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才命不久矣”

    那少将军虽然有些惊讶有人从他身后出手而未被他及时察觉,可更令他愤恨的是这青天白日的,居然敢有人咒他死,这不是诚心找他晦气么

    一甩手,便挣脱了来人的束缚,正想好好收拾那个不开眼的敢坏自己好事的坏事之徒,转过身来一瞧,却是一长须飘飘的中年道士,只见这道士身穿破旧的道袍,腰间还系着一个酒葫芦,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把拂尘,举止投足之间还真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一直旁观这一切的红玉,原本冰冷的表情在看到那个道士之后,居然有些忍俊不禁,真是笑也不是,生气也不是了

    “臭道士,方才是你在诅咒本将军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

    这少将军虽说是个胸无点墨又好色凶恶之徒,可好说歹说也算是个武将出身,自然也有些武艺伴身,再加上北方人多长的高大威猛,这一欺身过来,与那身子略显单薄的道士相比,可就形势分明、高下立判了,周围之人不禁为那道士捏了一把冷汗。

    但见那道士不换不忙,一幅从容不迫的模样,随意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刻意疏远了彼此之间的距离,这拂尘扫过,也差点惹的那少将军鼻子痒痒,直打喷嚏。

    “太上老君元始天尊,不错,正是贫道。”

    哟,这还有板有眼的,看起来像是有那么几分道行啊。

    少将军免不了多瞧了这道士几眼,心中嘀咕着,也不知这道士是真是假,还需言语试探一二才知啊。

    “这是哪里来的野道士啊,敢在你军爷面前撒野”

    面对少将军的出言挑衅,这道士也不过莞尔一笑,言道:

    “贫道乃是武夷山上太白仙师坐下弟子,玉虚散人是也,今日云游至此,偶见将军印堂发黑,非有福之相。本道一向以救世济人为己任,故而今日多言,得赠公子二句金玉良言,以作劝诫。”

    少将军一脸不屑,挺身负手而立,言道:

    “一个破道士嘴里,能说出甚好话来。”

    道士捋了捋胡须,一派得道高人模样,缓缓地道出两句话来。

    “行善自有神佛佑,作恶难过奈何桥将军怎还如此昏聩愚昧,你的一只脚已经踏在奈何桥上了。”

    “哼,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那少将军恼羞成怒,扬起手中长鞭便欲打下,却被道士接下来所言而嘎然而止。

    只听那道士淡定从容,先声夺人,一把紧紧抓过那少将军的手腕,轻声言道:

    “将军面带血煞,最近可犯过桃花血债”

    这少将军脸色不禁泛白,前些日子确实因酒醉误事,调戏一良家妇女,奈何此女性子刚烈,一番恶毒诅咒之后撞墙守节,血溅当场。

    少将军神色骇然,一幅见鬼了的模样盯着这道士。

    “你,你怎会知道的”

    那事处理得极为隐秘,应该不会有外人知道才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贫道别无所长,唯独有这推背演算人之过去,天书宝卷昭示人之将来,这两项绝技为人所侧目”

    少将军可从不相信有谁可以推算出人的过去和将来的,也不知这老道如何得知自己所作所为,既然如此,此人断断留他不得。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少将军杀心一起,言道:

    “哦,这般说来,你还能知道人之过去将来真是好狂的老道,好啊,别说军爷没给你机会,若是你能推算出军爷的来历,本军爷今日便大发慈悲放你一马,若是有半句虚言,定要你这臭道士死无葬身之地”

    道士大笑着松开了手,直盯着少将军的面容瞧,直让他觉得心中发怵,又见道士拂尘扫过,掐指而算,手指间飞快流转,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仿若已推算完毕,言道:

    “闾之无门,上下两口,莫衷一是。将军姓氏当是吕,家中排行第三”

    “哼,就说你这道士鬼话连篇了,来人,给本将军将这骗人道士就地打死”

    少将军嘴角上扬,一幅看好戏的神情,这老道可以说出他姓氏为吕,确实了不起,可他现在可是家中嫡子,这还不是胡说八道么,真是打死都不为过了

    那两个侍从领了主命,便围了过来,想要打死那诓人的道士。却被道士出言制止,言道:

    “慢着,贫道推演并未出错,将军确实家中排行第三,在你前面有两位兄长,你的长兄死于乱马刀兵之下,而你的二哥,瞌逝于病榻之上。这一切皆为因果循环,你吕家杀人无数,血债累累,以至于上天降罪,子嗣稀薄,血脉凋零。你的两位兄长早死,便是应劫天理,还你吕家所欠下的血债”

    此言一出,就连那两个侍从也不禁脸色大变,老爷接连丧子后,悲痛欲绝,唯恐这唯一剩下的第三子也会重蹈覆辙,血脉凋敝,便请了一得道大师推算风水玄学,寻命理因果,这位大师所言居然和这疯道士所言别无二致

    而那少将军也是惊得浑身发抖,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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