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所以,我真的不知情,我也没想到惊喜会是这个,这有点像是惊吓了......”

    “不过,阿?你不必感到担忧,仅以结果而言,你们做得很好。”

    “你们的智慧水平远超我...

    “别……别这样。”林枫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某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感从胸口蔓延开来。

    他看着眼前这一堆蜷缩成团、低着头、尾巴不安地缠绕在手臂上的“孩子们”??不,不是孩子。他们是龙蜥,是曾经与稻妻先民争夺土地的古老种族,是被封印在渊上宫深处、孤独演化了两千年的异类。可此刻,他们穿着明显不合身却精心缝制的人类童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写满了紧张与期待,甚至有人手里还攥着一张歪歪扭扭写着“欢迎王”的纸牌。

    他们努力模仿着人类孩童的行为举止,学着轻小说里主角们说话的方式,试图用最“可爱”的形态迎接他们的神明。而这一切,只是为了不再被排斥,不再被猎杀,不再成为传说中需要被驱逐的“灾厄之兽”。

    林枫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你们……”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不需要变成这样。”

    “可是……”一只蓝发的小男孩抬起头,眼眶微红,“虚界使徒说,人类喜欢这样的外表。他说如果我们想活下去,想和人类一起生活,就必须学会讨人喜欢。我们……我们不想再躲在地下了……”

    “我们看了好多书!”另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急忙接话,语气带着几分骄傲,“《转生成为雷电将军》里的主角就是靠萌系外表赢得人心的!还有《拜托了你的狐仙宫》,里面的妖怪都是以可爱形象融入社会的!我们……我们也想试试看……”

    “所以你们就……全都变成了这个样子?”纳西妲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阿?低头,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像极了一位面对考官的学生:“是的。我们讨论了很久。族内投票决定,接受‘教材’建议,进行外貌同化实验。第一批转化用了三天,第二批五天,最后全员完成形态调整。我们保留了部分特征??角、尾巴、鳞片、瞳色??作为身份标识,但整体趋向于人类幼体审美模型。”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们以为……这样您会更愿意接纳我们。”

    林枫猛地闭上了眼睛。

    他想起自己当初随口对谷中说的那句玩笑话:“给龙蜥看轻小说当教材?行啊,反正人类也是靠这些玩意儿塑造价值观的。”

    他没想到,这句话竟成了整个族群的命运转折点。

    他们不是在玩闹,也不是盲目模仿。他们在认真地学习如何“做人”。他们把虚构作品当作现实指南,把二次元角色当成生存模板,只为在这个早已将他们遗忘的世界里,争得一席之地。

    而这群笨拙又执着的生命,此刻正用尽全力扮演着“可爱”,生怕一个眼神不对,就会再次被抛弃。

    “我……”林枫睁开眼,目光扫过每一张稚嫩的脸庞,“我不是因为你们不像龙蜥才沉默的。”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陡然坚定:“我是因为在你们身上,看到了比‘形似人类’更重要的东西。”

    全场寂静。

    “你们记得自己是谁吗?”他问。

    一个小男孩怯生生举手:“我是渊上第三洞窟守卫者的后代,代号‘波涛’。”

    “你是谁?”林枫看向另一个女孩。

    “我是负责管理藏书室的‘荧光草组’成员,名字叫‘星屑’。”

    “你们呢?”他继续问。

    一只耳朵缺了一角的少年大声回答:“我是最早学会阅读人类文字的!我能背出《海?岛通史》第一章!”

    “我会做甜点!”有人大喊,“昨天我还给阿?姐烤了一个椰奶布丁!虽然炸了厨房……”

    “我能画地图!”

    “我会唱古调!”

    “我能讲祖辈的故事!”

    声音此起彼伏,越来越响亮,越来越自信。他们不再是小心翼翼的模仿者,而是开始讲述自己的存在本身。

    林枫笑了。

    “听见了吗?”他转向纳西妲和树王,“他们不需要变成人类小孩才能被接纳。他们本身就是值得被尊重的生命。”

    纳西妲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泛起柔和的光。她轻轻点头:“你说得对。身份认同从来不是靠外表维系的。真正的融合,是从彼此理解开始的。”

    树王则若有所思地抚摸着手中的书卷:“有趣。这些龙蜥不仅完成了外形改造,更在过程中建立了新的文化体系。他们以书籍为纽带,重构了族群记忆;以‘学习人类’为目标,反而激发了自身的创造力。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适应’,而是一场主动的文化进化。”

    阿?怔住了:“文……文化进化?”

    “没错。”树王合上书,目光温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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