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腹,鸿鹄又怎么会在乎燕雀的叽叽喳喳呢?”

    靳川闻言一脸震惊,将这句话低声复述几遍后,抬起头来道:“公子真是大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的真是太对了。”

    张不周心底暗笑:想不到自己这个前世学渣居然还有被人称为大才的一天,就喜欢你们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白露也是两眼放光的看着张不周,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张不周被盯得受不了,拿起一块蜜饯塞进了她的嘴里。

    靳川道:“公子可曾见过许副使?”

    张不周摇摇头:“小的时候兴许见过吧,只是时间久远,早已忘记了。”

    靳川道:“也是难怪,公子毕竟自由上山,这些年又没和世俗事打交道,不记得也是正常。”

    张不周问道:“你说不记得,言外之意,我应该是认识的,只是记不记得的问题。”

    靳川点头道:“这个自然,剑南道何人不知,许副使与国公大人相识相交几十年,情谊深厚。当今圣上追封的先帝曾送给他们“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比喻。皇上即位以后,钦赐二位大人联袂主持剑南道事宜,“张主军许主政,文与武双冠绝”,是满朝文武送给他们的美誉。除了公事,二位大人的私交也是甚好,许副使的夫人,便是已故的的国公夫人给做的媒。“

    张不周暗暗思索:如此说来,许抚远与张家还真是交情匪浅,自己小时候说不定还真应该认识他。

    也许是意识到跟张不周大谈特谈国公与副使的事情有些不妥,靳川示意一下后,开始闭目养神。张不周无所事事,与白露两个人玩起打手背的游戏。想不到白露看着娇娇弱弱,反应速度快的惊人,张不周便宜没占到,手背被打的通红。

    “不玩了不玩了,本公子让着你你看不出来吗?居然这么用力的打我。”张不周将手背举到白露眼前卖惨。白露似乎被他骗到了,忍不住捏住他的手,轻轻吹着气。张不周计谋得逞,强行压抑着不笑出声。

    从都安县城到蜀州城,尽管是大早上就出发了,可是路况实在太差,一直颠簸到了戊时才到。如果是在庄子上的话,除了手上有要紧事务的人在干活,其他人基本都睡了,哪有什么夜生活。蜀州城则不一样,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依然热闹非凡。西城是高官豪门的聚居之地,夜间是不许外人随意进入的。张不周也不想回国公府,明早起来被张韬看见少不得一顿训斥。要知道这次回蜀州,虽然是许抚远的邀请,可到底还是没有收到张韬解除禁足的口信,干脆就不去冒那个险。

    靳川留宿在一位同窗好友,现在是节度使府一位文官的府上,张不周四人决定就在东城找一处客栈算了。挑了一家还不错的安顿下,几人除了白露,肚子都叫声连连。白露坐了一天的马车,困乏得很,回房去歇息了。陆升朝着张不周使了个眼色。

    张不周对这个眼色很熟悉,前世的时候那个黑老外队友经常在出任务回来后朝自己挤眉弄眼的做出这个眼色。

    它的意思是,“走啊,我们去找点乐子。”

    张不周心思转动,这具身体还小,有些事还不到时候。不过传说中的康乐坊,眼下古板的陆斗和谷雨都没跟在身边,如此绝佳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

    回了个“走”的眼神,陆升笑得很猥琐。

    李大嗣看着两个人挤眉弄眼,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也很有兴趣的参与进来,跟着一起眨眼睛。张不周和陆升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明白李大嗣眨眼想表达的意思。许久,陆升问道:“小李子你在干什么?眼睛进沙子了?”

    李大嗣愤怒到:“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小李子。你就比我大一天,叫什么小李子。”

    陆升笑道:“大一天也是大。我爱怎么叫怎么叫。”

    论嘴皮子功夫,三个李大嗣也比不过一个陆升。李大嗣支吾了半天,没说出什么来。陆升凑身到他耳边说了几个字,李大嗣张开嘴就要喊出来,被陆升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陆升拍了他的脑袋一下道:“鬼叫什么,万一引来注意,被人认出来公子的身份就麻烦了。”

    张不周看着李大嗣奇怪的样子,不禁问道:“怎么了。”

    陆升笑得猥琐道:“等到了康乐坊,我将给公子听。”

    不知道他卖什么关子,三个人也不骑马,就走着很快来到一座桥前。

    桥的名字叫姻缘,传说走过这座桥的人如果踩在同样的脚印上,就是有缘人。实际上,每天走过这座桥的,男人要比女人多出无数倍。

    因为踏过姻缘桥,眼前灯火通明的高楼,就是蜀州城内男人一等一爱去的好地方。

    康乐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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