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内乱丛生,而无暇南顾,至于一个人,就是一个北魏可以委以重任的先锋大将!

    杨安源和李皓也是聪慧之辈,这一语便如同点醒梦中之人,看来,这北齐,果然是天命不佑啊!

    “只是可怜了那宇文老将军啊,如此忠勇善战之将,终究难逃厄运!”

    杨安源不禁发出一声这样的感慨,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即便那少年天子突然生了几分惜才之心而不杀宇文懿,宇文懿也难以活命了,因为想他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啊……

    “时也,命也啊……”

    我不禁叹了口气,随即转身缓缓离去。

    ……

    一回到公主府,我便先往公主的小院去,准备给公主请安,这才入得院落,却看到石桌上置着一盘棋局,旁边还放着一本棋谱,想来公主在家闲来无事,便自己摆棋谱破译着玩。

    方寸之间皆玄机,黑白纵横全智慧。

    这黑白之间,蕴含着无数的人生大道啊!

    从棋盒中伸手抽了一白子,棋子是用上好的和田美玉所打造,触手升温,温润得宜,用它下棋,还真是一种享受!

    我饶有兴趣地瞧着这棋局,想着自己也许久未曾与人弈棋了,不知手法有无生硬了?

    “驸马也喜欢弈棋么?今日机会难得,不如你我手谈一局如何?”

    身后,公主静静而立,温和而从容,仪态万千,她这般模样,我无论怎么看都嫌不够。

    “好啊,正巧我手痒,就请公主不吝赐教啦!”

    说完,走过去拉起了她的手,先扶着她在对面坐好,我边笑着瞧着她,边在她对面落了座。

    收拾好了棋盘上的落子,公主微笑着瞧了一眼那黑白二字,是在示意我两人谁执黑白。

    我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言道:

    “公主,别看驸马这幅模样,文质彬彬,一派温文尔雅,可这方寸之地,在这京城可以做驸马敌手的,那可是屈指可数的啊!”

    公主瞧着我一脸自恋的模样,嘴角微微一扬,笑着言道:

    “哦?那就承驸马相让了,本宫执黑先行了。”

    “请!”

    我做了请字状,将黑子递给了公主,只见公主从棋盒中抽了一子,“啪”的一声打在了中央天元位。

    我不禁微微一笑,都说金角银边草肚皮,公主第一子便落在了天元上,这般打发可极为少见啊,但见公主气势不减,想来定有后招,那我便见招拆招。

    我执白棋,这第一手,便落在了右三三。公主拈了一子,落在了右星位。

    “驸马,本宫听闻贺弼突然恶疾过身之后,那从三品翰林院侍讲学士的位置一直悬而未决,驸马可有意顶此空缺?”

    在翰林院,第一的自然是正三品翰林院掌管学士,相当于院长,第二则是从三品翰林院侍读学士,副院长。而从三品翰林院侍讲学士是翰林院的第三把交椅。

    公主伸手托腮,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瞧。

    我不禁一脸苦闷,公主其实问的并不是我有无顶替贺弼之心,而是问我有无接管翰林院之意,那翰林院掌管学士周温再过不久便到了致仕退休的年纪了。

    而按照以往惯例,后继者便是从侍读学士和侍讲学士中选出的。

    现在身处从三品翰林院侍读学士的是车淮,他与贺弼一般,一直盯着翰林院掌管学士的位置,两人明争暗斗、互不对眼翰林院上下皆知。

    如今贺弼意外身故,车淮无端捡了个大便宜,怎不让他心花怒放。

    “唉,若是成了侍讲学士,那我陪伴公主的时间就越发少了,你也舍得?”

    我不禁一副幽怨的神情瞧着佳人,但见她眉目都带着笑意,语气中满是调侃的语气,言道:

    “只怕到时候,是我舍不得,还是你……舍不得?!”

    我脸一红,清了清嗓子,想要在言语上占公主的便宜,看来我的修行还不够啊!

    “我舍不得啊,驸马哪里舍得了公主啊……”

    须臾之间,这棋盘上便已落了九手,黑棋五手占上下左右中五星位,而白子已占四方角地,势渐生成。

    公主心中思忖着,驸马没苦恼如何得那侍讲学士之位,却在心忧儿女情长之事,可想而知,他心中定然早有良策,

    “贫嘴,人生如棋,深谋远虑者胜。见你如此信心满满,看来早将那侍讲学士之位,视作囊中之物了!”

    我一边瞅着战局,一边思虑着一些问题,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后,言道:

    “此事,说易也易,说难亦难!”

    “难处可是在那与你同为翰林院侍读的元吉么?”

    这元吉乃是礼部尚书的长公子,也就是上巳节所遇元恪的兄长。他约莫二十八岁的年纪,成为翰林院侍读也已经快三年了,若是按资排辈,元吉确实我最大的竞争对手了,不过,我却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比起我来,那车淮才更容不下元吉才对。元吉的家族显赫,车淮比不上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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