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国公府保管不当让宝剑生了锈,没想到原主居然说这把剑当初便是这个样子。

    张二良道:“没错。临渊剑是何人所造,何人所用,从何处而来,已经不可考。当年机缘巧合得到这把剑的时候便是这个样子了。”

    张不周接过剑,随意地舞了几下:“我还以为祖父老糊涂了把锈剑当宝贝赏给我,原来如此。可是父亲,这生锈的剑,还能用吗?”

    看着张不周生硬的挥着剑,张二良看似不经心地问道:“无论是什么兵器,都是术更重要。至于兵器本身,倒是无关所谓。生锈了的锤还是锤,砸到人的身上一样会死,生锈了的剑,怎么就不能用了。你可曾学过剑术?”

    张不周道:“在山上的时候,和师父学过一招半式,不过师父说了,我们那慢吞吞的剑法,是为了强身健体,修道之人,即便是持剑在手也不能随意造杀孽,那会沾了因果的。”

    张二良端起茶杯,挡在脸的前面道:“那又何必练剑,干脆用木棍好了。”

    见张二良似乎不甚赞同,张不周也不敢造次,赶忙将临渊插回剑鞘。

    看了看天色,张二良拿出一块玉佩:“我等下还要去学堂讲课,就不留你了。这块玉你拿好,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希望你能不辜负了它。”

    张不周接过玉,也没细端详就揣进怀里,想着回头让白露给系上。

    “父亲既然还有事,孩儿就告退了。”

    张二良从桌上挑拣出一本书拿在手上:“去吧,泰安城那边有了消息,你祖父差人来送的时候,不必再和我说,你自己做主就好。”

    这一次的会面要比上次舒服很多,也许是因为有更惊人的消息分散了注意力,张不周觉得张二良也并非如记忆中般冰冷。找到在外面无聊数着树上鸟儿的白露,张不周敲了敲她的头。

    “干嘛打人家的头,打傻了怎么办”白露揉着脑袋嘟囔道。

    张不周故作伤感地叹了口气:“你公子我都要自身难保了,还管你傻不傻。”

    白露好奇道:“怎么了怎么了,那信里是什么内容?”

    “别提了,祖父说要将你留在庄子上,以后不让你贴身服侍我了”

    “啊,为什么,奴婢哪里做的不好。”白露郁闷道。

    张不周 强忍着笑道:“我可是要迎娶公主的男人,到时候身边还会缺了侍女吗?”白露一听来了精神:“公主,哪来的公主?公子说的该不会是新宋的那个亡国公主吧。”

    张不周故意逗她道:“不告诉你。”说完就朝老宅跑去。

    白露原地跺了跺脚:“就知道那姐妹俩不是什么好人,公子等等我,你说清楚啊,到底是什么意思。”

    四兄弟已经在老宅里汇合了,看着李大嗣满面荣光,张不周打趣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娶媳妇啦?”

    李大嗣傻呵呵地笑着没回话,陆升抢着道:“公子猜的真准。小李子刚才还在跟我们几个炫耀,说他娘给他算了,再攒上一年的钱,就可以娶个黄花大闺女,再买上些田地,到时候可就三十亩地一头牛,婆娘孩子热心头了”

    李大嗣急忙去堵他的嘴,两人闹作一团。

    张不周跟着笑道:“好事啊,大嗣也不小了吧”李大嗣放开陆升,正色道:“回公子,我二十六了。”

    张不周点点头:“是该娶媳妇了。哎陆升,我记得你比大嗣还大一天吧,你呢,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陆升刚才被李大嗣放倒,懒洋洋地躺在地上道:“我才没那么傻,这辈子不打算成亲了。反正有我兄长在,到时候让嫂子多生几个,又不会断了陆家的香火。将来就从我哥家抱一个过来,过继给我当儿子,给我养老送终。”

    为人严肃的陆斗踢了他一脚:“惫懒货说的什么混账话。”

    几人嘻嘻哈哈,程耳在一旁原本是面带笑意地看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黯然起来。

    张不周注意到了程耳的变化,用眼神示意几人停止这个话题,对遭遇凄惨的程耳来说,成亲生子这类的话格外刺耳。

    “程管事身体还好吧。一把年纪了,跟他说一声不要事事都那么操劳”张不周朝着程耳问道。

    “多谢公子记挂,他还好。只是劳作了半辈子,现在谁劝他歇一歇都没用。我上次说让他别跟那些后生比,还被臭骂了一顿。”说起程三民,程耳也是一脸无奈。

    “等新堤与河道的事情弄完,他也能少点事操心了。既然拦不住,那就让人多照看着他,别不小心磕了碰了的,受了伤就不好了。”

    白露将给玉佩准备的挂绳弄好,将玉佩系上。张不周左侧佩剑,右侧佩玉,再加上白露给做的衣服,还真有一股子翩翩玉公子的味道。陆升啧啧道:“说起来,咱们公子不看身份,就光是这副皮囊,就能迷倒不少小娘子。”

    白露没好气道:“我看你真是皮痒了。上次带公子去康乐坊就是你的馊主意,现在还敢说这种话。整日就想着带公子拈花惹草,回头我非得狠狠告你一状。”

    陆升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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