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陆镜观学会了许多事。

    比如女孩子月信通常一月一次,但间隔时间并不固定,偶尔会提前偶尔也会晚到。

    每次月信中期以及前后,最好不要触碰冷水。

    所以他便学会了在这期间给桑鹿洗衣服,甚至包括她贴身穿的小衣。

    他还学会了在那几天夜里将房门打开,好让小姑娘自己乖乖进来。

    随着年纪的增长,该明白的道理也总会明白。她偶尔会感到害羞,甚至有段时间还强忍着腹痛不去找他。

    陆镜观什么也没说,只在夜里主动去到少女的房间,迎着少女惊讶的眼神,将暖烘烘的大掌覆在她冰凉的小肚子上,搓揉到她舒服得睡着,才悄然离开。

    一次两次后,桑鹿便又红着脸,抱着被褥,悄悄爬上了他的床榻。

    情愫往往在不见光的暗地里滋生。

    一些难以宣之于口的心事,其实彼此双方都心知肚明。

    世上哪里有那么多迟钝的人,很多时候,迟钝只不过代表着不在意。

    少年少女就那么相依相伴,亲密无间地走过两年光阴。

    桑鹿满十五岁,就在她思索着,准备找个时机跟陆镜观挑明了,把两人的名分定下来时。

    一桩意外猝不及防从天而降。

    一天一群衣着华贵的人去到隔壁桑家门前,吵吵嚷嚷发出好大动静。

    桑鹿自从进了陆家的门,便只当与桑家断绝了关系。

    偶尔在街头碰见叔叔婶婶,还会朝他们翻个白眼。

    这十年里,桑家爷奶也都各自去世了,桑鹿只去上了一炷香,连头都没给他们磕。

    桑鹿不关心隔壁发生了什么,可她没想到,这事竟然还跟她扯上了关系。

    吵嚷声从隔壁蔓延到陆家门口,陆家大门被啪啪拍响。

    桑鹿过去打开门,对上一双含泪的眼,和一张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的面庞。

    那人张口就喊。

    “鹿儿!我可怜的女儿啊!”

    “……爹?”

    桑鹿整个人都惊呆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认出来人后一时间满头雾水,只觉得这个世界真是玄幻了。

    她爹不是早就死了吗?都死了快十年了,还能找回来?

    再看他身上穿金戴银,一张脸丝毫不见衰老之色,一猜就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不禁在心底质问系统。

    “小绿,我怎么觉得这个世界有点假呢?”

    “啊?什么?什么假!没有啊!你不要乱猜!这就是你爹嘛!”

    绿萤狂擦冷汗,差点被她吓得吐露出真相。

    桑鹿之所以怀疑假,是因为一般寻常人的生活都是很平静无波无澜的,基本上不会发生太多超出想象的变故。

    然而桑远的经历却十足戏剧性。

    他赶考路上被山匪劫走,因为学识没被杀害,还在山贼窝里过了两年,最后被带兵剿匪的将军救出来,意外受伤摔到了脑子失了记忆,将家乡的妻女父母全都给忘了。

    随后他又因文采被将军赏识,带在身边当了幕僚,最后竟然得了郡主的青眼,娶了郡主!

    这狗血的桥段,难道是一个普通人能有的?

    桑远娶郡主之后,本该走上人生巅峰,没想到七八年后,他又陡然觉醒了记忆。

    于是就出现了桑鹿此刻面临的这一幕。

    “鹿儿,爹爹来晚了!走!跟爹回京城去!爹一定会带我女儿过上最好的日子!再不让你受苦了!”

    桑远已经从桑鹿口中得知了这些年的经历,只觉万分愧对妻子与女儿。

    这会拉住桑鹿的手,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看着格外真心。

    桑鹿面上感动,一双明眸却早已观察到跟随桑远而来的那群人中,不少人都在拿打量的目光瞧着她,眼神里不见善意,只有明晃晃的审视。

    桑远说,那都是郡主安排来接妻女的仆妇管家。

    “郡主是个极宽厚和善的人,还是她提议让我来找你们。等你去京城后,她定会好好待你,如亲女一般……”

    “这……”

    桑鹿一边迟疑地出声,一边回首看向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少年。

    陆镜观比她大两岁,如今已有了成年男子模样。

    他不知何时开始喜穿白衣,一袭洁白无瑕的衣袍,腰配乌黑剑鞘,长身玉立站在红木廊下,乌发被一条发带束在脑后,浑身上下只有黑白二色,恰如一株清绝玉树。

    从始至终,少年都一言未发,只黝黑的双眸一瞬不瞬注视着她。

    仿佛在等她做出选择。

    然而他此刻神情镇定、眸光平静,除了一点猝不及防的茫然外,更多则是某种下定决心的坚定。

    好似不论她做出什么选择,他都绝不会放手。

    至于说他是不是不在意才表现这么淡定,桑鹿跟他相处这么久,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她估摸着恐怕自己前脚踏上前往京城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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