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吸收并入蜀军的,不少都是早就成型的队伍。老公爷退出蜀军以后,朝廷往各道的军队中都设置了一个从五品的叫做监军的职位,品级虽然不高,但权力极大。可以节制一道军队从上到下所有官员,打仗时也能对战术安排指指点点。其实大家都清楚,这个监军一职,就是为了更快地分化蜀军。上次他们几个带队入城,把柄落在了蜀军监军马如风的手里,本就不服田冀的其他几位将领,趁此机会落井下石,将属于咱们这一派的几位校尉直接一撸到底,直接打成了普通士卒。田经略使从泰安城回来以后,虽然大发雷霆,可也无济于事”

    张不周皱眉道:“我祖父呢?他没为这几位弟兄说话吗?”

    陆升道:“公子,这事怪不得老公爷,马如风此举虽说严厉了点,但毕竟站在理上。倘若老公爷真的站出来说话,反倒会留更大的话柄给别人。”

    张不周道:“那刘璋现在?”

    陆升道:“他还好,田经略使喜欢他,死活要保他,虽然不能官复原职,好歹也还是个小头目,这不,这趟算是个好差事,等到从南唐回来,他也算是立个小功,田经略使也好有借口再给他升回去。”

    张不周叹息道:“都怪我,是我多事害了兄弟几个。”

    陆升笑道:“公子不要自责,这也未必是坏事。”

    张不周疑惑道:“为什么这么说。”

    陆升道:“我没什么本事,就爱自己瞎琢磨,随便说说,公子随便听听。朝廷想将老公爷在军中的痕迹抹除个干干净净,我们这些人又不是傻子,早就看个明明白白了。我想这,与其让蜀军在逐渐分化的过程中走向对立,还不如趁早就让步,他们想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我的兄弟们我相信,个个都是好样的,没人会做狼心狗肺的事,即使没了官职,也不耽误兄弟们打仗拼命,反倒是不用勾心斗角了,可能会更舒服。”

    张不周摇摇头:“话不能这么说,虽说这样肯定要舒心不少,可是大家伙打拼了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能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又有谁能真的甘心就这样失去一切。有机会的话,我会帮兄弟们再争取一把”

    陆升道:“公子有这份心,兄弟们就心满意足了。如果,如果公子有进入蜀军的那天,兄弟们愿意在公子麾下,再征战个几十年。”

    张不周笑道:“如果有可能,还是不要的好。我呀,最烦打仗这件事了。”

    陆升也笑了:“公子可是害怕上战场?”

    张不周摇摇头:“不是害怕,是烦。”不去理会陆升疑惑不解的眼神,张不周心里默念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经打了太久的仗了。

    出了蜀州城后,官道上的最后一个驿站,叫龙泉驿。五十多岁的驿丞连邻近县城的小官小吏都不常见,更不用说打着镇国公府旗号这么大的贵人。虽说自己一把年纪已经没有什么上升的空间了,但是心存了想让儿子接自己的班念头的老驿丞,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招待这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

    “老人家,先别忙活了,过来坐一坐。”张不周招呼着还在帮着儿子和儿媳妇炖鸡的驿丞。姓王的驿丞笑呵呵地凑过来:“就快好了就快好了,贵人稍等,招待不周了”

    “老人家不必太麻烦,我们就是休息一夜,明日就走了。”

    王驿丞问道:“敢问贵人一行,是要往何处去啊。”

    张不周道:“去南唐。”

    王驿丞啧啧道:“那可真是不近。远处不说,光是出了龙泉驿的这段山路就够不好走的了”

    张不周道:“哦,老人家对这附近很了解?”

    王驿丞笑得脸都皱成一朵花:“可不敢当不敢当,我啊,在这活了几十年,别的不敢说,这出了龙泉驿的山路啊,我是熟得很。从咱们龙泉驿出去,便是隔着古蜀道相望的真武、五桂、五台、半边四座大山,一座比一座险峻。旧时候打猎的老猎户,给那古蜀道起了个莫低头的名字,意思是走在这条路上千万别低头,不然就会被那深不见底的山崖乱了心智掉下去。”

    张不周道:“那这些年来,南唐和蜀州之间行商的队伍都是怎么走的?这么难行的山路,风险和收益不成正比啊。”

    王驿丞摇摇头道:“商队从不走这条路,他们都会选择南下或者北上,绕道而行,虽然远了不少,耗时也更长,但是至少要安全不少。”

    张不周盘算了一下,因为要等赵光的旨意,镇国公府的贺寿队伍出发得很晚,为了赶时间,这才不得不选择了这条路线。

    冒着香气的菜肴端上来,张不周食指大动。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的秦沧澜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抢过陆升的筷子:“小兔崽子一边去。”陆升满脸怨念地端着碗去跟驿丞的儿子套近乎,看能不能从锅里夹几块剩下的炖肉。

    秦沧澜翻转葫芦,淅淅沥沥地倒出一杯酒,再用力也倒不出来了,不满道:“这穷乡僻壤的,叫老夫到哪里去打酒。”

    王驿丞满脸堆笑道:“贵人要是不嫌弃,小老儿倒是学着巴州人的法子,自己酿了几坛“猴头烧”,味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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