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能活下去,”

    “是不是原本无解的绝症、供体的稀缺、器官适配度、移植的排斥反应”

    “这些问题都能解决?”

    夜风清冷吹起月色清幽,庄园顶层的露天阳台上,

    水琳琅看着眼前轻笑说着的方然,看着这个在半年前还未出社会、懵懂无知的青年,现在和自己谈论着将夜战技术用于现实医疗带来的好处,

    谈论着这对现有医疗体系的变革,谈论着平均寿命延长对于社会的影响,

    在感受他的成长时,相似的话语勾起某些久远的回忆.

    一瞬恍惚中,夜风漫起仿佛将周遭吹成仙山楼阁,眼前青年变成了另一道记忆中的身影,

    他用着一样轻笑的神情语气对自己开口:

    ‘琳琅姐,我这次出门见到了你说的’

    “水奶奶?”

    在自顾自地说完了人造器官对现实医疗的意义后,正说起另外一件印象深刻的事物,但这时方然突然发现,

    阳台茶桌对面,水琳琅一直看着自己有些微微走神。

    “呵呵,稍微想起了些以前的事。”

    在听到方然声音时回过神来,水琳琅带起几分灵动的嫣然一笑掩饰过去,然后又温和地开口:

    “刚才说到哪了,是你从暗世界回来之后?”

    “嗯,数以万计的编号怪海,世界末日般的庞大天灾,A级前100的强大编号,我亲身体验了暗世界的危险,”

    “而结社就是想从这样的危险中,以编号怪物为原料开发出新的能源,”

    并没有察觉到水琳琅刚才的异色,在听到她询问时,端着茶杯回忆在卡尔加里地下见到的一切,

    夜风轻唱里看着杯中自己倒影的青年声音安静。

    “夜战的活跃其存在本身就会带来影响,脆弱到仅仅因为我一次飙车就被生活压垮跳楼自杀,”

    “那等到那源于暗世界危险的夜战科技,以能源这种社会根层的方式进入现实,”

    “我不知道又会出现多少像他那样的人。”

    说到这里,想起那晚休斯顿的思考微微出神,但很快就像又想起什么一样,

    方然这时抬起眼眸地轻扬一笑:

    “有人和我说过,真正阻止夜战进入现实的,是夜战对现实的超越,”

    “更长的寿命、更强的体质、神奇万变的能力、神秘复杂的科技、从生理到心理等等等等方方面面的差距,”

    放下茶杯,右手抬起之时胸口微微亮起,【创牌】激活时一抹极致浓郁的翠绿,在他手中凭空凝现,

    仿佛有着生命一样,玉石在他手中缓缓生长,

    最后结成一对剔透的圆环。

    “这份超越会带来好处也会带来危害。”

    看到这份就源于超越的产物,想起那道尊贵的女皇身影,在酣畅大笑后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你就是最大的超越’

    这一刻想着自己该怎么选择,夜风轻轻吹动额前黑发,露出神采飞扬的沉静脸庞,

    无尽旷远的月夜之下,

    方然这时抬头望向这个世界苍茫的夜空。

    “所以经过这次北美,我才终于理解仙人那次问我的那个问题,”

    “这世界究竟是有能力好还是没有好。”

    然后下一秒,像是反应过来有些扯远了一样,转过头再次看向水琳琅

    他扬起眼眸色彩地开心笑着说道:

    “对了,说起来每次都是空手来不太好,这对手镯就送给水奶奶你好了,”

    “就当做我从北美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种水、色泽,全都完美无暇,清楚这只会在拍卖上流通的价格上亿的帝王绿手镯,只是面前青年创造一块石头的魔能,

    只要他想,他就能变出无数复制品冲垮与之相关的整个行业生态,

    这一刻看着这件能代表他收获的礼物,

    水琳琅真切感受到了这次北美究竟给他带来了怎样的改变。

    “那时间也不早了,水奶奶,我就先回去了。”

    在和长辈说完了这次北美的经历,说完了最大的感受,将一切都尽数说出后,

    方然这时喝完了最后一口红茶笑着起身。

    “这就要回去了么?”

    这时看着要回去了的青年,想着上次他从欧洲回来后,产生的对神临计划以及各种事情的疑问,

    水琳琅眼眸中笑意讶然地看着他开口:

    “我还以为你会有好多问题想问我。”

    而在听到她这么说时微微一怔,想着自己对仙人那个问题的迷茫,看着眼前预言者经过岁月浸染过的模样,

    方然突然想到,作为资历久远的古老参加者,有着一个世纪漫长丰富的人生,

    水琳琅过去是不是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想过一样的问题,

    她最后又是得出了什么样的答案?

    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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