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眉头微皱,但还是放下药碗,对我道:“我去去就回,你好生歇着。”

    三哥也站起身:“衙门里也有些积压的文书,我去处理。”他做事一向利落。

    四哥一拍脑门:“哎哟,我差点忘了,今天约了城东的布商看新货样!安安,四爹下午准回来带你看小马驹!”他说着,风风火火地往外走。

    五弟看看天色:“学堂的孩子们也该到了。”他蹲下对安安说,“安安,五爹下学回来检查你的功课,然后咱们再去看小马,好不好?”

    安安虽然有点不舍,还是懂事地点头:“好,五爹快去,我陪娘亲。”

    转眼间,屋里就剩下二哥、我,还有两个吃饱了又昏昏欲睡的孩子,以及赖在我身边不肯走的安安。

    二哥将药箱整理好,温声道:“孩子们睡了,让乳母抱去隔壁吧,你也好安静歇会儿。”

    我点点头。

    乳母轻手轻脚地进来,把朝霞和晨晖抱走了。

    安安看看我,又看看二哥,小脑袋瓜转了转,忽然说:“二爹,你是不是要帮娘亲换药了?我……我去看看弟弟妹妹睡觉!”说完,一溜烟跟着乳母跑了,还贴心地把房门带上了。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我和二哥。

    阳光透过窗纸,暖烘烘地照进来。

    我脸上莫名有点热,没话找话:“安安这孩子……”

    二哥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安安机灵,知道给我腾地方。”

    二哥目光落在我身上,“躺下吧,我看看伤口恢复得如何,该换药了。”

    生产时的伤口……我脸更热了,手指揪着被角,有些犹豫。

    虽然二哥是我的夫君,更是医者,但……

    “怡儿。”二哥声音温和,却带着医者的不容置疑,“我是你夫君,也是大夫。伤口若不妥善处理,发起炎来,受罪的是你。”

    我知道他说得对,慢慢松开手,依言躺下,眼睛却紧张地看着帐顶。

    二哥起身去净了手,拿了干净的白布和药膏过来。

    他坐在床边,动作轻柔地掀开被子一角,又小心翼翼地将我寝衣的下摆撩起一些。

    微凉的空气触到皮肤,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疼吗?”他立刻停住手,问。

    “不……不疼,就是有点凉。”我声如蚊蚣。

    “嗯,我动作快些。”他的指尖带着药膏的清凉,轻轻触到伤口周围的皮肤。我身体一僵。

    “放轻松,怡儿。”他低声安抚,手指的动作却稳定而专业,涂抹药膏,更换敷料,“愈合得不错,没有红肿,再过几日就能拆线了。”

    他的触碰起初让我紧张,但那力道实在太轻柔,带着一种纯粹的、医者的专注,慢慢地,我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我能感觉到二哥呼吸平缓,目光只落在伤口处,心无旁骛。

    “二哥……”我忍不住轻声唤他。

    “嗯?”他应着,手上动作没停,仔细地将干净的敷料贴好。

    “你……你给别人也这样换药吗?”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问的什么傻问题。

    二哥却轻轻笑了,帮我整理好衣襟,拉好被子,才抬眼看向我,眼里有浅浅的笑意:“吃味了?”

    “才没有!”我矢口否认,脸却烧起来。

    他在床边的水盆里洗了手,擦干,又坐回来,才慢慢说:“我是大夫,病患不分男女,在我眼里都一样。不过,”

    二哥顿了顿,握住我的手,“给自己的夫人换药,终究是不同的。”

    “哪里不同?”我小声问,指尖在他掌心动了动。

    他想了想,很认真地说:“给旁人换药,只想着如何让伤口好得快,少受罪。给你换药……”

    二哥的声音低了些,“除了想着让你快些好,还会心疼,会懊恼自己医术不够精湛,不能让你立刻就不疼,会仔仔细细,生怕手重了一分,让你多受一丝苦楚,也想多一点和你独处的时光。”

    我心里像被温水浸过,又暖又软。“二哥医术很好,我都不怎么疼了。”

    “那便好。”二哥笑了笑,手指搭上我的手腕,“再诊诊脉。”

    我安静地由他诊脉。

    他的手指温热,按在脉搏上,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定感。

    “脉象比昨日更有力些,但气血还是亏虚得厉害。”他微微蹙眉,“这几日的药膳和汤药,一滴都不许剩。”

    “药太苦了。”我忍不住抱怨。

    “乖怡儿,良药苦口,我要仔细调养你的身子。”

    二哥低笑的说着,气息拂在我脸上,痒痒的。

    然后,一个轻柔如羽毛的吻落在我的唇上,带着药草的清苦和他身上独有的干净气息。

    二哥的吻总是这样,温柔、克制,却又能一点点润到心里去。

    我闭上眼,回应这个吻。

    过了好一会儿,二哥才稍稍退开,指尖拂过我微微发烫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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