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苦日子。好不容易看中一个人,他却畏首畏尾,不肯担当,这才叫苦日子。”说着说着,张秀的眼泪就下来了。

    林可富急得直跺脚,有心帮她擦,又不敢伸手。张秀哭了一气,扯下给林可富缝的衣服,胡乱一擦,转身就跑了。

    张文远远地喊了几声,张秀没理他。等到张文回来接着干活,林可富尴尬地想把头扎进河里去。

    这天晚上,林可富刚躺下要睡觉,有相熟的伙伴叫他,说是程三民程管事在食堂等他。

    等林可富匆匆忙忙赶到食堂,发现除了大管事程三民,还有一个更大的人物也在。

    张不周笑吟吟地看着林可富:“傻站着干什么,坐啊”

    林可富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公、公、公子”

    张不周给程三民使个眼色:“没听你说是个结巴啊”

    程三民也笑了,站起来将林可富按在椅子上,加上陆升,四个人围坐一桌。

    桌上的小菜很简单,几条河里抓的小鱼收拾干净,裹上蛋液面粉用油炸了,皮酥肉嫩,再加上一碟泡菜,一碟花生,一盘刚切的酱肘子,一共四个小菜,再加上一小坛蜀地特产的酒,又香又纯。

    喝了一口酒,超乎想象的烈,赶紧拿起鱼撕下一条肉放嘴里嚼着,等到上涌的酒气压下去,张不周道:“林可富是吧,怎么样,能不能喝点?”

    林可富还在困惑中,听到张不周问话,也没说话,傻愣愣的就把酒杯端了起来看向张不周。

    张不周哈哈大笑。

    程三民举起杯,和他碰了一下,林可富一饮而尽,烈酒入喉,瞬间脸就红了。

    张不周将菜碟向他面前推了推:“吃菜吃菜,这么烈的酒,居然敢一杯干,酒量不错啊。”

    林可富脸上红的分不清是不好意思还是酒晕:“小民是巴州人,巴州人爱喝“猴头烧”,比这酒还要烈的多。打小就喝,就不怕了。”

    陆升给大家把酒都满上,张不周举起杯,玩味道:“酒量不错,性格也挺直爽,听说人也很能干。”

    林可富连忙举起杯:“谢谢公子夸奖。”

    张不周却没和他碰杯,而是将自己的杯子放在了桌面上,抱起臂来道:“先别忙着谢。你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欺负女人”

    林可富吓得酒的洒了,连忙站起来就要跪下去,嘴里慌张辩解道:“公子明察,小民冤枉啊,小民每天下了工吃完饭就回房休息,从来没有做过坏事啊。一定是有人冤枉我,公子明察啊。”

    张不周不急不忙道:“哦?你这么老实,这样说来,今日那名叫张秀的女子,哭诉的是假的了?是在诬陷好人?那我得将她抓起来,好好拷问,如果真的是撒谎骗人,一定要严厉惩罚。”

    听到张秀的名字,林可富愣在了当场。

    张不周道:“怎么,不辩解了?”

    林可富脸上的红意更深,头低了下去。

    唱白脸的说完,该是唱红脸的出场了。程三民又一次站起来,将林可富拉起身坐下。

    程三民道:“小林啊,真不知道该说你老实好,还是说你愚蠢好。那么好的姑娘,错过了,你不得后悔一辈子?”

    林可富抬起头,犹豫道:“可是,可是...”

    张不周不耐烦地打断:“可是什么?可是你没钱,没房,没地,不配娶她是不是?”没等林可富回答,张不周继续道:“我告诉你,一个真心的女人,图的不是这些,人家图的,是你能对她好,真心待她。一个男人,连一个承诺都不敢给的话,又怎么会给得起别的东西?我看你就是不喜欢人家”

    林可富这次不结巴了:“谁说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紧。可是我不能让她跟我一起吃苦啊”

    三人嘿嘿一笑,陆升蔫坏道:“承认喜欢人家姑娘啦。挺大个老爷们,喜欢就是喜欢,哪来那么多忸怩。”

    张不周重新端起杯,和林可富一起喝了一个道:“今天撞见你的心上人,哭得梨花带雨的跑回家。我又不方便直接去问,只能托程管事去打听。刚打听到的时候,我就想着,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我也就没有和你往下谈的必要了。现在看来,不管你是不是酒壮怂人胆,总之是说出来了。那我也就给你吃个定心丸。张松管事现在每天领着人忙着见的房子,除了庄子上实在破的不能再住人的人家要占去一部分外,剩下的都是分给你们这些还挤在大通铺的。房子不大,只有三间,颜色也不好看,青砖青瓦的,暮气沉沉。不过有一点好,不要钱。家具什么的我就不给你们配了,家里有几口人我又不清楚,该买几双碗筷还是你们自己来吧,每个月发的钱也不能总攥在手里,钱这东西,该花就得花,花出去的,才是你的钱。至于地嘛,等到新河道开好,往南的那片空地,都将成为方便耕种的良田。收拾起来要麻烦些,野草又多,还有石头,离庄子上的距离也不近,前两年的收成可能不会太好。不过还是有一点好,价格便宜。新开出来的田,前三年的赋税全免,往后每年只收你们三成租子。怎么样,这个田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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