跪在地上给本姑娘道歉。”

    谷雨道:“听姑娘所言,是要到蜀州去寻姓张的,刚好我们来自蜀州,消息还算灵通,不如姑娘说说看要找谁,说不定我家公子还认得。”

    李欢歌打量了一下张不周等人的穿着:“看你们也像是有钱人家出来的,说不定还是凌国的高官家庭,说不定真的认得。我要找的那个人,叫张不周,说是你们凌国剑南道节度使,什么国公的孙子。”

    此话一出,谷雨表情不变,白露愕然,张不周苦笑更甚。

    见唯一相熟的白露表情愕然,周沐道:“白姑娘为何如此,难道当真与那姓张的相识。”

    白露回头看了一眼张不周,不知道如何是好,张不周急忙道:“不敢欺骗姑娘,我们确实与那姓张的相识,还是远方亲属,我也姓张,名叫张周。”

    李欢歌笑道:“这还真是巧了,想不到这都能遇上。张周,这个名字比张不周好听多了,张公子,不如你给我们讲讲,那个张不周是什么样的人。”

    张不周沉吟道:“不如姑娘先告诉我,找这位远亲所为何事,据我所知,这位远亲与南唐之人素来并无瓜葛。”

    李欢歌正要开口,周沐抢先道:“回公子的话,我们找这位张公子并无恶意,只是有些私事要处理。”见张不周不肯开口,李欢歌挣脱周沐的手道:“哎呀,藏着掖着干什么,有白露姐姐在,张周公子一定也不是坏人,告诉他也无妨。在我出生之前,我爹就给我定了一门亲事,对方就是这个叫张不周的。我前不久刚刚知道这件事,这次去蜀州,就是要找到张不周告诉他,不要痴心妄想,本公...,本姑娘是不会下嫁给他的,让他死了这条心。”

    白露还是半呆半傻的状态,谷雨倒是正常,就是总有似有似无的笑意挂在嘴边。

    张不周正色道:“不是我不帮着自家亲戚说话,而是既然和姑娘如此投缘,就不敢有所欺瞒。那张不周仗着节度使、镇国公之孙的身份,在西南一带横行无道,很是嚣张。号称西南第一纨绔,每日里花天酒地,逛窑子赌骰子,无一不精。人长得更是五大三粗,肥头大耳,满脸都是麻子,关键是还头顶生疮,脚底流脓,据说啊,是逛窑子时染上的脏病。”

    李欢歌一手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大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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