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2/2)
忆碎片。
我一步步走进教室，看见小小的她坐在角落，抱着膝盖发抖。窗外雷声轰鸣，暴雨倾盆。其他孩子都被接走了，只有她没人来接。
“你不是不开心。”我对她说，“你是害怕被抛弃。”
小女孩抬起头，眼睛通红：“那你为什么还不走？所有人都会离开的！就连妈妈……连妈妈最后都说‘对不起，撑不住了’！”
我蹲下身，平视她的眼睛：“所以我不会说‘我会永远陪着你’。那种话太重了，压垮过太多人。我只说??现在，我在这里。只要你还需要，我就不会转身离开。”
沉默良久。
她终于伸出手，轻轻拉住我的衣角。
那一刻，整座幼儿园开始发光。墙壁剥落，露出背后流动的数据洪流。我抓住她的手，纵身跃入洪流之中。
现实世界，众人只见我身体剧震，嘴角溢出血丝。玛丽则发出一声闷哼，七窍渗出金色液体??那是神血。
“他在强行编织双核结构！”艾琳震惊，“用自己做桥梁，连接我和武香的意识领域！他不要命了？！”
确实不要命了。
每一秒，都有海量混乱情绪冲刷我的意志防线。愤怒、悲伤、悔恨、贪婪……像千万根针扎进大脑。数值显示，我的意志值从626暴跌至413，仍在持续下降。
但我不能停。
当我在数据洪流中找到武香的主意识节点时，它已被黑色荆棘完全包裹。我拔出虚幻的熔心一剑，一剑斩去。
荆棘断裂，却立刻再生。
“没用的……”武香的声音响起，“你看，连我自己都斩不断这份绝望。”
“那就让我来。”我说，“你负责记住美好，我来承担痛苦。”
我张开双臂，主动拥抱那团荆棘。
尖刺刺入血肉，深入骨髓。意志值跌破300。视野开始模糊。耳边响起系统警告：【检测到宿主精神濒临崩溃，是否启动紧急脱离程序？】
我咬牙选择“否”。
就在此刻，一股暖流从胸口涌出。
坤元护生灯亮了。
地火顺着经脉奔腾，点燃了我的血液。那不是毁灭之火，而是锻造之火，是千锤百炼仍不熄灭的生命之焰。它沿着我与玛丽的连接蔓延，又通过我与武香的羁绊传递，最终化作一道金红线，缠绕在整个失控梦境之上。
“你……在做什么？”武香颤抖着问。
“建一座桥。”我咳出一口血，“一边是你守护的记忆，一边是我背负的伤痕。从此以后，不再有单一核心，不再有绝对掌控。我们三个，共同维持平衡。”
外界，奇迹发生。
灵魂之城骤然扩张，不再是单一城市，而是三座相互咬合的环形都市，中间由燃烧着金红火焰的桥梁连接。神迹之树从玛丽的城中生长而出，枝叶延伸至另两座城，根系深深扎入大地。
八座天塔的红光逐一熄灭。反噬停止。崩溃逆转。
天空裂痕愈合，雅克市的废墟上，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生。人们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窗外阳光明媚，仿佛昨夜从未发生。
唯有少数人记得那一剑??金红巨剑斩落的瞬间，听见了某个声音说：“你们可以继续软弱，继续犯错，继续哭泣。这个世界，容得下这一切。”
三天后。
我在永光教堂的屋顶晒太阳。身体已恢复大半，但左耳永久失聪，据说是精神过载的后遗症。
玛丽坐在我旁边，手里拿着新画的画。画中是三棵树，根系交织，枝叶共舞。
“尤金传讯，说梅森最近很安静。”她说，“他看了整个过程的记录，一句话没说，只是把‘秩序裁决权’暂时移交给了奥莉尔。”
我点头：“他在反思。”
“艾琳呢？”
“回她的副本去了。”我笑了笑，“走之前留了句话??‘英雄不好当，下次别逞能’。”
我们都没说话，静静看着夕阳。
远处，新建的幼儿园传来孩子们的笑声。
忽然，玛丽轻声问：“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这么做吗？”
我望向天际最后一抹金红，想起那柄斩断一切的剑，想起深渊边缘伸出的手，想起无数人眼中重新燃起的光。
“会。”我说，“因为和平不是没有风暴，而是风暴来临时，有人愿意成为锚。”
我一步步走进教室，看见小小的她坐在角落，抱着膝盖发抖。窗外雷声轰鸣，暴雨倾盆。其他孩子都被接走了，只有她没人来接。
“你不是不开心。”我对她说，“你是害怕被抛弃。”
小女孩抬起头，眼睛通红：“那你为什么还不走？所有人都会离开的！就连妈妈……连妈妈最后都说‘对不起，撑不住了’！”
我蹲下身，平视她的眼睛：“所以我不会说‘我会永远陪着你’。那种话太重了，压垮过太多人。我只说??现在，我在这里。只要你还需要，我就不会转身离开。”
沉默良久。
她终于伸出手，轻轻拉住我的衣角。
那一刻，整座幼儿园开始发光。墙壁剥落，露出背后流动的数据洪流。我抓住她的手，纵身跃入洪流之中。
现实世界，众人只见我身体剧震，嘴角溢出血丝。玛丽则发出一声闷哼，七窍渗出金色液体??那是神血。
“他在强行编织双核结构！”艾琳震惊，“用自己做桥梁，连接我和武香的意识领域！他不要命了？！”
确实不要命了。
每一秒，都有海量混乱情绪冲刷我的意志防线。愤怒、悲伤、悔恨、贪婪……像千万根针扎进大脑。数值显示，我的意志值从626暴跌至413，仍在持续下降。
但我不能停。
当我在数据洪流中找到武香的主意识节点时，它已被黑色荆棘完全包裹。我拔出虚幻的熔心一剑，一剑斩去。
荆棘断裂，却立刻再生。
“没用的……”武香的声音响起，“你看，连我自己都斩不断这份绝望。”
“那就让我来。”我说，“你负责记住美好，我来承担痛苦。”
我张开双臂，主动拥抱那团荆棘。
尖刺刺入血肉，深入骨髓。意志值跌破300。视野开始模糊。耳边响起系统警告：【检测到宿主精神濒临崩溃，是否启动紧急脱离程序？】
我咬牙选择“否”。
就在此刻，一股暖流从胸口涌出。
坤元护生灯亮了。
地火顺着经脉奔腾，点燃了我的血液。那不是毁灭之火，而是锻造之火，是千锤百炼仍不熄灭的生命之焰。它沿着我与玛丽的连接蔓延，又通过我与武香的羁绊传递，最终化作一道金红线，缠绕在整个失控梦境之上。
“你……在做什么？”武香颤抖着问。
“建一座桥。”我咳出一口血，“一边是你守护的记忆，一边是我背负的伤痕。从此以后，不再有单一核心，不再有绝对掌控。我们三个，共同维持平衡。”
外界，奇迹发生。
灵魂之城骤然扩张，不再是单一城市，而是三座相互咬合的环形都市，中间由燃烧着金红火焰的桥梁连接。神迹之树从玛丽的城中生长而出，枝叶延伸至另两座城，根系深深扎入大地。
八座天塔的红光逐一熄灭。反噬停止。崩溃逆转。
天空裂痕愈合，雅克市的废墟上，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生。人们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窗外阳光明媚，仿佛昨夜从未发生。
唯有少数人记得那一剑??金红巨剑斩落的瞬间，听见了某个声音说：“你们可以继续软弱，继续犯错，继续哭泣。这个世界，容得下这一切。”
三天后。
我在永光教堂的屋顶晒太阳。身体已恢复大半，但左耳永久失聪，据说是精神过载的后遗症。
玛丽坐在我旁边，手里拿着新画的画。画中是三棵树，根系交织，枝叶共舞。
“尤金传讯，说梅森最近很安静。”她说，“他看了整个过程的记录，一句话没说，只是把‘秩序裁决权’暂时移交给了奥莉尔。”
我点头：“他在反思。”
“艾琳呢？”
“回她的副本去了。”我笑了笑，“走之前留了句话??‘英雄不好当，下次别逞能’。”
我们都没说话，静静看着夕阳。
远处，新建的幼儿园传来孩子们的笑声。
忽然，玛丽轻声问：“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这么做吗？”
我望向天际最后一抹金红，想起那柄斩断一切的剑，想起深渊边缘伸出的手，想起无数人眼中重新燃起的光。
“会。”我说，“因为和平不是没有风暴，而是风暴来临时，有人愿意成为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