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观众吓尿了(1/3)
夜风穿过养老院的长廊，吹动了窗边那串早已褪色的风铃。它发出轻微的、沙哑的响声，像是被岁月磨去了清亮，却依旧固执地鸣响着某种约定。
老妇人低头看着掌心那枚星形吊坠，金属边缘已被时光打磨得圆润光滑，背面刻字几乎模糊不清，但她指尖仍能顺着那些凹痕缓缓描摹出那句曾被重复千遍的话：**To Yūko, From Sugi.**
她抬眼望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男人，他坐在轮椅旁的小凳上，背微微佝偻，手指关节粗大变形，可当他拨动吉他弦时，动作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那首《EVERYdAY》的旋律断断续续，不再流畅如少年时，可每一个音符都像踩在心跳的节拍上，准确无误地落进她记忆最深的缝隙里。
“这首歌……”她喃喃，“我听过很多次吧？”
“每天。”他轻声说，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从二十三岁开始，你逼我弹给你听。你说不许换歌，不许偷懒，要是哪天没听到，就要去学校广播站点播羞辱我。”
她怔了一下，忽然笑出声来，声音干涩却明亮：“那我一定是个很麻烦的人。”
“世界上最难搞的会长大人。”他点头，眼神宠溺，“记性差，脾气硬，明明想要抱抱却非要说‘我只是冷’。可偏偏……是我这辈子唯一想一直哄下去的人。”
她望着他，目光渐渐柔和下来，仿佛有某扇尘封已久的门，在心底悄然推开一条缝，透进一丝久违的光。
“你说你会重新让我爱上你一次？”她问。
“嗯。”他把吉他轻轻放在一旁，握住她的手，掌心布满褶皱与老年斑，却依然坚定地交叠在一起。“我不怕重来。我们可以再认识一遍??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花，我假装第一次听说；你教我打游戏，我故意输给你；你骂我笨蛋，我就笑着回你‘是是是，老婆说得对’。”
她愣住：“老婆？”
“哦。”他故作镇定地咳嗽两声，“顺口叫错了。应该是‘前辈’才对。”
“谁准你改称呼了？”她瞪他一眼，语气却藏不住笑意，“再说……我都忘了你是谁，你怎么就知道自己是我丈夫？”
“因为这里。”他松开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块地方，二十岁以后就只为你跳过。医生说是心律不齐，我说是心动过速??每次见你都这样。”
她忍不住笑出泪花，眼角泛起湿润。
这时，护工悄悄探头进来：“两位，该吃药了。”
“等一下。”老妇人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让他先把歌唱完。”
护工一怔，随即微笑退下。
他重新拿起吉他，这次没有弹奏完整旋律，而是轻轻哼起一段副歌，嗓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
> “所以我不要宏大的誓言，不要永恒的承诺，
> 我只要每一个平凡日子，都能看见你笑着吃早餐的模样……”
歌声未尽，她已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划过那深深浅浅的皱纹，如同当年在图书馆阳光下确认真实一般。
“我记得了。”她说，“你是那个下雨天不肯撑伞，非要说我‘顺路’的人。是你在我第一次发病后，整夜守在病房外不肯走的人。是你写了三十七首关于我的歌，还嘴硬说‘只是随便写的’的人。”
他呼吸一滞。
“你还答应过我……”她继续道，“无论我第几次忘记你，都不能先离开。必须让我亲手赶你走才算数。”
“我一直记得。”他低声回应。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赶我走？”她忽然反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已经忘了你好几次了。上个月我还把你当成新来的护工，让你帮我拿拖鞋。上周我甚至以为自己还是学生会长，要组织文化祭……你明明可以找个更轻松的生活方式，找个不需要你天天讲故事、唱歌、提醒名字的人。”
他沉默片刻，然后放下吉他，双膝微曲，竟在她轮椅前跪了下来??动作缓慢而吃力，却无比认真。
“因为我不是因为你‘记得我’才爱你的。”他说，“我是因为你是你，才选择了这份爱。就算你把我忘了一万次，我也愿意做那个一万零一次出现在你面前的人。这不是牺牲，也不是坚持，而是本能。就像呼吸，就像心跳，就像春天来了樱花自然会开??你存在，我就爱你，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回报。”
她的眼泪终于滑落，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静静流淌。
“傻瓜……”她哽咽，“这么大年纪了还跪什么？快起来！膝盖会疼的！”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他不起来，反而握紧她的手，“下次如果你又忘了我，别急着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先听我唱完一首歌，看完一张照片，喝一口我带来的热豆浆……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赶我走，好吗？”
她望着他苍老却执着的脸，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好。”
他这才慢慢撑着手臂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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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低头看着掌心那枚星形吊坠，金属边缘已被时光打磨得圆润光滑，背面刻字几乎模糊不清，但她指尖仍能顺着那些凹痕缓缓描摹出那句曾被重复千遍的话：**To Yūko, From Sugi.**
她抬眼望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男人，他坐在轮椅旁的小凳上，背微微佝偻，手指关节粗大变形，可当他拨动吉他弦时，动作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那首《EVERYdAY》的旋律断断续续，不再流畅如少年时，可每一个音符都像踩在心跳的节拍上，准确无误地落进她记忆最深的缝隙里。
“这首歌……”她喃喃，“我听过很多次吧？”
“每天。”他轻声说，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从二十三岁开始，你逼我弹给你听。你说不许换歌，不许偷懒，要是哪天没听到，就要去学校广播站点播羞辱我。”
她怔了一下，忽然笑出声来，声音干涩却明亮：“那我一定是个很麻烦的人。”
“世界上最难搞的会长大人。”他点头，眼神宠溺，“记性差，脾气硬，明明想要抱抱却非要说‘我只是冷’。可偏偏……是我这辈子唯一想一直哄下去的人。”
她望着他，目光渐渐柔和下来，仿佛有某扇尘封已久的门，在心底悄然推开一条缝，透进一丝久违的光。
“你说你会重新让我爱上你一次？”她问。
“嗯。”他把吉他轻轻放在一旁，握住她的手，掌心布满褶皱与老年斑，却依然坚定地交叠在一起。“我不怕重来。我们可以再认识一遍??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花，我假装第一次听说；你教我打游戏，我故意输给你；你骂我笨蛋，我就笑着回你‘是是是，老婆说得对’。”
她愣住：“老婆？”
“哦。”他故作镇定地咳嗽两声，“顺口叫错了。应该是‘前辈’才对。”
“谁准你改称呼了？”她瞪他一眼，语气却藏不住笑意，“再说……我都忘了你是谁，你怎么就知道自己是我丈夫？”
“因为这里。”他松开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块地方，二十岁以后就只为你跳过。医生说是心律不齐，我说是心动过速??每次见你都这样。”
她忍不住笑出泪花，眼角泛起湿润。
这时，护工悄悄探头进来：“两位，该吃药了。”
“等一下。”老妇人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让他先把歌唱完。”
护工一怔，随即微笑退下。
他重新拿起吉他，这次没有弹奏完整旋律，而是轻轻哼起一段副歌，嗓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
> “所以我不要宏大的誓言，不要永恒的承诺，
> 我只要每一个平凡日子，都能看见你笑着吃早餐的模样……”
歌声未尽，她已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划过那深深浅浅的皱纹，如同当年在图书馆阳光下确认真实一般。
“我记得了。”她说，“你是那个下雨天不肯撑伞，非要说我‘顺路’的人。是你在我第一次发病后，整夜守在病房外不肯走的人。是你写了三十七首关于我的歌，还嘴硬说‘只是随便写的’的人。”
他呼吸一滞。
“你还答应过我……”她继续道，“无论我第几次忘记你，都不能先离开。必须让我亲手赶你走才算数。”
“我一直记得。”他低声回应。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赶我走？”她忽然反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已经忘了你好几次了。上个月我还把你当成新来的护工，让你帮我拿拖鞋。上周我甚至以为自己还是学生会长，要组织文化祭……你明明可以找个更轻松的生活方式，找个不需要你天天讲故事、唱歌、提醒名字的人。”
他沉默片刻，然后放下吉他，双膝微曲，竟在她轮椅前跪了下来??动作缓慢而吃力，却无比认真。
“因为我不是因为你‘记得我’才爱你的。”他说，“我是因为你是你，才选择了这份爱。就算你把我忘了一万次，我也愿意做那个一万零一次出现在你面前的人。这不是牺牲，也不是坚持，而是本能。就像呼吸，就像心跳，就像春天来了樱花自然会开??你存在，我就爱你，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回报。”
她的眼泪终于滑落，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静静流淌。
“傻瓜……”她哽咽，“这么大年纪了还跪什么？快起来！膝盖会疼的！”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他不起来，反而握紧她的手，“下次如果你又忘了我，别急着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先听我唱完一首歌，看完一张照片，喝一口我带来的热豆浆……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赶我走，好吗？”
她望着他苍老却执着的脸，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好。”
他这才慢慢撑着手臂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