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有老板给员工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的,哪儿听说过还有员工扇老板一嘴巴子然后塞一颗冰糖的

    太特么作死了。

    于是老张被内侍省为数不多穿绯袍的阉人叫了过去,老内监其实也不太爱往张德这城西腌臜地界儿跑。多掉份呐,一眼望去,普宁坊特么还住着胡人。虽说宫里被阉了的不少都是胡人蛮子,可到底是自己人呐。

    张公谨搬去城东后,这定远郡公府还是留着的,不过换了牌匾,上书二字:张府。

    主要是怕逾制,一男爵住着一郡公的宅子,不得被穷疯了的御史们喷死塞御史用的开元通宝,还不如直接塞给皇帝呢。

    “史公怎地亲临恕罪恕罪。”

    几个小黄门进来慰问了一下,正盯着糖厂生产的老张从车间里出来,坦叔让四大保镖直接搬了一只紫木箱子出来。

    一听说是内侍监史大忠亲临,张德萌萌的小脸儿瞬间不萌了。这特么李董是没完没了是吧

    史大忠也是有点烦了,叹了口气道:“大郎,走一趟吧。”

    “哎,这就走,这就走”

    然后坦叔默默地让四大保镖把箱子抬史大忠的马车上,马车都嘎吱嘎吱的响。做阉人做到从三品,史大忠此生无憾,再说了,跟着太宗皇帝那么些年,功劳苦劳都有,明年又准备退休,能不能捞个够本,就看今年的行情。

    他一突厥人,祖上因为突厥分裂,流离失所,又被隋文帝阴了一把,彻底全家死光光。后来没办法,咬咬牙就做牛做马去,混了三十年,才到他这辈有了一个出息人。还特么是把裤裆里的二两肉割了的。

    天策将军府那会儿,史大忠还是个跑腿的,提拔他的几位前辈光荣退休,贞观二年他才换上了绯袍,成为大唐阉党第一人。

    可惜,碰上个英明神武的皇帝也是没辙,想要捞没得捞啊。那帮子勋贵有几个拿他当人的也就长孙无忌隔三差五塞钱过来打听皇帝有没有跟他妹妹啪啪啪啪啪

    这年头工作不好做啊。

    不过明年退休,倒是时来运转,邹国公家的侄子,真是好人呐。好人。

    史大忠瞄了一眼车上的箱子,低声感慨道:“来一次就够吃十年的,要是能天天来该多好。”

    但还是挺烦的,特么完全不知道皇帝是要殴打小朋友还是塞香肠,揣摩不了圣心的内侍,苦逼啊。

    “史公,陛下心情不错”

    “啧,大郎,别打听了。最近吾也不知圣人是个甚意思,宫中银碗敲坏了几只,但又时常赏赐吾等,不明白啊”

    这特么怎么听着像二十一世纪的女朋友张德眨了眨眼睛,合着老子给你一箱子的钱,你特么就给老子这屁话

    “不过,硬要说的话,最近圣人去东宫倒是勤了。以往倒是时常督促越王殿下习文读书。”

    提到越王,老张倒是也觉得李董是个神经病。自己就是杀哥宰弟上位的,合法性搞了多少年才摆平的特么大儿子不好好操练,天天搂着老二玩天伦之乐,不知道这会让人误会吗

    再一个,你疼老二也没事儿,特么老是从内帑出钱给他开宴会,完了还要叫勋贵子弟们过来吹捧文采,很恶心的好不好

    一想起程家三杰摸着络腮胡子一巴掌宽护心毛,在那里厚颜无耻说越王殿下好啊越王殿下把他摁住,老夫要办他。在这儿养老的李渊坐踏上倚着软枕,笑问道:“尔父之才,前无古人,当年不能为朕所用,甚为可惜。”

    “太皇过奖,只叹亡父福薄,未能结下君臣之义。”

    “张德。”

    “臣在。”

    “可曾婚配”

    老张嘎登了一下,赶紧道:“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已互换生辰。”

    小芳

    李董脸黑了,李渊的脸更黑,那一群宫装少女原本兴奋的小脸儿都凝结了。

    其实也很容易理解,年少多金英俊潇洒家里叔叔是国公自己是男爵江南数得着的土豪长安看得见的阔佬,给这样的少年做老婆,日子能差了

    大唐的公主又咋样生活上要和谐,全看家底丰厚不丰厚。然而家底是否丰厚,全特么看爹的心情。

    所以,与其指望父皇们给力,还不如指望老公牛逼。

    老张是看出来了,李董这是逮住个蛤蟆攥出泡尿,死活是不想放过自己啊。至于嘛,区区几百万贯而已,不过是大唐财政收入的几分之一。

    “滚。”

    “谢陛下。”

    老张顿时脚底抹油准备开溜,这是非之地,能少呆一秒都是好的。

    “站住”

    李董喝了一声,“若是小芳和百世经纶都是杜撰,你可知后果”

    嗯,江湖人称“百世经纶”的智障大师很厉害的,曲江文会扇过大唐皇帝的脸,牛逼不解释。

    那么,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该怎么圆过去呢

    老张内心在琢磨着出宫就让坦叔回江阴操办好,结果李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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