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我让出身来,好让公主也瞧瞧这镜中佳人,片刻后,拂过眉梢,她也不自觉露出几分赞赏神色来。

    瞧着公主喜上眉梢,我不禁生出了几分感慨,言道:

    “外来共传京兆眉妩,不知他怎生一个画法”

    京兆眉妩,说的是汉书中的一个典故。

    汉朝时,官居京兆尹的张敞为官清正,却与妻子十分恩爱,伉俪情深,妻子对镜梳妆之时,张敞便为妻子把笔画眉,也因此事,张敞被长安人笑为“张兆尹眉妩”,这便是京兆眉妩典故的由来了。

    “士大夫多以清高自居,你不怕这画眉之事传出,继那张敞之后,又成就一段茶余饭后的笑语么”

    公主一脸笑意的瞅着我,想看看我对此事有何看法。

    我哈哈大笑几句,言道:

    “他们想说,便让他们说去,怎知他们不是羡慕嫉妒呢这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甚于画眉者。我倒是挺欣赏那张敞对此事不以为意,反以为乐”

    我的回答也是京兆眉妩故事的后续。

    之后汉宣帝知晓此事,便询问了张敞,张敞对曰:“臣闻闺房之内,夫妻之私,有甚于画眉者。”皇帝闻言,因为爱惜张敞的才能,没有因此事对他多加责备。

    最终,这“京兆画眉”也便成为了一段千古佳话

    “公主,你若喜欢我便天天为你画眉可好兴许也能成就一段千古佳话呢”

    我嘴角上扬,觉得此计甚好,我愿天天为她画眉,也好让她天天只瞧着我。

    “你啊究竟是想为我画眉呢,还是想借此成就一段佳话啊”

    公主白了我一眼,可语气之中满是宠溺。

    “兼而有之,那张敞未曾因外在蜚短流长而对妻子的爱慕减少半分,我有岂会不如张敞,我只愿可以一辈子为你画眉,执子之手,与子白头,若能如此,我愿足矣”

    神情的望着公主,公主也动容地回望着我,仿佛时间在此刻凝结,省却了多少言语,我与她之间,早已两心相知,情意相通了。

    公主沉默间站起身来与我对视,手抚过我的脸,颇为感慨般,言道:

    “有时候我会有些庆幸,庆幸你身为女子,你瞧,你是如此的才情并茂、缱绻多情,若是身为男子,定然会有许多女子倾心于你”

    我微微一笑,牵过公主的手,将公主揽入怀中,言道:

    “我只想要你一人倾心于我,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可以与你携手,共度此生啊”

    “傻瓜,我的手,不就正在你手中握着么”

    公主伏在我的肩头,就这般淡淡笑着。

    “是啊,我真傻呢”

    傻笑了几声,我稍微握紧了她的手,让自己真切的感受到,她就在我身边

    因着今日不用上朝,又是难得的公休日,我打算带着公主久违的出去逛逛,游览一番京城的别致景色。

    不用穿公服了,我倒开始苦恼该穿怎样的常服才好,最后还是紫玉帮忙选了件银白色的圆领外衫,所是与公主的服饰相衬。我觉着是这个理,我俩走在一处,也好让众人知道,这是一对伉俪才好呢

    腰间系上了玉带,头带着的是软脚璞头,脚踏官靴,这身站出去,明眼人一瞧,非富即贵。我倒不怎么注意这身派头,都是紫玉帮忙着打点的。

    好不易等到公主换装出来,素白的长衫和曳地长裙,肩披帔帛,腰间是同色的绸带和同心结坠饰,一身飘逸婉转,大有仙子迎面而来之势,令人侧目

    牵过了她的手,我两人并肩走在一处,倒是极为登对,仿佛天造地设,羡煞旁人啊

    我自是乐得心花怒放,抬头挺胸,昂首阔步之间,竟是得意神态,就连紫玉瞧了,都不觉蹙眉,摇头感叹,这才片刻功夫,我这得意洋洋,忘乎所以的老毛病就又犯了。

    紫玉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倒是红玉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瞅了瞅公主,见她面容温和,眉目含笑,只道极少见公主如此心情畅快了,心情也跟着大好,一直默默侍候一侧,沉默不语。

    带我扶过公主在客厅主位上落了座,我则坐在了她身侧,以示公主之下,一家之主的姿态。平日我上朝起得早,府中事物都是公主一力承担,难得今日我公休放假,公主便拉了我来参与这府中每日管事奏报。

    公主不愧是公主,也是位沙场大将啊,这军营之中点卯法令,也活用到管理府中下人的手段之中,真是令我大开了眼界。

    只见堂下男女伺佣左右分立,又按各自管事轻重前后排列,大有朝中文武百官列队奏事之形态,只见他们依照事件轻重缓急依次奏报,公主当堂裁定,绝不拖沓,这府中的大小事物不过一杯茶的功夫,便诸事裁定。

    转眼间,突然见到阿正那小子也位列其中,举止得体,办事干练,奏起府中事物来也有板有眼,顿时让我好生钦佩,公主的御人之术当真是令我叹为观止。

    末了,公主如同循例一般问了我一句,道:

    “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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