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编号的成功还原,像一把钥匙插进了锈死的锁孔,让所有人看到了撬开谜题的希望,压在专案组成员心头多日的巨石仿佛松动了一些。

    席间的气氛不再像之前会议室或法医室那般紧绷,大家喝酒也放开了些,推杯换盏之间,谈论着案情以外的趣事,甚至开起了无伤大雅的玩笑。

    几位性格豪爽的刑警更是酒到杯干,展现出基层民警特有的直率与热情。

    章恒作为今晚的焦点,自然成了“集火”对象。

    他酒量本就极好,加之性格爽快,来者不拒,每次碰杯都诚意十足,绝不偷奸耍滑。

    这份豪爽和实诚,极大地拉近了他与这些原本陌生的北江同行之间的距离。

    酒过三巡,包厢里气氛愈加热络,称呼也不知不觉从“章恒同志”变成了更亲切的“章队”或“章老弟”。

    汪立鹏看着章恒面不改色、谈笑自若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惊叹:好家伙,这酒量也是深不见底!

    能办案,能喝酒,会做人,这简直是天生的体制内好苗子,前途当真不可估量!&bp;结交之心更盛。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足足持续了一个半小时。

    但因为晚上还有工作,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控制着量,只是点到为止,助兴而已。

    最终,只有两三人脸上泛起了明显的红晕,有了几分醉意,大部分人,包括章恒和汪立鹏在内,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饭后,一行人没有耽搁,直接返回了北江分局。

    虽然编号已出,排查指令也已下达,但具体结果尚未反馈回来。

    众人聚在专案组办公室旁边的小会议室里,一边喝着浓茶解酒,一边闲聊等待。

    话题自然而然地围绕着“7·31”案展开,讨论着各种可能性,分析着北江一中的情况,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

    墙上时钟的指针悄悄滑过晚上十点。

    就在大家以为今晚可能等不到初步结果,准备安排轮流休息时,会议室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一名负责外围调查的年轻刑警气喘吁吁、却又满脸兴奋地大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汪局!侯大队!查到了!有结果了!”&bp;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高亢,瞬间驱散了会议室里因等待而产生的些许倦意。

    汪立鹏“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中精光一闪,迫不及待地追问:“快说!那颗头颅,到底是哪个单位的?!”

    来人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语速很快但清晰地汇报:“汪局,我们按照编号,先排查了市里各大医学院、医科院校和附属医院的教学标本库,都没有匹配记录。

    后来扩大了范围,联系了教育系统的装备管理部门,最终在北江第一中学的固定资产登记表里,找到了完全匹配的编号和物品描述!”

    “北江一中?他们学校要人头骨干什么?”&bp;侯兴辉眉头一皱,插话问道。

    “是的,侯大队,我们初步了解了一下,北江一中作为省重点中学,除了文化课,也很重视艺术教育,设有专门的美术特长班。

    这颗头颅,是他们多年前向教学仪器供应商申请采购的,主要用于美术素描教学,供学生临摹头骨结构,属于合法的教学用具。”

    “美术教学……”&bp;汪立鹏喃喃重复了一句,随即用力一拍桌子。

    “好!终于水落石出了!源头就在北江一中!看来,我们接下来的调查重点,必须死死盯住这所学校!

    从十年前到现在,这颗教学头颅是如何保管的?谁有机会接触它?为什么它会出现在埋尸现场?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这个发现,无疑将侦查的聚光灯牢牢地打在了北江一中身上。

    自己学校的教学物品,成为了命案现场的关键证物,这本身就意味着巨大的嫌疑和调查空间。方向瞬间变得无比清晰。

    接下来的具体摸排、走访、询问工作,自然不需要章恒这位“外援”亲力亲为。

    北江分局的刑警们对此轻车熟路。

    汪立鹏考虑到章恒三人奔波了一天,又喝了酒,便关切地提议:“章恒同志,时间不早了,具体的排查工作交给兴辉他们去落实。

    你们今天辛苦了,先回酒店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有重要进展,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章恒也确实感到有些疲惫,而且他深知,在这种基础摸排阶段,自己介入过深反而可能影响本地同事的节奏。

    于是他点点头,没有坚持:“好的,汪局,那就辛苦各位兄弟了,我们保持联系。”

    回到下榻的酒店,洗去一身疲惫和淡淡的酒气,章恒很快沉入梦乡。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

    三人在酒店用过早餐,精神焕发。他们先是驱车去了北江分局一趟,了解昨晚排查的进展情况。

    得知专案组已经连夜安排人手,准备对北江一中相关知情人员(历任后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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