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府深处,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黄东淳刚踏入府门,尚未换下沾染尘土的衣袍,便被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击中——家族传承之宝,灵髓蛊,失窃了!

    “你说什么?!灵蛊……怎么会失窃?!”

    他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惊怒交加的神情再也无法掩饰,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灵髓蛊是何等存在?

    那是黄家耗费数代人心血、投入海量资源才培育而成的传承之基!

    有此蛊在,家族便能每隔十数年稳定造就一位化髓境武师,确保家族在常山县的顶尖地位屹立不倒,其对黄家的重要性,甚至无法简单用金银衡量。

    如今,这维系家族气运的至宝,竟在自家重重守护之下不翼而飞!

    此物可遇不可求,当年能得到那只幼虫已是天大的机缘,如今纵使黄家愿意倾尽所有,又该去何处再寻一只?

    “我也是刚刚得知……”

    一旁赶来的黄家长老面色同样铁青,声音干涩。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端坐于主位,一直沉默不语的黄家叔祖。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此刻仿佛又苍老了几分,浑浊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是有人趁虚而入。”

    黄家叔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待老夫接到警讯赶去时,为时已晚,看守秘地的两名晚辈……已遭毒手。”

    他言简意赅,却字字千钧。

    “这怎么可能?!”

    黄东淳眉头紧锁,难以置信,“宗祠下的暗室位置绝密,族中知晓者不超过十人!潜入者如何能精准找到?难道……是我黄家内部出了叛徒,暗通外敌?”

    不仅如此,那两名看守者也非庸手,皆是锻骨境的好手,被叔祖称为“小辈”不过是辈分使然。

    即便遭遇强敌,又怎会连一丝示警的动静都未能发出?

    “他们是中毒身亡。”

    黄家叔祖的拐杖重重顿地,发出沉闷的响声,“对方用的是极高明的毒功,或许瞬息间便遭了毒手,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用毒?”

    黄东淳再次愣住,常山县地界内,何时出现了这等用毒高手?他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名字,却又一一排除。

    “老夫怀疑……是厉槐生。”黄家叔祖缓缓吐出这个名字。

    “厉槐生?!”

    黄东淳猛地转头,看向另一位长老,眼中满是惊愕与询问。

    那位长老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证实了叔祖的猜测:

    “我潜入北城武营地牢仔细搜寻过,并未发现厉槐生的踪迹,当时只道他或许已被秘密处决,为泄愤兼混淆视听,才制造了那场混乱,万万没想到……他竟已投靠了陈盛!”

    “这个背信弃义的狗东西!”黄东淳眼中杀机暴涨,咬牙切齿地咒骂。

    此刻,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真相的轮廓已然清晰浮现。

    必然是厉槐生这些年在黄家担任供奉期间,不知通过何种渠道探知了灵髓蛊的秘密。

    被擒后,为求活命,他将此秘辛作为投靠陈盛的晋身之阶。

    随后二人合谋设局,陈盛以追剿七星帮余孽、威逼白沙帮为幌子,大张旗鼓地吸引黄家主力前往城西。趁此良机,对黄家内部布局了如指掌的厉槐生,则悄无声息地潜入府中,盗走了灵髓蛊。

    黄东淳此刻恍然大悟,一股被愚弄的羞愤感涌上心头。

    怪不得陈盛当时在白沙帮前表现得那般咄咄逼人,嚣张跋扈,原来一切都是在演戏,其真实目的根本就不是白沙帮,而是为了调虎离山,更是为了拖延时间,确保厉槐生能够得手。

    黄家,竟被他一个年轻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以往……当真是小觑了此子。”

    黄家叔祖喟然长叹,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过去一段时间,本地豪强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吴匡身上,视陈盛不过是一把听命行事的刀。

    即便他后来以雷霆手段覆灭七星帮,三大家族也并未真正将他视为需要平等对待的对手,只觉是依仗吴匡之势,甚至自信能在接下来的青临江布局中轻易将其抹杀。

    却不承想,此子年纪虽轻,心机谋略却如此深沉老辣,手段更是环环相扣,令人防不胜防。

    “那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难道就坐视灵髓蛊落入此子之手?”

    黄东淳极度不甘,胸中杀意翻腾,甚至生出了立刻点齐人马,强攻北城武营,擒杀陈盛,夺回至宝的冲动。

    黄家叔祖沉思良久,缓缓摇头,否定了这个鲁莽的想法:

    “不可,若将他逼入绝境,狗急跳墙之下,他若狠心毁掉灵髓蛊,我等将追悔莫及,六年前取用的灵髓液尚未重新孕育,陈盛即便得了灵髓蛊,短时间内也无法利用其突破。

    或可……以此为切入点,与他交涉。”

    他顿了顿,浑浊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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