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征战身边也是有皇帝的人看着的,只不过先前督军也从不干涉他的行动。

    如今虽然督军也不干涉他如何行军打仗,却不像先前那样,任由他做而不闻不问了。

    如今每次萧承行军布阵之前,督军都要过问一遍,虽然不会对他的决定多说些什么,但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他知道这是皇兄的授意。

    皇兄仍然在猜疑他。

    至少,皇兄没有干涉他的决定。

    在战场上,指挥必须要清晰,如果军令像戏言,朝令夕改,那大军的战斗力就会大大下降。

    他将一腔苦闷全部发泄到战场上,追着乌姮叛军杀得对方丢盔弃甲。

    不间断的胜仗消息传回京中,萧诞一方面为打赢了高兴,另一方面又实在忍不住紧锁眉头。

    他这个弟弟,现在说功高震主,已经完全不为过了。

    萧承虽然不在京城,却能猜到他这个哥哥是怎么想的。

    所以每次胜利的时候,也只有他一个人情绪复杂。

    本该令人大喜过望的连胜,却让他越来越沉默。

    他仿佛看见了远在京城的皇兄对他投来忌惮的目光。

    但是这场仗,他却越打越觉得不对劲。

    “停。”

    萧承骑在马上,目光追着那些逃窜的乌姮叛军。

    又一次胜利,他领三万骑军胜了对方两倍人数的叛军,士卒们欢呼着他的名字,他却觉得前方迷雾重重。

    虽然他们也有伤亡,但还是赢得太容易了。

    这些叛乱的乌姮部族,攻势虽猛,却似乎并不执着于战中的得失,更像是

    像在拖延,在试探着他的镇北军。

    萧承注视着溃退的乌姮叛军,不准手下人再追,调转马头回了营地。

    当晚,帅帐中。

    萧承召来了几名熟知乌姮内情的本地斥候与麾下的将领,当然还有督军。

    “诸位不觉得奇怪吗?”萧承沉声问道。

    “叛军首领自立门户,宣称不服阿那铢归附大景,本当速战速决,稳固内部,或寻求一击重创我军以立威。”

    “可他们如今的行径,忽东忽西,避实就虚,战斗也几乎一触即溃。”

    仿佛意在消耗。

    一名老成持重的将领沉吟,他也是一路跟随萧承征战出来的,很熟悉他的思路。

    “大将军的意思是他们并非真想与我军决战,而是想借此拖住我们,消耗我军兵力、粮草与锐气?”

    “不止。”萧承目光锐利,点向舆图上乌姮王帐最近驻扎的方向。

    “阿那铢刚统一各部,便迫不及待向我大景称臣,此举本就有些突兀。”

    “如今这叛乱,时机更是巧妙。”

    正好在他与皇兄起了嫌隙的时刻叛乱,逼得皇兄虽忌惮他却不得不用他。

    疑人不用,疑人不用,若是用了疑人,两人之间都会多出不少心思。

    萧承闭眼压下心底那点苦涩,继续开口。

    “若我所料不差,这或许本就是阿那铢的一石二鸟之计。”

    “实际他是借叛乱之名,行消耗之实,既能借我大景之手,铲除内部不服管束、难以驯服的刺头,又能不断消耗我镇北军的实力。”

    “待我军人困马乏,他再出来收拾残局,届时他这位平息了‘内乱’,又有大景军队帮扶的新王,在北域乌姮的威望将无人能及。”

    “而我大景,征战也是消耗巨大,若阿那铢选择背弃与我大景的约定,连续征战必然损耗大景的国力。”

    帐内一片寂静,萧承的分析,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若真如此,那蛮族新王的心机与野心,着实可怕。

    众人包括督军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萧承不敢怠慢,他必须立刻将这一发现禀报萧诞,连夜写好了密报,督军亲自派人往京城送。

    这份密报的字字句句都是萧承凝神苦想,斟酌出来的。既要清晰说明自己的推断,又不能显得是在指责皇兄先前与乌姮和谈的决策有误,更要极力避免任何可能引发猜忌的言辞。

    这份密报过了十天,终于到了萧诞的书案上。

    他读完后,冷笑了两声。

    先前在北域的密探,已经传了不少消息回来,萧承这一仗的疑点颇多,甚至有勾结乌姮,伪造军功的嫌疑。

    而这份汇报的密信,却只有对前线战事的常规汇报,以及几句关于叛军“狡诈,需谨慎应对”的泛泛之谈。

    萧承有关蛮族新王战略意图的分析,居然在不知道哪个环节中便不翼而飞。

    萧诞将这份密信随手掷于一旁,一旁的邵德运将头埋得更深。

    “吾弟用兵,果然谨慎。”

    在萧诞看来,这封信印证了他先前的怀疑——萧承的战绩有问题,他现在在打的仗,但他选择了隐瞒。

    是为了独揽大功?

    抑或是……别有用心?

    萧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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