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当都买干净了,也不可能凑到那么多钱啊?

    “你明日当真要去醉仙楼?”

    杨安源突然发此一问。

    我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

    “一定要去!”

    杨安源叹了口气,他了解高辰的脾气,他一定会去的,正如同,他当年不顾一切为柳絮做的事情一般。

    可一想到柳絮,他这心里就十分难过。

    其实杨安源心里也明白,柳絮那件事真的不能全都怪在高辰身上,当年他为了柳絮也险些丧命。这么多年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好,那我就舍命陪君子,需要银钱的话,我就算舍了我那宅院,赔了我这张老脸,也得给你借到千两银钱!”

    我苦笑几声,摆了摆手,道:

    “还是算了吧,你那宅院可是祖宅,你要真为了我把祖宅给卖了,你家老祖宗还不得找我拼命?!”

    像他投去感激的眼神,他的心意,我心领了。

    “银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明天你先到醉仙楼等我,若是我未能及时赶到,你得想方设法帮我拖延时间。”

    我有些伤神的叹了口气,这人情若是欠下了,将来可是很难还的啊……

    第二日,醉仙楼张灯结彩,喜气洋溢,大家伙都知道,今晚醉仙楼的头牌素竹姑娘要在此处择一才俊,共渡良宵。话虽如此,其实大家心里头跟明镜似的,这还不是价高者得么!

    老鸨儿果然有些手段,这起价就是一千两银钱,也是了,凭借这素竹姑娘的美貌和才艺,若是能睹其芳容,一亲芳泽,暮朝相伴,共渡良宵,那也是人生一大乐事,黄白之物又算得了什么呢?

    话虽如此,可也得垫垫自己的轻重,是否做得起这赔钱的买卖。与美人共渡良宵自然是一大乐事,可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

    据说,那风流才子逍遥生相中了素竹姑娘,这一出手就是一千银钱啊,这花钱若流水,眉头都不待眨一下的,也不知其是何来历,居然如此富贵。

    眼凑着竞投将要开始,这逍遥生自然是占着醉仙楼最好的厢房,准备一举抱得美人归呢!

    有这样的富贵爷在场,自然也就免不了一些好事之徒,从中恶意抬高身价,捞取好处了。

    就这样在众人的欢呼声和催促声中,老鸨儿宣布了今晚花魁梳栊礼竞投开始了。在一堆侍女的拥簇,和四周竞投之人贪恋灼热的目光之下,那素竹姑娘依然一身白衣如雪,面带纱巾,抱着七弦琴,从容不迫的穿过了重重珠帘,端坐于幕后。

    起手势后,音律悠悠传出,满堂欢腾之宾客,顿时皆默然以对,素竹姑娘曲风高雅,品格甚高,果然不是一般凡夫俗子可以匹配的。

    即便是在此梳栊之礼上,自有一番傲人风骨,不肯轻易屈就。

    素竹姑娘弹的,是佛家真言《清心普善咒》,此曲庄严肃穆,犹如暮鼓晨钟,发人深省,涤荡人内心一切贪嗔痴念,回归本心。

    此曲一出,满堂之人神色皆异,有惭愧得满脸通红的,有觉得被打脸而失了颜面的,有矗足静听的,还有抒发感慨的,莫衷一是,精彩万分。

    老鸨儿不禁幽怨的撇了一眼珠帘后的女子,这梳栊竞投,要的就是客人们热血沸腾,弹的什么琴曲,静得什么心啊,这不是挡着她借此发财牟利么?

    大喊一声,这一千两的低价就脱口而出。

    众人见状,纷纷又入了状态,忙不迭地将价格往上边抬。重重帷幕之后,琴音依然幽幽传出,不急不缓,曲调平和,怡然自得。

    不出一会儿,这价格便抬到二千银钱了,而且看着形式,还会继续往上抬。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那最好的厢房当中,里边的那位贵客还没出价呢!

    那就抬价吧!

    老鸨儿不动神色的朝台下某些人使了个眼色,很快,就不断有人出来将这价格越抬越高。

    其他人也跟着瞎起哄,堂下早就一片乱糟糟的了,可那素竹姑娘的琴音,依然不曾断续,平和宜人。

    包厢里边,端坐在卧椅上的贵公子凝神静听着那静心曲调,似有所感,仿佛进入化境,周围一切嘈杂世俗,皆与他无关似的。

    眼见着价格已经抬到了三千,可公子依然不慌不忙,似毫不放在心上。一直在身边伺候的侍从尽忠不得不提醒公子,言道:

    “公子,那群人已经将价格抬到三千多了!”

    贵公子被人扰了雅兴,一脸不悦,撇了一眼堂下那群鄙俗之人,都是群庸碌无为,泛泛之辈,他们如何配得上素竹姑娘呢?

    素竹姑娘的身价,又如何是区区银钱可以衡量的?

    “让他们抬,只要到时候出的价格压倒他们就可以了!”

    贵公子说完,便有闭目静听那琴音去了。

    眼瞅着这堂下将价格抬到了四千多了,许多人头上都开始冒冷汗了,这样的价格,可是在京城花街画舫中,可从未见到过的,这可把老鸨儿给乐坏了,但却把那位叫价四千五百银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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